孙小鱼有些不情愿,这个庄世晏还这是可恶,自残就算了,现在倒是觉得自己金贵了得,就连喝水都让人伺候。
庄世晏望着孙小鱼,“我渴,如果我端水,可能会引起手腕上用力,最终引起我身体的不适,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现在,端水的力气都没有,连口水都没办法喝……”
说完,庄世晏傲娇地躺在床上,闷闷不乐。
“行了,我喂你。”看在庄世晏是病人的份上,孙小鱼懒得跟他计较,关键是,孙小鱼在想怎么把庄世晏弄出去,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住在她家总是不合适的。
万一让拓跋厉知道,她把庄世晏留在自己的闺房里,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另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聿景深知道,不然,她成什么人了?
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却让另外一个男人住在自己的房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像在犯罪。
其实,孙小鱼以为庄世晏一早就会走的,就是没想到,庄世晏会赖着不走。
叹口气,孙小鱼在想,如果庄世晏没受伤多好呢,至少她会不顾脸色地将他扫地出门。
再叹了口气,孙小鱼微微侧身坐在床上,再将水杯凑到他唇边,“快喝,我喂你。”
庄世晏唇角的弧度有些僵硬,似乎没料到她会真的一声不吭地顺从他的话似的,看着她的眸光里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孙小鱼瞪大眼珠,凶巴巴地说。
“你,真的喂我?”挑眉,庄世晏的口中,满是质疑。
咬唇,孙小鱼真觉得,她真是太多事,于是皱眉催促他,“快点喝!”
她这样从容而自然的喂他喝,庄世晏反而不自在了,他咳嗽两下,兀自微微抬手,将水杯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好了……”
要她喂的人是他,不要她喂的人也是他,这个庄世晏果然神经不太正常!
不过,孙小鱼也懒得多事,于是递走水杯,然后提醒庄世晏,一本正经地说,“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发烧。再这么下去,很有可能会留下病根。”
孙小鱼站起身来,一边整理桌子边散乱的药瓶纱布,一边说,“我已经找了几片退烧药给你吃了,不过看样子效果不是很好,你最好去医院看一看,顺便让医生看看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缝几针。”
庄世晏没说话,自顾自的喝着水,顺手将手机开机。
孙小鱼没等到他回答,于是转身问他,“你听到我说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咔嚓’一声,庄世晏手中拿着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然后低了头翻看照片去了。
张了张嘴巴,孙小鱼暂时愣了下,等她反应过来,立马紧张兮兮地走过去,靠近庄世晏,幽幽地问了句,“……你不是要给聿景深发过去吧?”
孙小鱼了解庄世晏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这种事,庄世晏也没少干过。
总之现在,孙小鱼真的不能不防着庄世晏,这厮故意破坏她谈恋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她真的要认真点,好好努力,千万不能让庄世晏这个小人得逞。
说句实话,孙小鱼知道自己离过婚的女人,再找个男人是不容易的,这次千万不能失手聿景深。
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以后该怎么办。
再看庄世晏一眼,孙小鱼顿时摇了摇头……
在孙小鱼的意识中,庄世晏完全是个不靠谱的男人,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他都不在。
所以眼下,孙小鱼是排斥庄世晏的。
“哈,我怎么没想起来?你想想啊,如果这张照片发给秋少,他会怎么想?”沉下眼眸,庄世晏又拨弄了一会儿手机。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要害我?”皱眉,孙小鱼一把握住庄世晏的手机,因为力道有些冲动,她抓到庄世晏手臂上的伤口,那里是一道鞭伤,不过孙小鱼没注意到。
“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吧?”庄世晏似笑非笑地看紧孙小鱼。
扬起桀骜的下颚,庄世晏眯起眼睛,审视孙小鱼。
孙小鱼就咬住下唇,然后多加一句,“你千万别害我!”
而庄世晏只定定地看着孙小鱼,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孙小鱼暂时松开庄世晏,但时时刻刻都在防备他,生怕庄世晏将照片发给聿景深。
“看心情,心情好,我就不发。”庄世晏将手机握紧在手里,他看孙小鱼正愣愣地看着来电,然后紧张兮兮地接通。
是聿景深的电话。
聿景深问她,“吃过了吗?”
“还……还没。”孙小鱼摇头。
“怎么会呢?再不用餐,上班该迟到了。”聿景深看看时间,“你昨晚是不是晚睡了?”
“昨晚,太累了,所以早上起床晚了。”孙小鱼突然想起来,聿景深在楼下,每天都会送她上班,她就皱眉,得赶紧换上衣服下楼。
“看吧,我不打电话,你会迟到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愉快,聿景深提醒她,“你该快点了,我在楼下等你。”
顿了一顿,聿景深突然又说,“还是,我上去?”
“不用……不用了。”孙小鱼口齿不清地说,“你在楼下等等我吧!”
“不用了……”聿景深口吻轻松地说,“我已经在门外了……来开门。”
立马,孙小鱼看紧庄世晏,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等会,我,我去拿件衣服换上,我现在这样,太失礼了……”
孙小鱼立马按掉电话,然后拉着庄世晏,一本正经地吩咐,“你马上给我消失!”
“开什么玩笑?”冷冷地掀开不悦的眼瞳,庄世晏非但不要消失,反而大大咧咧地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客厅走!
“你干嘛?”孙小鱼真的吓惨了,她一把摁住庄世晏的手臂,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板,根本不敢出声,这时候拓跋夫人打了个哈欠从房间走出来,正要大叫,孙小鱼立马捂住拓跋夫人的嘴巴。
“妈,怎么办,聿景深在外面。”孙小鱼心如死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