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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呦呦鹿鸣,我有嘉宾(1 / 1)

第四章呦呦鹿鸣,我有嘉宾

付之微潇洒地离开,温嘉树却心乱如麻付之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如果不答应,她就有本事让纪今秋不再对温致萍进行治疗理由她也说

了,纪今秋是她的女儿

被人威胁的感觉就如同被人捏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困难,温嘉树闭

了闭眼,将名片随意地放在了开衫外套的口袋里

付之微的交易请求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她走出洗手间,却看到纪南承已经在对面不远处等她,手里提着她

的包

温嘉树松了一口气,幸好不必再回去了

“走吧”纪南承没有将包还给她,而是穿过长廊径直走向门口

温嘉树跟在他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提着手包的手上

他的行为绅士,提包的动作也足够娴熟她立刻想到刚才付之微所

说的:纪南承身边的女人不少

想来是帮不少女人提过包吧?温嘉树看着纪南承笔挺的背影,脸色

微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整天左拥右抱的纨绔子弟,纪南承看上去绅士

正经,到头来也不过是个不能免俗的世祖

快走到门口时,纪南承忽然停了脚步,温嘉树的思绪乱限,没有反

应过来,

一头就撞上了纪南承的后背,鼻子顿时酸痛难忍

她连忙轻捂了一下鼻子,疼得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纪南承回头,

看到面容扭曲的温嘉树他的目光直白,她被直勾勾

地盯着,鼻子酸痛之余,险顿时烘热了起来,像是有团火在她脸边炙烤,

“你忽然停下,是故意的吧?”温嘉树的声音不大,

即使生气,纪南承身上强大的气场也让她不敢多吭声,他身上没来

由地带着一股让人觉得害怕的悍匪气,但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又是不得当

的,他身上同时还存在着绅士的精英气质,两相碰撞,竟也不违和

“你在背后一直盯着我,还不允许我停下来?”纪南承冷冷地说

温嘉树顿时心虚了,她刚才盯着他时眼神忽愤,他竟然感觉得到?

“快到门口了,把包还给我,我要回医院

她想就此跟纪南承断

了联系,起码近期之内不要再联系了,

如果布鲁斯之后还希望她跟纪南承交涉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纪南承盯着她的头顶,她被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舒服,她甚至想

好了怼他的话,却被他句话噎了回来:

“你该洗头了”

温嘉树深呼吸,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我自己会洗,不

烦纪先生操心”

“医院里有护工,你洗漱也会打扰病人,可以去我家洗”纪南承

的口气极其正人君子,没有半点儿流氓气息,但在温嘉树听来还是觉得

很奇怪

“我哪怕去酒店洗,也好过去纪先生你家洗吧?”温嘉树冷冷地道,

“纪先生家是开澡堂的吗?随便收人洗澡?“她不敢直视纪南承的眼睛,

不对视时,话也说得冷例了一些

温嘉树感觉到上方的两道目光尤其不悦,她垂着的头也不敢起来,

硬生生地接受着这种目光的洗礼

幕地,上方传来了强势的话:“在申姜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哪

里都不能去,”

