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人体发生唾液或这样那样其他直接的交流时传染感冒的几率是百分之百,梁安歌就是很好的例子。某人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公司,然而梁安歌像是打了药的白菜蔫蔫的趴在桌子上,而某软乎乎的一团就趴在她的脖子上一起闭眼睡觉。
哦对了,梁安歌去动物医院把小爱接了回来,但鉴于医生说陪在身边好,所以带到公司关上办公室门养着并明令禁止任何人进来打扰。突然那么多人出现,吓到小爱怎么办?好不容易看着精神了点,到时候又吓成自闭,她找谁祭天?
小爱看着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瘦,但不会像之前那样自闭看到人就夹着尾巴发抖。
听到敲门声,小爱从睡梦中突然睁眼警惕的望着四周。
“午休时间,谢绝见人。”说罢依旧闭着眼吸了吸鼻子,摸着它的头:“不怕不怕啊。”
像是能听懂人话般再次把头搭在梁安歌的脖子上闭着眼打呼噜,看着很安逸。
然而那个人还没走开,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看到一人一猫趴在桌上忍不住心里一阵发软。
小爱不是第一次见莫玦青,好像对他很有好感眯着眼软软的喵了声,全公司除了文瑜外莫玦青是小爱接受的第二个男人,对其他男性一般都是呲牙咧嘴的防备。
莫玦青摸了摸小爱毛茸茸的脑袋又掻着下巴,转而去摸梁安歌柔软的头发。
小爱伸了个懒腰翘着尾巴去蹭莫玦青的手,娇的不行。
见状,莫玦青摸着小爱,嘴角勾着笑:就说她像猫,还不信。一样的软乎乎,一样的懒洋洋,一样的喜欢撒娇、喜欢欲擒故纵。
梁安歌感觉到手一空,转头没发现小爱又抬头,看到小爱转移阵地正享受着来自莫玦青大手的抚摸。
“你怎么来了?”
见她微红着脸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莫玦青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微蹙眉:“发烧了。”
梁安歌起身双手捧着发烫的脸,迷糊的喃喃:“还在烧啊,明明吃了药的…”
“都怪我。”摸着她的头心疼道:“这次换我来照顾你。”
梁安歌拍开他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他道:“想趁我发烧不太清醒把我拐回去,门儿都没有。”
莫玦青狡黠一笑,“被你发现了。不过生病的时候有个人照顾总比一个人独自难受强,你说对不对小爱?”说着摸着小爱的头。
小爱像是听懂般喵了声。
莫玦青勾唇,“小爱也和歌儿一起搬过来住,好不好?”说着掻着她的下巴。
见小爱有更亲他的迹象,吃醋道:“小爱,过来!他是坏人,我们不跟他一起玩儿。”
听罢,莫玦青轻轻推了小爱:“我没有要跟你抢小爱的想法,只是希望我们能一起给它更好的生活。”
他的话不无道理。现在住的地方不让养宠物,要是硬把小爱带过去只会让它更不舒服吧,毕竟现在住的地方确实是小。
见她沉思,莫玦青敲了敲桌子:“十二点了,赏个脸陪我一起吃顿饭吧。”说罢伸出手。
梁安歌拍了下他的手,“好吧。”
那天刚和方怀瑾撞见说找时间吃一顿,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突然,原本在餐厅定好的位子在遇到同样来吃饭的文瑜与方怀瑾后再次决定拼桌。
四个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梁安歌觉得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尤其在文瑜和莫玦青坐对面做着同样的表情和动作后变得更诡异。
这俩是双胞胎还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再或者是克隆人?怎么会这么像……
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撇干净,总觉得以现在这种气氛还是得说什么:“真巧啊…”梁安歌尬笑着,见没人应声尴尬的抱着杯子喝水。
果然还是不行。
只见方怀瑾递给文瑜一个崭新的钱包,文瑜接过钱包疑惑的看着他。
“前段时间不是丢了钱包,”说着凑近:“买的你喜欢的骚粉色。”
文瑜看了眼塞满钱包的钞票还有无一空余处的卡包,冷冷瞥了眼近在耳边的人。
方怀瑾立即认怂,嘿嘿一笑:“是我是我,是我喜欢骚粉色。”
莫玦青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方怀瑾见状不怀好意道:“莫老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我又做了什么坏莫总事的好事了吧?”
