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郁暖心惊呆了。
当晚,二人没睡到一张床上。
郁暖心一夜未眠,到天亮时才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睡了半个小时。昨夜南宫尧的羞辱令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但她无法逃脱他们已是夫妻的事实。即使是做戏,她也不得不演到底!
但她下楼后,管家荷妈才告诉她,他已经去上班了,晚上才会回来,她暗暗松了口气。
“我今天有课,请问去哪里坐巴士?”
“很抱歉!少爷吩咐过,您暂时不能去学校!”荷妈语气恭敬,却不容商量,显然这是强制命令。
“为什么?”难道她嫁给他,就等于被禁足了?哪有这样的规定?
“少爷是这么吩咐的!”
“那我打电话给他!”
“少爷正在工作,不希望被人打扰!即使是少奶奶您也不行!”
“……”郁暖心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个家门,无意第一天就起冲突,只得作罢。“那我有权给家里打电话吗?”
“可以!另外,在这个家里,有两件事您必须牢记。第一,少爷是一家之主。少爷做的决定,您只能服从,不能提出异议。第二,三楼左边第一、第二间房您绝不能进去。”
郁暖心抬头望了一眼,外观上与其他房间无异,难道藏着什么?
郁暖心给父亲打了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在南宫家的情况。
“小暖……”郁见雄言辞吞吐,“你和南宫尧昨晚有没有……”
“没有!对不起,爸爸,我没有办到!”
“没关系,今晚还有机会!你再努把力,爸爸能不能连任市长,就看你了!这样说,你一定会看不起爸爸,觉得爸爸很自私,但我也是为你好啊!只有嫁给他,外人才愿意相信你是我和洁红的女儿。当初你来找我,不也说唯一的愿望,是我认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儿吗?”
“……嗯!我知道!”她都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心酸。
那晚她终于拿到钱赶到医院,却得知妈妈病危。临终前,她告诉她,她的生父是市长。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让他认回她。妈妈还说,是她对不起爸爸。无论爸爸让她做什么,她都要答应,就当弥补她当年的过错。因此即便是作为一笔交易,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赔上一生,她也答应了。
鼻间尽是酸意,郁暖心忙吸了口气,强压下哽咽。“爸爸,你别担心,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怀上他的孩子……”
“嗯!爸爸都靠你了!”
挂了电话,郁暖心往床上重重一倒。
由于昨晚没睡多久,她脱了衣服,很快睡去。直到门铃响起,她才起床去开门。
郁暖心万万没有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幕。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丈夫怀里,一脸欢,爱后的满足,空气淫,靡不堪。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她的脸一下失去了血色,血液直冲脑门,站都站不稳。
她知道他讨厌她,可他怎么能把另一个女人带回家,不加掩饰地让自己看到这赤,裸,裸的背叛!
阿曼达一双媚眼瞥向郁暖心,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哟!这不是市长千金吗?”娇嗔着捶了捶南宫尧的胸膛,“尧,你怎么没告诉她在家?人家好尴尬的!”挑衅意味十足!身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郁暖心真是尤物,自己更不能输了气势!
“当她不存在就好了!”南宫尧取了根烟,由阿曼达为他殷勤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呼出。微眯双眸,透过幽蓝色烟雾打量门口面色如纸的女人,眉眼冷漠而玩味。“有事?”
她身上的性,感内衣,已经表明了她的目的。他这么问,刻意羞辱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他以前只觉得她清纯绝艳,但没想到风,骚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暴露至极的款式,显得淫,靡又放荡,是一种奇异的……放荡的纯情。
“没事!”
当晚,夫妻两人,又没睡在一张床上。
翌日清晨。
南宫尧对着煎焦的鸡蛋、煮糊的白粥、怏怏的小菜,问出一句。“郁暖心,你是故意的吗?”
“抱歉!我不会做中餐。”郁暖心如实回答,尽管努力克制情绪,极力忽视他,语气间仍透出些许怨气。
“尧,人家可是市长千金,大牌得很,哪会伺候人啊!”阿曼达娇滴滴地奚落道,看郁暖心被责难,心里痛快极了,仿佛自己才是正室,迫不及待表现贤惠的一面。“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但南宫尧眼里只有那个低着头,却半点歉意没有,一脸倔强的郁暖心。“还站着干什么?重新做!”
漠视他!漠视他!漠视他!郁暖心在心里一遍遍重复,回到厨房重新开始,但无论她做多少次,都无法令南宫尧满意。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那冷冰冰的命令无数次刺痛她的耳朵。
“端下去!重新做!”
最后,连阿曼达都没了耐心,讨好道:“尧,别跟她计较了!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特别棒,我们去那好不好?”
南宫尧没理她,冰峰般的目光刺向郁暖心,仍是那三个字。“重新做!”
最后早餐做到了中午,南宫尧带着阿曼达出去吃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