“你跟你未婚妻的事,与我何干?”温嘉树冷嗤,“纪先生,我认

识你不过几天,跟你的未婚妻更是只有一面之缘,别把我拉下水”她

心里越来越慌,这件事情越来越超出她的控制纪南承一步步给她设局,

她因为温致萍的事情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现在想想真是愚蠢

“别忘了,布鲁斯已经把你卖给了我”纪南承字一句说得清晰

明了,面色清冷,“如果你想让布鲁斯跟纪氏的合作作废,你可以走

威胁的清冷口吻,说得云淡风轻,但一字一句都是压迫,让人头脑

清醒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布鲁斯来威胁我了,纪先生,你一个大男人好

意思这样做?”温嘉树额上青筋微凸,所有的情绪都积压在心脏上,她

嘴上说得淡定,但内心已然紧张万分

布鲁斯对于她来说分量很重,她的一切生活所需都是布鲁斯提供

的撇开这个不谈,布鲁斯当初也给过她数不清的恩情,他既是救命恩

人,又是恩师,这些砝码加注在一起,压得温嘉树喘不过气来

她在纪南承面前只是逞一时嘴快而已,她不可能无视布鲁斯的合

作,若是真的让她舍布鲁斯于不顾之境,她做不到

“在商场上,如何利用资源是聪明的行为,我并不以此为耻”纪

南承的话说得没有任何的羞耻感,“好好考虑,如果你现在离开,合作

马上终止

跟纪南承接触多了之后,温嘉树对“奸商”这两个字有了更加深刻

的理解,纪南承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流氓的商人

早茶店门口不算喧闹,但往来的人都会往这边看看发生了什么

温嘉树跟纪南承并没有起争执,说话的声音也不大,然而两人周身

的气场近乎寒冰,哪怕是旁人都能轻易感觉出来气氛的不妙

温嘉树最受不了别人注视的目光,尤其是这种异样的注视她的

视线一直未曾抬起来,哪怕被人看到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布鲁斯原话是怎么说的?”温嘉树咬咬牙,即使知道在早茶店门

口说这样的话并不合适,但她还是要问清楚

即使布鲁斯有恩于她,但追根究底他还是一个商人,商人为了自己

的利益,的确有可能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答应跟他合作,他把你送给我他知道我不需要纪太太,但他

觉得没有男人不缺女伴你是他用来跟我谈判的筹码,所以,他才会让

你带我去温室花房”纪南承完全是耐着性子在跟她说

平日里他绝对不会跟别人说这么长串的解释,听得懂就听,听不

懂就没有资格跟他多说,

温嘉树听得浑身发寒,纪南承口中所描述的布鲁斯,不是她所认识

的那个将她带去法国学闻香的布鲁斯

“你身边应该不缺女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我?”温嘉树不解,精致

的五官微微皱在了一起,将脸部原本柔和的线条添了几分凛冽

“方便,”刚好身边有一个送上门来的,他又何必再自找麻烦找别

的?

纪南承轻描淡写的口气让温嘉树极其不快,好像她只是布鲁斯的一“

件物品,无足轻重,想给谁就给谁,谁方便就要谁

温嘉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从纪南承手中夺过了自己的手包,快步

朝着早茶店外走去她走得很快,脑子里一团乱麻,像是有无数海藻、

藤蔓爬遍了她的脑袋,将一切思绪都纠缠在了起,根本理不清

因为心思烦乱,她走时根本没看到早茶店门口还有个不怎么高的

台阶

台阶仿照老式的宅门而设,故意做旧的样式,一般餐厅没有,温嘉

树在心思烦乱的情况下自然没注意到,她前脚刚刚拍起就一下子跌到了

地上,脚课立刻传来剧痛,她的突然捧倒惊到了周围的人,进门的人纷

纷挪开了步子,不敢靠近她

温嘉树揉着脚踝,幸好摔倒时她巧妙地减少了点冲击力,但瞬间

的疼痛依然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办法做到淡定,原本秀气的眉

心拧在了一起,她觉得很丢人,尤其是自己刚才走得那么快,看上去像

是潇洒地负气离开,这一脚绊倒,只会显得狼狈而且纪南承就在她身

她跌倒的过程,肯定全被他看了去

一想到这个,温嘉树就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不想再起来,而事实

上她现在也根本起不来

脚踝上的疼痛感火辣辣的,炙烤一般的难受,她伸手去碰自己的脚

踝,手却立刻被一只大手拿开

“你手上有细菌,还去碰擦破了皮的地方,想感染?”纪南承的口

气非常不善,并没有表达出半点儿关心,淡漠的口吻像是质问温嘉树

原本就有轻微的社交恐惧,跟人相处最怕的就是受到冷遇,哪怕是对她

热情的人跟她讲话她都觉得吃力,更何况是对她冷漠之人

温嘉树浑身瑟瑟,纪南承的手仍捏着她的手,力道不轻温嘉树想

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使不上力气,皮肤相触的地方升起了灼烧般的温

“放手”温嘉树的情绪全写在了脸上

下一秒,纪南承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有

任何抗拒的余地,还没回过神来便已经被拉了起来

“考虑好了?”四个字,还是威胁

温嘉树刚才那股子潇洒劲瞬间消失了,方才因为冲动积蓄的力量也

瞬间消失了,她妥协地点了点头:

“嗯”

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去洗漱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相信纪南承对她定没什么兴趣,他连申姜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

感兴趣,眼光应该很高吧?

