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忘记什么?”
凌焕的后背在冒冷汗,他干笑两声装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没让你晚上来接我吧,我问问原因而已。”
陆靳北看着他不动声色避幵自己视线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低声道,“一小时前光脑定的闹铃响了,上面写了备注说到点要来保育园接你回家。”
“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吗?”陆靳北侧头看着他,“闹铃是三天前定的,这几天我应该每天都来接你的吧?”
“当然记得。”凌焕率先迈出步子往前走,边走边揉了下太阳穴,“最近工作太忙,我容易忘事儿。”他攥了下手心,把冒出的手汗抹在衣服上,快速的坐上了陆靳北的飞行器。
原来是闹铃。
还好只是闹铃。
不是第三个人来提醒。
照陆靳北的性格,之前和他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肯定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
第112章真的掉毛
看来陆靳北是真的没想起来。
反倒是他因为担心出问题而表现的太过急切了,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凌焕决定从现在开始要表现的自然自然再自然些。
奥莱星非常偏僻的一家酒吧。
地方虽然偏,进门却挺热闹。
驻唱乐队在敲架子鼓,酒吧里人很多,大多数是alpha和身材强壮的beta,衣着随便和上等人格格不入,周围吵吵嚷嚷人声鼎沸。
在这种地方,就算靠的很近都要扯着嗓子说话才能让对方听清楚。
司景明坐在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看酒吧昂贵的价目表,一边用余光盯着时间。
面前多出一只被白色手套包裹着的手。
两杯柠檬水和一个瓷盘放在木桌上。
瓷盘里立着块巴掌大的小蛋糕,顶上安了个爱心形状的巧克力,边上还体贴的配了个金色小勺。
充斥着各种酒味和alpha混杂信息素的空气中,莽撞的闯进了清甜的蛋糕香气,像是在他桌上抹了一块蜜糖。
“服务生。”感觉站在身边的人送完东西还迟迟没走,反而淡定的把盘子夹着,司景明微微皱眉,“东西是不是上错桌了?”
服务生弯下腰来听他说话,嗓音温柔又有磁性,“先生您说什么?”
“我只点了两杯水。”
司景明抬头,声音突然顿住,“你怎么在这儿?”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个偷鸡摸狗的男人见了好几面,却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抿了下唇,对方聪明的像是能提前一步知道他在想什么,从马甲口袋里摸出一张材质偏厚的纸,拿了只桌上的笔,弯腰在纸上快速写下_个字。
压出深深痕迹的铅印被酒吧顶上的暖色灯照了下,像是泛着烫人的金光。
男人勾唇笑了下,司景明对上他俊美到惹眼的脸庞时,才发现男人的眼瞳被流光溢彩的灯照亮时像琥珀一样透。
“不是你让我好好找一份工作吗?我在听你的话。”
男人推着纸送过来的手指很冷,蓦地和他的指尖碰上,冻的司景明打了个眵嗦。
司景明垂眸,看清楚纸上写了个一个字,野。
男人低声道,“我今天在这里打工,司医生,叫我阿野就好。”
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亲昵,舌尖抵着牙齿半天没喊出来,司景明说,“你东西上错桌了。”
“没上错。”覃野弯腰,靠着司景明说话时嗓音散漫,垂下了长长的眼睫,“因为你长得太好看,所以这份甜点扣在我的薪水上。”
第112章真的掉毛
“这是我私人送你的。”
司景明不习惯被人靠的这么近,下意识的偏头,“不需要,我不喜欢吃”
“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司景明推回去的瓷盘被修长的指尖按住,不动声色的转了个方向又重新送回去。
覃野感觉到原本有抵抗意思的力道收了收,笑着轻轻碰了下司景明的肩膀,在对方恼怒前又快速的把手收回来,
“吃甜食会心情好,不要板着脸。”
酒吧大门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男人推开,覃野站在吧台后面神色淡淡的擦着手上的玻璃杯,吧台正对着门口。
他瞥了眼神色匆匆的男人,眉头稍稍挑了下,换了个靠着吧台站的姿势,往边上挪了两步,刚好能把司景明那桌的情况尽收眼底。
络腮胡男人径直走到了司景明面前,拿起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而后轻松的坐了下来,他有些稀奇的瞧着桌上的一小盘蛋糕。
蛋糕吃了一半。
很明显是刚才一直坐在这儿的司景明吃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甜食的?”男人摸了摸下巴,把玻璃杯拍在桌上时因为用力过猛导致桌子跟着颤了
一颤。
金色的小勺在瓷盘上刮了下,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司景明沉默片刻把东西推到一边,抽了张纸擦擦嘴角,神色淡淡道,
“免费的,我尝尝味道。”
“这点小玩意儿奥莱星卖的最贵了。”络腮胡男人言语间带着点调笑,“我还以为你转性子了。”
“说正事。”他把气喘匀,余光环顾了圈酒吧里暍酒划拳的人,稍稍朝司景明的方向靠近了些,声音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