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淡蓝色长裙:“怎么了?”
这还是她特意选的呢,不管款式还是颜色都属于低调中蕴藏华丽,既不喧宾夺主又不降低身份。
秦蔓笑着解释:“洪家是名门望族,最讲究礼节的,他们家老夫人在着装上面一向喜欢中式,虽然今晚是洪大小姐的生日宴会,但我们的目的是求见洪老爷子,所以投其所好希望能入了老夫人的眼,这样后面的事也就好办了。”
方雨涔点点头:“还是蔓姨您想的周到,可是现在去买衣服也来不及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早有所准备。”秦蔓说完回头喊了一声,“于妈。”
随后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秦蔓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衣服,是一件杏色长款旗袍,上面锈着大片繁复的花纹,看起来特别精致华美。
“说起来这件旗袍给你穿也算是物归原主,这是当年你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可惜只穿过一次就丢在了我这里,后来发生了些意外和波折,她离开宁城时也没能带走,要不是前不久整理旧物我都差点忘了。”秦蔓说到最后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方雨涔轻轻伸手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心里也不由感慨,真没想到这竟是母亲的旧物。
“好了涔丫头,你的身量和小薇当年差不多,走,我去帮你一起换上。”秦蔓笑道。
方雨涔点点头,刚要走下一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忙拉住她:“蔓姨,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好。”
秦蔓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跟我还避讳什么?”
“不是避讳,是真的我自己就行了。”方雨涔说完匆忙拿着衣服走进了里面。
实在不是她矫情,而是今天有难言之隐。
要是让蔓姨看到身上的那些痕迹,那她也不用参加什么宴会,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她边想边迅速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一下确认没有不妥之处才走出去。
各自坐在客厅等着的司南寂和陆少阳抬头看到,眼眸同时深了深。
两人都不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阅历与看人水准都有一定的高度,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实在是这件旗袍穿在方雨涔身上太合适了,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秀美的无与伦比。
秦蔓也赞不绝口:“不错,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好看,甚至还有几分你母亲当年的影子。”
方雨涔含羞而笑:“那蔓姨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少阳你去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陆少阳答应一声去了,方雨涔走到司南寂身边,发觉他脸色似乎有些难以捉摸,便轻声问:“怎么了?”
“你穿的这么漂亮去参加宴会,我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拉倒吧,你不是寸步不离跟着吗?”
“可是我又管不住人家的眼睛。”
方雨涔白了他一眼:“过分了啊?”
司南寂还待说什么,却见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于是闭嘴不语,随后四人一起前往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