车子驶到了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层小区,小区门口写着“溪山御府”

几个字,是上城今年新开的楼盘在上城这样寸土寸金之地开一个新的

楼盘,房价自然极高这里大多是大户型的空中花园,入住的也大多数

是在CBD工作的精英人士

这里离CBD很近,上下班都很方便只是温嘉树不知道,纪南承

竟然带她来这里

虽然她不住在上城,但也知道上城的纪宅是百年老它,虽也位于市

中心,

但绝不是在这个新小区里,

难道,他一个人住?

车子驶入小区,穿梭在高耸入云的建筑中,市中心的新造居民楼大

多数都建得极高,让人望而生畏,更何况住在里面

温嘉树路都没有同纪南承说话,她闭着眼靠在车内想,只有闭

着眼才能够缓解尴尬,

纪南承也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温嘉树心想,他还真是冷漠,对

于利用的人,连说句话都不愿意不过正好,她也不想浪费口舌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中,空旷的车库显得阴森冷寂,一打

开车门,温嘉树更觉冷得厉害

脚才刚刚深到地上,脚踝处依然有点痛,但她当然不会跟纪南承说,

只能咬着牙看了一眼从驾座下来的男人,便跟在他身后

纪南承的公寓在十楼,是高耸入云的楼层电梯直达十楼,纪

南承按了密码后门打开,室内清冷的黑白装修风格览无余

还真是跟他本人像极了的装作风格

温嘉树现在可以肯定,这个房子一定只有他一个人住

或许,偶尔有女人来,但一定不会长期住,那些纨绔的世祖不都

是如此?温嘉树如此想着

准备换鞋,耳边传来纪南承的声音:“客厅电视柜下第一个抽屉

里有药,自己上

命令式的口吻,没有半点儿待客之道

不过温嘉树也不求他有得客之道,毕竟她也不是他的客

她打开鞋柜,里面只有两双男上:拖鞋,根本没有女士拖鞋,而纪南

承的鞋码比她大太多了

“你家里没有女士拖鞋?”她问,看到他已经换上拖鞋走向客厅,

脱掉了外套

这个家似乎没有什么生活痕迹,她看到纪南承找电视遥控器都找了

好一会儿

不常在这里住?那又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温嘉树的脑中冒出了很多问

是她把他想得太好了,纪南承怎么可能带她回纪宅去?那才是他的

家,那里有纪家所有的人,带一个女人回去,岂不是等于告诉纪家人,

他承认了她的身份?

今天在纪家那几个女人面前说她是他女朋友,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同真正地将她带回家又是两码事

带来他自己平常不怎么住的公寓,是最合适的

既能困住她,又方便

纪南承打开电视机,调到了体育频道,电视里正播放着激烈的足球

“你是想试探地问我,有没有女伴?”讽刺的口吻,像是看穿了她

的心事

温嘉树脑中立刻蹦出了“被碰瓷妄想症”这几个字纪南承是典

型意义上的被碰瓷妄想症,好像时时刻刻都警醒着,担心别人欺负他

“纪先生,您想多了”温嘉树走到电视前,电视里的哨声、尖叫

声不绝于耳,对于此时的温嘉树来说听起来有些烦躁

她拧眉打开抽屉去找纪南承所说的药

这个公寓的生活痕迹太弱,温嘉树不禁有些担心这些药有没有过

纪南承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球赛,但温嘉树的身体遮住了电视机一小

半的屏幕,遮到了他的视线

他静静地等着她拿好药离开,但她一直弯着身,在抽屉里翻找着

她今天穿的衣服仍是简单休闲、不算修身的款式,然而她弯身时,

牛仔裤还是将她身上姣好的轮廓勾勒了出来她的身材本就有致,落入

他的眼中,让他略微别开了眼

温嘉树的发丝从提角滑落,垂在她细腻自暂的耳畔,她扭头过来对

他说:

“没找到药”

纪南承起身,阔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打开抽屉,在医药箱里拿出了

一罐药水和一包棉签,递到了温嘉树手中

温嘉树接过,先放在了茶几上:“洗手间在哪里?”

