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寂淡淡挑了挑眉:“你自己来我和我来有什么区别?”
方雨涔一时被噎了下。
区别大了好吗?毕竟肩膀那么敏感的地方,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避嫌吗?
“你现在是伤者,别胡思乱想。”司南寂说完小心翼翼将蘸满碘酒的棉签按在伤口处。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方雨涔莫名觉得有几分郁闷。
什么叫别胡思乱想?
她明明是怕他……胡思乱想好吧?
可事实证明,人家行的端坐的正根本没有一点想歪的意思。
好吧,确实是她自己想多了……
“你这内衣肩带有点碍事,能扯下来吗?”司南寂擦着擦着忽然说了句。
方雨涔顿觉“哄”地一声,整张脸窘的通红,她低着头语无伦次道:“不……都……都说了我自己来……”
司南寂看着她的窘状,嘴角的弧度不由更大了。
接着伸手把肩带拉到了下面,一副正人君子的口气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就不能把我当个医生看待?”
“你……”方雨涔恼怒地抬起头,结果一对上他坦荡的眼神立刻又不知说什么了。
明明是他有占便宜之嫌,可自己怎么产生一种被带进沟里的错觉?
好不容易等上完药,方雨涔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般,一声不吭将肩带拉了上去。
司南寂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辛苦帮你上药,你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还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
方雨涔:“……”
她内心真的很想大声吼回去,你敢说你没占便宜吗?
可屈服于他强大的气场,只能不情不愿道:“谢谢。”
司南寂满意地点点头:“不客气。”
“我这药也上好了,你……还不走吗?”见他依旧坐的四平八稳,方雨涔试探性问了句。
“才过了河就要拆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司南寂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方雨涔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过来给她上药的,怎么成她过河拆桥了?
这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司南寂似乎很满意她被自己怼的的无言以对,长腿一伸靠在了床头:“我今晚就不走了。”
方雨涔吓了一跳:“不走了?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睡在这里吧?”
司南寂理所当然地点头:“没错,毕竟你现在是个伤者,一个人睡多有不便,再说这件事多少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你。”
方雨涔想也没想地拒绝:“不用了,真的不用,我倒觉得两个人挺不方便的,所以您还是回去吧。”
“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亏欠别人,所以必须照顾好你才能心安理得,你要是不想让我照顾你,就说明你对我另有企图。”
方雨涔:“……”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神逻辑。
“可我真的不需要人照顾啊,再说我的床这么小怎么能睡下两个人?”
司南寂闻言转头看了看,唔了一声:“好像确实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