莫玦青紧握着水杯看了眼文瑜手里的钱包,喝了口水冷冷道:“没。”
“小安歌是不是没听过阿玦唱歌?哦不对,应该说是忘记了。他唱歌很好听的。”
他的双眼微眯,不友善的看着方怀瑾。
梁安歌转头望向他,“真的吗?”
在她的眼神投来的瞬间,他的目光瞬间柔了下来:“嗯。”
方怀瑾一脸不怀好意道:“想不想听?反正现在菜都没上,唱完歌刚好能吃上。你说对不对啊,阿玦?”
“别太过分。”文瑜道。
方怀瑾在他耳边凑近,小声道:“宝贝儿你还不信我嘛?我心里有数的。”
他才不管别人想不想听,他只在乎她的想法:“歌儿,想听吗?”
梁安歌乖巧的点点头,“想。”
“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嗯……JasonMraz的IWon'tGiveUp,听过吗?”突然脑海里想起那句歌词‘Iwon'tgiveupon’,对于我们我永远不会放弃。不知怎么总想对他说这句话。
莫玦青温柔一笑,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便起身走向舞台中央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随后调了伴奏。
处于感冒状态的梁安歌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些,却是无用功。
“不舒服吗?”方怀瑾问。
“还好。”
莫玦青的声音本就低沉,唱起歌来更是诱惑,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勾走似的。梁安歌听得如痴如醉,似乎能缓解头痛带来的烦躁感。
她看着莫玦青,而方怀瑾支着下巴看着她,勾唇笑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跟我玩儿太近吗?”
她似懂非懂的摇摇头,“不知道。”
他刚想说话,文瑜的眼神适时的瞥了过来,方怀瑾投以放宽心的眼神。
“怕我说他坏话骗你。你也知道我喜欢捉弄阿玦说一些丧尽天良的话,其实你也信了一些吧。之前我说你不在的这十年他玩儿的人畜不分,所以现在是玩儿够了才又缠上你。”
梁安歌沉默了,不可置否在他第一次说喜欢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想到的确实是方怀瑾说的那些话,她会怀疑是她看起来太容易了才会让他觉得说些甜言蜜语、送些花就可以打动吗?
“其实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是担心你会像十年前那样受伤,毕竟比起施施这个亲妹妹我更疼你。”方怀瑾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但毕竟也是历经了各种挫折与磨难才造就了现如今的成就。因为是看着他们一路走来又看过莫玦青当初是怎么伤她、欺她的,所以私心还是不希望他们再有牵扯,他不确定现在的莫玦青是不是真心待她,但现在他大概能明白文瑜说的那句“他真的很喜欢她”。
方怀瑾笑了笑,又道:“你放心,这十年来他过得比和尚还要自爱,从来没有我说的那样玩儿的人畜不分。作为当事人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说罢看着台上深情望着梁安歌的人,欣慰的勾唇:“他真的很喜欢你。”
她当然感受的出来。
暖色灯光打在他的头顶,整个人看着暖烘烘的,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着煜煜的光。他站在那儿,就像是灰蒙蒙的冬季照射进来的一道炙热的暖阳,融化了白雪也融化了她的心。
在这浮躁的世界,很多人明明只喜欢你三分却夸大表现出十分的欢喜引你付出十分的真心,然而也有人喜欢你十分并表现出十分的欢喜为求真心换你的真心。
吃完饭准备回去,莫玦青递给她一个礼盒。
拆开包装一看,里面静静躺着漂亮的红色钱包,而且塞满了钱和银行卡:“照…片?”
莫玦青正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只能找到这么一张合照。”
摸着照片浅浅一笑:“原来你也准备了啊,怪不得刚刚表情那么怪。”
“原本中午就想给你,但让大哥抢先了一步。”说罢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后我们多照点合照吧。”
“好。”
盯着钱包看了好一会儿,梁安歌再次轻声道:“我们住一起吧。”
只听嘶一声刹车声,莫玦青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被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吓得半条魂都快被吓飞的人,惊魂未定道:“好好开车啊!”
莫玦青不可置信道:“你…认真的?”
梁安歌瞪着眼睛凶凶道:“怎么?不愿意吗?!”
“当然不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又同意了?明明吃饭前你还很坚决的说不行。”
“我想了想你说的,生病的时候两个人确实比一个人好,就像现在…”说罢晕了过去。
“…歌儿?”晃了晃人,见她没反应又碰了脸颊,发现烧得厉害管不了其他猛踩油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