“左手边第二间”纪南承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球赛上

温嘉树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开了暖气后,她简单地冲了澡洗了头,公寓里的生活气息虽然很弱,

但该有的还是一应俱全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温嘉树喜欢的味道,她已

经好几天没有彻底干净地洗漱了,冲了热水澡后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因为脚擦破了皮,又是在纪南承家里,她没洗漱太久,洗完后便拿

了一条未拆封的毛巾擦了身体她在洗手间内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

到吹风机,头发湿漉漉的让人难受

无奈,她只能拉开一条门缝,只露出双眼睛看向门外:“纪先生,

有吹风机吗?”

对于“纪先生”这个前缀,温嘉树用得很不情愿,以纪南承现在的

态度,她并不想这么惊敬地称呼他,尊重是互相的,但谁让她求他更多

一点儿

客厅和洗手间只是一墙之關,但客厅里的电视机声音很大,体育频

道原本就喧闹,各色各样的声音杂糅着充斥在空气中,掩盖了温嘉树的

声音

她就躲在门后,只露出双眼睛,纪南承根本看不到这边的动静,

她又试着喊了一声,仍没有半点儿回应她没办法,只能将浴巾紧紧裹

在身上,为防走光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赤者脚走向客厅

从进门开始她就没有拖鞋可穿,现在也只能赤脚走过去,

她赤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脚底沁凉,洗手间内有暖气

吹着,哪怕是脚踩在地上也暖融融的,一走出来,浑身都凉了

纪南承抬头,看到一道忽然出现的人影时显然震惊了一下

而且温嘉树的装束尤其奇怪,头发像湿漉漉的海草样贴在脸

烦上,纯素颜的一张脸白皙通透她并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冷白皮”,

但在客厅的白炽灯照射下,她面部的肌肤更加白皙了几分

“你家有吹风机吗?”温嘉树也觉得不自在

“嗯”

纪南承起身,进主卧的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拿到她手

中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脚上

脚是人身上特别隐私的部位,被人看的感觉特别不舒服,温嘉树的

脚不自觉地挪了脚,接过吹风机便立刻扭头快速地钻进了洗手间,连一

声“谢谢”都没说

等头发快吹干时,她听到客厅的电视节目声音轻了不少,好像还有

大门开合的声音,她以为纪南承出门了,头发没完全吹干就关了吹凤机

去了客厅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他家吧?

然而洗手间的门一打开,温嘉树便杵在了原地,茫然地看着眼前多

出的一个人

温嘉树见过这个人,是纪南承的助理邢时

邢时手里拿着一个纸袋,见到温嘉树装着浴中从洗手间出来时,也

惊呆了

温嘉树的头发还没有全干,有几缕发丝黏在脸上,形容狼狈,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温嘉树看到了一旁仍坐在沙发

上的纪南承才反应过来

“邢时”纪南承冷冷地扔了两个字过去,邢时立刻将目光挪开了

纪南承说话时颇有点儿不快的味道,起身盯着邢时:“你在看什

么?”

邢时的目光瞬间凛了起来,转过了身去

温嘉树的脸顷刻间红了起来,她以为纪南承出门了,公寓里没人,

索性直接裹了浴巾便出来了,谁承想纪南承不仅在,邢时也在

纪南承从沙发上捞起自己刚才脱下的外套,递到了温嘉树面前“穿

温嘉树连忙接过,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

纪南承的外套很长,遮住了她的小腿,只隐隐露出纤细的脚璨,

在穿的时候她便闻到了他大长上残留的须后水的味道,味道并不浓

郁,但她对气味过分敏感,拿到大衣时便闻到了整体是木质香,木质

香绅士优雅,而一丝广藿香的味道横冲直撞地出来,占据了主导位置

强势逼人,匪气十足

绅士又霸道,很显然这是很有品位的一款香水,出奇地适合纪南

他挑香的本事倒是一流

温嘉树对于有品位的人很有好感,哪怕这个人是让她认为是“流氓

无赖”的纪南承

最怕流氓有品位

她身材本就娇小,穿上他的大衣后更像是整个人螻在了衣服中她

静静地看着纪南承,看到他走到邢时面前,从他手中拿过了纸袋递到她

面前:“里面是女士拖鞋,换上,感冒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哪怕纪南承说的是关心的话,口气都让人觉得僵硬

