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明白,方晟已经死了,难道你心里一直幻想着,他能活过来?”蒋远周固定住她的脸蛋,让她的视线正对自己。
“也许,真是我眼花了。”
“也许?”蒋远周冷笑下,手一松,身子往后退。逼视着许情深,一直以来,方晟这二字就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谁都不想去主动碰触,可是却偏偏不能如愿的躲开。
他再度向前,蒋远周恶狠狠问道,“如果不是也许,你是不是希望他就出现在这?”
“你别咬文嚼字行不行?”
蒋远周也不若方才那般温存,语气也带着急迫,“是我戳中了你心里想的人,是不是?”
他将她颈间的头发都拨开,蒋远周可以谅解她为了方晟萎靡不振,也可以谅解她一段时间的消沉,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喊了方晟的名字,他还能忍得了吗?
这不仅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将蒋远周按到了尘埃里去。
何时开始,他的女人变得这样心不在焉了?
许情深将脸枕在手臂内,干脆不出声了,这时候的蒋远周就是一只猛兽,也不可能将她的解释听进去。况且,她见到的一幕太过诡异,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更别说是去说服蒋远周了。
她视线望出去,方才的地方早就没了那抹身影,蒋远周见她的脸偏向门口方向,更是怒火中烧……
蒋远周双手收紧,许情深抄起枕头想要丢过去,男人干脆整个人压到她身上,他还去吻她,许情深自然不乐意,男人便用力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许久后,蒋远周起来的时候,许情深感觉她整个人都被压进了大床内,起不来了。
男人冲了个澡,换上干爽的衣服出去。
他来到楼下,餐桌上的东西还未撤掉,蒋远周给自己倒了杯酒,冷冽的温度滑过喉咙口,蒋远周倚着桌沿,耳朵里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下来。
他抬头看去,万毓宁穿着睡衣,从楼上一步步往下走。
等到她下了楼梯,蒋远周这才问道,“怎么还没睡?”
万毓宁没有回答,却是朝着外面走去,蒋远周跟上前步,拦在她身前,“去哪?”
“远周,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
万毓宁踮起脚尖,双手抚向蒋远周的眉头,“为什么不开心?”
她指尖还未触碰到蒋远周,男人就往后退了步。“我没有不开心,我送你上楼。”
万毓宁朝四周看了看,“噢,原来这是在你家。”
“你的病赶紧好起来,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被关着,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关着吗?”万毓宁朝他笑了笑,“肯定不是你要关我,你不舍得。”
蒋远周敛下神色,终是叹口气,上前一步握住万毓宁的胳膊,“走,回房吧。”
回到主卧时,许情深并不在床上,卧室内传来模糊的水声,蒋远周刚坐向床沿,许情深就裹着大浴巾出来了。
她走路有些吃力,到了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进去。
蒋远周的手从被子底下伸了进去,“受伤了?”
“没有。”
男人起身,拿过药盒,从里面取出一条软膏,许情深瞪大双眼朝他看着,“你要干嘛?”
“这个治疗挫伤很有用。”
“你开什么玩笑。”许情深双腿交叠起来,按住自己的膝盖,“我没受伤,一点伤都没有。”
“看样子不像。”
“身体是我自己的,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蒋远周丢开软膏,两手却仍旧握住许情深的腿,“既然这样,让我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