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巡逻警的视线，两人绕路走了些犄角旮旯的小巷子。
他们自小生活在这片区域，自然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巷子甚是熟悉。
只是跑着跑着深言莫明放慢脚步，缓缓的往顾灼燃那边嗅了一下。
他的动作不大，但顾灼燃还是发现了。
顾灼燃微微撤后一步，顿了一下道，“怎么，有血味？”
他知道深言爱干净，他甚至条件反射的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可是在暴雨中能有什么太重的味道，都被雨水冲刷了才对。
深言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要怎么说好了。
因为在暴雨中他竟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即不是烟味也不是血腥味。
那是一丝浓烈的灼香感，像是残留在空气中的最后一点火星子。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深言叫不上名字来，却直觉那应该是人们说的信息素。
只是……那味道此时已被雨水冲得很淡了。
“算了。”深言觉得是自己闻错了，他怎么可能闻到顾灼燃的信息素。
要是真闻到了，那就说明他分化了。
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小巷里，巡逻警的声音便从这边经过。
“快走吧。”深言扯了顾灼燃一下，让他赶紧跟上。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很平常的一个动作，深言不仅没扯动顾灼燃，自己的身子还措不及防的软了一下，整个人差点一头栽倒在雨中。
“！”
顾灼燃下意识的伸出双臂去接人，将深言抱个满怀。
一缕幽幽的清冷香味措不及防的蹿进了顾灼燃的鼻息间，让他心神晃了晃。
顾灼燃敏感的察觉到这是之前在体检时闻到的信息素。
这应该是oga的信息素没错了。
若是同类Alpha的信息素不会这样撩人心魄，只会让他有敌意。
那信息素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像极了雪白龙胆的冷木香味，幽幽的浸人心腑。
但这信息素的量并不大，倒像是深言不小心沾上了哪个oga的，可是在雨中跑了这么久，这味道竟然还没消失。
到底是怎么染上的……
顾灼燃的眼神暗了暗，深邃冰蓝的眼底满是压抑与阴郁，明明灭灭的很是危险。
他扶好深言立刻放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搓了搓手指间残留的味道。
“你……”顾灼燃本想问深言什么时候和oga接触的。
但话到嘴边他立刻闭嘴了，这话说出来太过奇怪，他有什么资格管深言呢？
以深言的实力和自身的条件，他分化为Alpha是早晚的事，拥有自己的oga也正常。
深言很优秀，他的父亲就是顶级的Alpha，他的血液里流着顶级Alpha的基因，他未来一定会如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优秀的战士。
当然，即便没有血统的原因，就是深言这十年如一日的努力也足够优秀。
而自己不过是他幼年时的不争气的玩伴。
想到这些，顾灼燃的心底便是一阵的发凉、发闷、发堵甚至是想发疯！
说不出口的话，不能表露的情感，永远将他困在黑暗之中逐渐拽入深渊。
似乎只要有个引子，他就要炸开。
他猛的抓起深言的手，用沙哑艰涩的声音问道，＂是谁？＂
＂喂……疼啊，你发什么疯，放开！＂深言小声的抗议着。
突然小巷的那边传来一声呵斥。
“找到了，他们在那边！”巡逻警寻着踪迹追了过来。
“快跑！”深言忽略了对方的诡异，赶紧反手拉着人继续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