温嘉树当然不至于自恋地觉得他口是心非,她感冒了,对他来说的

确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现在她是他的利用对象,出任何差池都会打乱

他的计划,他当然不会让她生病

温嘉树接过纸袋,拿出了拖鞋换上,粉色的女士棉拖,穿上后脚底

松软舒适,她看着邢时还被迫背对着自己,心底有些愧疚

“邢助,麻烦了”

邢时应该是来送拖鞋的,赶过来本就是麻烦他了,还让他被责罚,

温嘉树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邢时尴尬地笑了笑

“走吧”纪南承又扔了两个字给邢时

邢时察觉到了纪南承的不悦,他甚至怀疑自家总裁是不是真的对这

个女人动了心思

以他在纪南承身边多年的经验来说,纪南承对女人的挑别不亚于在

商场上对产品的挑剔而他跟这位温小姐见了不过寥寥儿面,一次是在

飞机上,一次是在格拉斯的宴会上,两次他也都在,两个人的火药味都

挺重的,尤其是温小姐,态度很不善

原来纪总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你在想什么,还不走?”纪南承见邢时迟迟不离开,口气里的不

快味道更加明显

邢时回过神来,眼神飘忽了一下,也不敢转过身去,余光者着纪南

承:“纪总还有一件事,半年前我们同沉香匣这个品牌谈的香

水项目,对方的负责人今天打电话过来说,香水新品已经调制出来了,

希望我们公司的人跟他们公司对接考察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这款香

水就要上市了”

邢时觉得既然来了,就把工作上的事情也汇报了,省得回去再打电

话给纪南承

“找个时间跟对方碰个面就可以,这种事情还需要告诉我?”

邢时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踩到纪南承的尾巴了,难道是因为他刚才无

意闻看到了温小姐出浴的样子?

不至于吧

邢时尴尬万分,平时纪南承并非是这个样子的,但他还是必须硬着

头皮继续说下去:“公司销售部的意思是,希望能聘请位专业的闻香

师,否则以我们普通人的鼻子,肯定闻不出什么名堂

“你难道不知道,全世界大概只有三百名阳香师,并且多半是法国

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里找?”纪南承字-句说得尤其冷案,

温嘉树作为外人听着都觉得胆寒,

纪南示凶起来的样子,看着让人挺害怕的温嘉树回想了下跟纪

南示前几次打交道时自己“肉神恶然”的样子,不禁有些后

“既然合同已经签了半年,为什么之前不去找专业的问香师?”纪

南承的口气颇为咄咄逼人

邢时不敢吭声,自家老板的性格他最清楚,越是跟他拍杠,他的火

就越消不下去

“抱歉,纪总”邢时主动认错,侧过身,看了一一眼温嘉树的方向,

“但是温小姐就是专业的闻香师,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兴趣帮忙?”

邢时将这块烫手山芋抛到了温嘉树这边,她在听到“闻香师”时,

便意识到这两人中其中一人肯定会想到她身上来

毕竟,的确像纪南承所说的,世界上仅有三百名左右的闻香师,而

大多数闻香师都是法国人,亚裔闻香师少之又少,在国内的更是风毛麟

角,任谁都会想到她身上来,

温嘉树抬眸,悄无声息地对上了纪南承的双眸,气氛顿时更加窘迫

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肯定要帮纪南承这个忙,这个忙和申姜那个忙属于同样

的性质,纪南承依旧可以拿布鲁斯的合作来威胁她

她偏偏躲不掉,必须要受威胁

被威胁的滋味可不好受,与其被压倒性地威胁,不如自已主动接盘,

还漂亮一些,起码能显得自己有点儿风度

“我在上城还会逗留一一周左右,是什么时间?”温嘉树淡淡地问道,

她的唇色很浅,素颜时几乎没有血色,更显得清凉冷淡

说的话也没含着什么温度,语调松松垮垮的

邢时连忙开口:“明晚如何?我去跟对方说

“今晚”纪南承开口打断了邢时的话

原本邢时说“明晚”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毕竟是请人帮忙,时

间压得太紧迫了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没想到自家老板直接说了今院

温嘉树不惊不怪,纪南承手里有她的把柄,自然不会对她客气

她点了点头:“嗯,”

