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以生孩子为结果的过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为了让自己圈地运动显得比较合理化,伊言绞尽脑汁。
“嗯,可以有。”他好笑地啄着她的发端,看她一本正经胡说。
这些年伊言的头发蓄起来了,长发飘飘特别好看,于世卿忍不住想到她短发时的样子,伸手在她头上比了比。
“干嘛?羡慕我这飘逸长发?”伊言反手就盘他的寸头,又长了些,手感都不一样了呢。
“嗯,以后不要剪短发了,好不好?”虽然短发的她也好看,只是他看了会心疼。
一抬眼,却见伊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跟我姑一个口吻?”伊言看于世卿的眼神,宛若是看老头子。
“留长发很麻烦耶,尤其是洗头,这要是剃个跟你一样的寸头,就随便这么一呼噜——”
“不行!”于世卿果断拒绝。
他本人不是什么长发控,但也无法接受他太太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变成小寸头。
真要是弄成这样,怕是隔三差五就穿男装跑出去,胸随便那么一缠,跑出去女扮男装喝小酒,夜店小王子什么的,他并没有忘记。
“麻烦死了。进无菌室要把头发都弄到手术帽里去,盘头发很麻烦,还不如推了。”
之前把头发留起来是她姑的意见,还跟她解释了一堆,大概是出于心理专业角度,啥跟过去告别啥的,说得冠冕堂皇的,但伊言总怀疑,是她姑的那堆贵的要死的发饰没人继承,故意忽悠她的。
“你怕麻烦,以后需要挽头发的时候我帮你,别剪了你如果真的很喜欢寸头的话,我替你留好了。”
于世卿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后半句。
他其实也不喜欢现在的发型,这是车祸撞到头没办法都剃光了,只长了这么一点出来。
但如果她喜欢,他也可以牺牲下个人形象,只为换她长发飘飘。
“嗨呀你别这么认真,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虽然我挺喜欢这个手感”说着没控制住,又上手撸两下,“不过你没出车祸时发型也很帅啊。”
对她的表扬,于世卿表示受用,不过她下一句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对了,我为什么在于宅找不到你十几岁时的照片呢?问倾城,她也说不知道。”
伊言觉得霸总现在都帅成这样,想必年轻时一定更帅吧?
无奈,任凭伊言怎么黑数据库,翻遍了所有历史资料,就是找不到于世卿小时候的照片,搞得她十分好奇。
于世卿前一秒还陶醉,被夫人赞美这是非常愉悦的事,但听她问他小时候的事儿,于世卿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好奇啊,都说女儿像爸爸,那我总要看看我闺女未来长什么吧?”
她家里那些哥哥姐姐们,好多小时候照片都很像父母辈小时候,伊言也想看看他小时候的样子。
“这边的竹升面很好吃,我们晚上吃?”于世卿很僵硬地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吃呗,来了就吃点特色——你手机里有存你小时候照片吗?”伊言接下他的话题,绕了一圈又转回到原点了。
“泡得差不多了,再泡要晕汤了,我扶你起来。”于世卿假装没听到。
“手机里没存的话,回家给我看看?”伊言觉得他好像在回避什么。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世卿被她追问的躲不过去了,无奈之下问道。
“好奇啊,正在交往的男女难道不该给彼此看看这些吗?”
伊言也没有恋爱经历,她是见家中其他人领男女朋友回来,长辈都会拿出相册翻一翻,讲一讲小时候的趣事。
依葫芦画瓢,也想看看他小时候,他父母双亡,没人给她主动看,那她就自己要喽。
“那你小时候的照片呢?”于世卿不答反问。
伊言挥挥手,不在意地说道:“等你去我家见我爹娘还有我爸,他们会很热衷给你看的,这么厚五大本。”
伊言比了下,他要是不嫌腻就看去呗。
“所以,你照片呢?”她继续追问。
于世卿见绕不过去了,只能慢慢吞吞地起身,抓起放在池边的手机,随便翻了两下,找出一张,无声地递给她。
照片里是一张百岁娃娃照,一个围着白色围嘴面无表情的小婴儿对着镜头流哈喇子。
“这是你?”
伊言看了又看,实在无法把照片里的这个小崽儿跟眼前这个男人联想到一起。
“嗯。”
霸总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声:“看够了还我。”
“等会!”伊言顺手把照片转到自己手机上,欺负霸总敢怒不敢言。
“你小时候怎么会这么丑萌丑萌?”
说丑萌这绝对是客套话,其实伊言更想把萌字去掉。
照片里的这个肥崽儿,胖得几乎要抬不起脖子来了。
坐在那看着这只都觉得特别搞笑,谁能想到这家伙长大后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还我!”恼羞成怒的霸总把手机夺回来,伊言撇嘴,小气包包。
“就这一张?别的时期呢?”
“没有了。”被她嘲笑丑萌丑萌的男人无情地说。
伊言凑过去,贴在人家身上锲而不舍。
“再给我看看呗?你放心,我绝对不再说你你丑萌了——哎,世卿呐,咱们都这么熟了,其实你跟我说实话也没关系,你真的没去整容过?”
于是,恼羞成怒的男人火了,一把将她从汤池里抱起来,老婆嫌自己丑怎么办?当然是生一个优质宝宝证明基因强大啊。
这窗帘,自从俩人从溪边回来后,就没拉开过。
霸总证明自己中,勿扰。
耿炽从溪边回来就憋着找甜甜解释自己的无心之过。
却见谢甜甜回来后就跟那个安然在中庭,不知道鼓捣什么,俩人有说有笑的。
耿炽就没见过这么闲的男人,这家伙不务正业,好好的老板不做,非得粘着小姑娘,笑得不怀好意。
耿炽朝着窗外看去,瞬间坐直。
娇小可人的谢甜甜扛着一根巨粗的竹竿过来了,安然迎了过去,俩人齐心合力地把竹竿一头固定住,然后那个安然就拿了个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