温嘉树转身去洗手间吹干了头发,等她出来时,邢时已经离开了

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条女士连衣裙

深蓝色的露府款式,很最白的一个顾色,少量营丝给裙子添了一点

“仙”味儿

温嘉树穿着自己刚才的那一套衣服,目光只在这条连衣裙上停留了

儿秒钟的时间:“纪先生,我已经连续帮你两次了,虽然说事不过E

但两次也已经够多了,所以,下一次我不会再帮忙下周我就要离开上

城了,等我回到格拉斯,布鲁斯跟你的事情,就由布鲁斯跟你解决”

温嘉树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纪南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事不过三的‘三,

是个虚数,指的是多次的意思,不是你口中说的三次”纪南承转了一

下水杯,握着水杯的手指骨节修长分明,眸光里讽刺的味道很明显,“没

学过中文?”

“抱歉,我很小就去了法国”她认裁,她的确不知道“三”字的

具体意思,很多中国古代的文化她都了解得不深,

纪南承放下了水杯,杯底触碰到茶几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公寓

里空寂安静,一点点声响都会被放大,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回声

纪南承直起身,单手抄兜:“今晚你要接触到的一款香水,是国内

的国产品牌沉香匣的第三款香水,主打的就是中国古典文化你能行?”

纪南承用简单的一句话质疑了她

温嘉树微愠:

“纪先生是在质疑我的闻香水平?”

凡是人,一旦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领域被不信任时,都会有不快之

感温嘉树也如是

“只是提个醒,别出洋相,这是我们公司第一次和国内的香水品牌

合作”纪南承强调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也强调了对她的不放心,这让

温嘉树尤其不悦

“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是你的卧室”纪南承忽然转开话题,从抄

发上拿起了那条裙子,“晚饭前换上,四点半出发,我不喜欢办事拖拉

的人”

过分强势的口吻,无端给人施加着压力

“我答应来这里洗漱,没答应要住在这里”

“放心,我不住这里”纪南承的一句话,让她心安了一些也是,

这里大概只是他临时落脚的一个地方而已,他应该也不屑于跟她起在

这里住一周的时间,

温嘉树接过裙子,咬咬牙答应了,她知道申姜的事情没解决之前,

他势必会让她必顿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反抗也不会有效果“刚才

我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她指的是帮了他申姜的事和闻香的事之后,

他们就

别两宽”,谁也不欠谁

“等你什么时候完成了这两件事,才有资格跟我谈判”

算他狠

傍晚

温嘉树收拾了一下形容,换上了那条连衣裙,在客厅里等着纪南承

纪南承从农帽间出来,换了一身黑色的挺括西装他穿西装的样子

比穿休闲服时更严肃,周身都是上位者的气场,稳重、成熟

他的身材比例尤其好,是最适合穿西装的身材,剪裁得体的西装穿

在他身上很是服帖,每一寸剪裁都恰到好处,将他的气质也村得安帖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满堂红那样的香水

“闻香学校没有男人?”纪南承忽然冒出一句话,温嘉树将正在打

量他的目光立刻收了回来

“嗯?”

“温小姐目不转晴地盯着我看的样子,让我觉得你从小没见过男

人”纪南承极度自恋地扔了一句话给她,然后走向玄关处

温嘉树顿觉可笑至极,也往玄关走,顺口胡诌:“在法国,女士

直盯着一位男士看,并不代表她对这位男士感兴趣,而是代表她觉得这

位男士很古怪”

纪南承换上皮鞋,回头看她:

“我一年去法国的次数无法计算,少

用呢三岁孩子的手段唬我别忘了,我是做香料出口的,法国的香水公

司有八成都是我的客户我跟法国人打过的交道,并不比你少”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让人无法反驳

温嘉树的耳根逐渐爬上了热气,她说不过他,干脆闭嘴不言

这也让她长了一个教训,商人是靠脑f和嘴吃饭的,而她是靠队子

吃饭的,鼻子比不过嘴

滨海酒店

今晚温嘉树是作为纪氏“聘请”的问香师陪同出席的,并非是纪南

承的女伴,所以进消店的包用时,两人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近不

远,不亲呢也不生疏,像极了共事之人

待者帮他们推开了包用的门,包用很大,就连门都是巨大的,侍者

推开时很费力

门一推开,张足以容纳三十人的圆桌映入眼帘温嘉树瞬间紧张

了,有这么多人?

她以为,只是跟对方公司的一两个人碰个面、闲下香就可以了,

但看这个架势,不像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进门前,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纪南承,小声道:“怎么这么多

“有问题?”纪南承停住了脚步,没有立刻进去

温嘉树有些恼:“你明知道我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我怕面

对人,尤其是这么多人”

“你怎么不怕我?”纪南承反间,语速很快

温嘉树心里咯噔了一一下,他这个问题莫名地有些暧昧的味道,她别

开限:“见过好几次的人,自然不会怕了她有些心虚,她面对纪

南承时,的确政直视他的眼睛,但有些人,哪怕见了无数次,她还是不

敢直视,于是她随便找了一个听起来很合适的理由搪塞了他

“不用怕,你就坐在我身边”纪南承这句话很沉稳,无端地让人

觉得身心安定温嘉树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却被纪南承这句话抚平

了心绪,像是有双无形的温暖的手,轻轻地托住她躁动不安的心脏,

温柔且有力量

她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包厢里面已经有五六个人候着了,是对方公司的总裁和对接人员

“纪总,您好您好,真没想到今晚就可以跟您见面距离上-次见

面,都有半年了吧?”对方公司的总裁在气势上明显低一档,在这个合

作里,他明显处于弱势

纪南承只平淡地回了一句:

“你好

温嘉树一直不敢看对方,目光礼貌地停留在对方的衣襟上,然而对

方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

“这位是纪总的女朋友吗?哈哈,纪总眼光就是好啊,这男才女貌

的,站在一块儿真般配啊,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喝喜酒?哈哈略

商场上都喜欢来虚与委蛇的那一一套,对方总裁也只是敷衍地客套而已

但温嘉树怎么听怎么尴尬,她跟纪南承看上去般配的话,这天底下

大概就没有不配他的人了

她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想着纪南承会解释,也就不多说话了,避免

与人对视

然而,纪南承并没有否认,而是向对方介绍:“温嘉树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算是肯定了对方说的话

温嘉树茫然地瞪了他一眼,她很确定纪南承看到了,但他没有理会

她,仍跟对方寒暄

温嘉树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也不说话,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

静、要冷静

过了一会儿,她随着纪南承一道落座,纪南承说的话她一句都插不

上,只好端着茶杯兀自喝水

“纪总,我们这款香水,您要不要看一看、闻一闻?”对方的对接

人拿着香水瓶递到了纪南东面前,温嘉树只是瞥了一眼,本想快速收回

自己的目光,纪南承却转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目光

“怎么”纪南承问她

“在这里不行”温嘉树说得果断,“这边已经上菜了,菜肴的气

味会掩盖住香水本身的味道,会影响我的嗅觉等吃完饭吧

“嗯

纪南承看向对方,“先吃饭”

“温小姐莫香师?”对方听到温嘉树的话,有些博然

“嗯”温嘉树的回答依旧淡漠

“没想到能看到亚府的闻香师,难得啊,”对方都是行内人,对闻

香师这个职业也略知一二,“温小姐是哪个闻香学校毕业的?”

“凡尔赛闻香学校”温嘉树实在不想跟人多交谈,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有熟人在,她的情绪尚算安稳,也能够自如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对方总裁会意地颔首,对纪南承笑着说道:“纪总,我们公司正缺

专业的阅香师,不知道您女朋友有没有空闲的时间,来做我们公同的闻

香顾问?”

“她很忙”纪南承直接替温嘉树做了主,对方向她抛出的橄榄枝

被他半路拦下了

其实温嘉树很想跟围内的香水公闻合作儿次,如纪南承所说的,她

对中国古典文化了解得太少,而现在围外很多的香水公司都将目光瞄准

了中国市场,多跟国内的香水公同合作,对她有好处

但纪南承直接就帮她拒绝了

温嘉树在桌底轻轻地踢了踢纪南承的鞋子,她的高跟鞋鞋跟不低,

也是纪南承帮她准备的,她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新裙子和高跟鞋

纪南承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没有任何羞愧的意思

对方尴尬地笑了一下:“纪总是不舍得了吧,哈哈果然是宠女朋

友啊,哈哈哈哈”

温嘉树心想,不舍得?纪南承的确是不舍得,她这个现成的闻香师

资源,他怎么可能舍得让给别人利用?

气氛慢慢地热闹了起来,温嘉树浑身僵冷地坐着,心里有些奇怪的

感觉,总觉得今天很奇怪

大圆桌上还剩下大半的位置空着,她感觉今天还会有人来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脑中刚出现这个想法,包厢的大门就被

人推开了,

门发出嘎吱的响声,温嘉树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身后,她背对着门,

转头看到了一道纤细修长的中年女人身影,温嘉树在温致拜随身带着的

照片上见过她

那张照片已经泛黄,是二十岁左右的温致萍、申沉和陆渝媛三个人

的合照温嘉树只看过一次,但是她对陆渝媛的印象尤其深刻,而且陆

渝媛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变过她进门,温嘉树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陆渝媛的出现,代表着申沉也会

温嘉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到立刻转过了头,不敢再去看门口

的最象

背对着门口,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临近,有高跟鞋的声音,还有皮

鞋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交织着

她的心如擂鼓般,拘束地坐在那里,脊背都挺直了很多

如果申沉真的来,他肯定一眼就会认出她

从小便有人说她的眉眼同申沉很像,距离上一次见到申沉,已经有

十几年的时间了,但哪怕她再怎么长大,容貌再怎么变化,小时候的轮

廓依旧在那里

“有事?”纪南承察觉到了身旁人的不对劲,转过头来看她他的

观察入微是温嘉树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他把她带来之后就会把她晾在

一旁

温嘉树哽着嗓子,声音有些低沉:“为什么还有其他人?”

纪南承还没回答她,陆渝媛便已经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淡然

地看向纪南承:“南承,你把我们姜姜一个人扔在法国,自己回来了,

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些?

陆渝媛的口吻娇娇弱弱的,是典型的吴依软语,哪怕是到了这个年

纪,也温柔得像是能掐得出水来

明明是责备的口气,话语里的娇嗔味儿还是很明显,难怪当年申沉

被她迷得七辈八素的

纪南承也不觉得尴尬,语气自然:“国内有急事,我就先回来了”

“急事,指的是身边这位吗?”陆渝媛倒是半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温嘉树低着头,她从陆渝媛落座到现在一直没有抬起头来,听到这

句针对她的话,她也没有抬头,只是默然听着

随后,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陆渝媛那个方向传来,听得温嘉树的

脊背上一一阵寒凉

她深深吸气,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南承,姜姜今天本来是不想过来的,如果不是我们坚持,她不会

来既然她来了,你是不是应该道个歉?”申沉的话威严中又带着一点

儿慈爱,单听这句话便听得出他有多龙这个女儿

温嘉树心一紧,申姜也来了,看来申家是全员出动了

她继续低着头,直到听到又一串高跟鞋的脚步声临近,应该是申姜

下一秒,申姜叫了她:

“温嘉树”

温嘉树抬头,蓦地对上了申姜身后申沉的双眸“啪”的一声,一

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烦上

她愕然捂住了脸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申姜”纪南承上前,伸手捏住了申姜纤细的手腕申姜满脸通红,

怒意全部写在了脸上,青筋爬满了额头

“怎么,心疼了?”申姜的口气骄纵,笑着抬了抬曆,“你就是为

了这个女人,把我扔在了格拉斯是不是?”

温嘉树此时惊魂未定,既震惊于申姜的那巴掌,又害怕申沉的反

此时申沉正盯着她的眼睛,眸光深沉

温嘉树的眼眶在一瞬间红了起来,她快速地推开椅子,几乎是逃一

般地跑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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