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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见人了(1 / 1)

第十一章见人了

难怪今天的衣服都是黑色的,难怪他昨天醉成那样,抱着我叫妈妈,最后清醒过来还像被踩了尾巴的猎狗,恶狠狠地凶我。

我还猜测他是觉得落了面子,或者家事被外人知道而暴怒,没想到是这样。

他怀念母亲,仇恨陆远,却还要回去与他吃一顿团圆饭,无奈又愤怒,醉酒后被我看见了,便将无数的怒气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但总归逝者为大,我作为贺游,好像无法对他发脾气了。

秦伯见我不说话,作聆听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告诉我:“他这孩子,什么都憋着,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多担待他的脾气一点。”

这个要求我没法回答,因为并不是我分内的事,我便没有和秦伯夸海口,只是微微点头,再状若无意地往正吠叫的花花看。

昨天的事情,说到底我还是无辜,但在我这里可以翻篇了,因为尊重逝者,我不能借此对陷入低迷乱发狂的陆桥之有过大的意见,不过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秦伯大约懂我的意思,没有强求,随我一道关注花花,但我不觉得他放弃了撮合我和陆桥之,他是那种持有日久生情观念的怀柔温和派,暂时退步不过是见机行事,大概以后还要为之努力。

花花得到了现场两个人的注视,稍稍安静了一些,然后用它那特有的笑脸朝我哈哈吐舌头,大声“汪”了一下。

秦伯没好气,抚着胸口说:“心脏病都要给他叫出来了。”

我无奈笑笑,去撸狗也不是,站在这也不是。

但秦伯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了,他直接从仓库拎出来一袋狗粮,说他老头子要去休息了,让我去喂狗。

我笑笑,拿着大袋子走到花花面前,给它的饭盆里添了点食粮,趁它狼吞虎咽时摸了下它的肚子。

真没看错,胖了一圈,沉甸甸的全是肉。

后面我又独自在宅子里住了好几日,期间可打发时间的事项太少,便总忍不住去逗狗,佣人见我这样,倒很干脆地将养狗心得和注意事项告诉我,我也完全摒弃了当初和秦伯保证的“养狗我也不帮忙”的承诺。

而秦伯见我总玩花花的脸,从一开始的不赞同到后来的习惯,对它的偏见都要改变了,最后才和我说:“你下手轻点,看不出来它怀孕了?”

我一愣,尴尬地搓搓手,又看它越来越垂的肚子,诚实说:“没有…”

花花躺着朝我吐舌头,愉快地亮出肚皮,我心里不是滋味,心头有点像一个老父亲,莫名其妙见女儿怀孕,立马抱了孙子的那种复杂情绪。

才半年,它都跟哪家的狗厮混了,竟然都要生崽了。

我瞪视了它一会,它软绵绵地和我呜呜呜,我也没法生气,只敢轻轻摸了下它的头。

它便主动把头往我手里蹭,像把我当成了发梳。

我没脾气了,任它自己玩,正好天气不热,便搬了个凳子过来看书,不久后听见了车辆驶过的声音。

这辆车有点奇怪,我眼见他在门口开过两遍,第三遍又开过去了,缓慢停在转角处,随后往后倒,终于停在了别墅门前。

我觉得车主人应该认错地方了,秦伯给他开了大门,神色倒不显惊讶,但不知为什么,先前也没出去见人或给他指路。

出于另一位主人的身份,我想了想,还是放下书,走到了门口。

秦伯没有把铁门开得太大,门上繁复的花纹挡住了对方的身材和脸,我便先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和陆桥之说过了,需要我打电话吗?”

我愣在原地,直到秦伯说了些话再主动让开,他人走进来了也没动。

而对方见我这样,和我面对面站着,先皱了皱眉,过了半晌,往下拉领带,“你好,我是肖琪。”

肖琪说完,见我还没反应,大概以为我和外面传言的迟钝与智力障碍完全吻合,不再与我说话了,和秦伯打了个招呼便要往前走。

我看他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哪有一个研究学者该有的样子,有些想笑,有些惊讶,心情又有些复杂,话是说不出来了,跟着他往里走。

肖琪有特定的目的,他的探望对象是花花。

花花见到他很是激动了一小会,绕着他的小腿走了好几圈,被他强行阻止,再被要求坐下。

而肖琪着实好笑,他对着花花先说:“乖,坐下。”

花花不理他,他便苦恼地蹲下,以身作则示范:“看我,先坐下。”

“唉,你这个小捣蛋鬼,坐下,别动了!”

我在他身后憋笑憋得辛苦,差点要笑出声,又听他提高了音量,佯装教训花花:“你干爸的话都不听了?!”

这下我也笑不出来了,花花倒是一挨训就听话的主,很乖地坐下,接着直接躺倒。

肖琪见状,摸了几下它的肚子,我还没看出什么“医人转为医兽”的章法,他就停手了,转过来看我。

印象里的肖琪还是毕业后成天披着白大褂泡在实验室里,三餐从来不定时、永远找不见人的研究员,我曾经与他开玩笑,说他这种狂人大概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并直白表示很羡慕他这种找到自己所喜爱的东西,并且为之努力的模样。

肖琪听了很不以为意,说他那边实验室的财务主管眼里只有钱,抠抠搜搜的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做实验造福人类还要委曲求全求爷爷告奶奶,一个不留神迟到早退还要被当场批评扣奖金。

我当时一个普通底层打工仔,深切为未来科学家觉得不值,为表支持,给他下单了三大箱速食米饭寄了过去。

肖琪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智商极高,情商稍有缺失的典型范例,因此现在看我的眼神不知道掩饰,有一丝疑惑,一丝琢磨,剩下的都是拒绝。

今天,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对着他都可以履行协议,假装精神不正常不与他们打交道,但是对肖琪,我不行。

肖琪还在打量我,我按捺住潮起般的心情,努力扯着嘴角朝他笑笑,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贺游。”

他似乎被我的突然开口吓了一跳,眼睛略微睁大,嘴巴瘪了瘪,之后立即皱眉,看起来不太情愿地和我握了手。

握完他颇有些不适应,又转身去看花花,我斟酌了一下,不能问那些极度想知道但是对陌生人来说并不方便问的,便主动问最简单的:“肖先生知道花花是和什么品种的狗配的宝宝吗?”

肖琪回头看我,似乎出于礼貌想了会,后面就是真绕进去了,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就…白的,毛很多,体型很大,看起来挺可爱的那种。”

我想了想,“萨摩耶?”

肖琪摆摆手,“不是,眼睛蓝色的,挺好看的,哦记错了,毛发是渐变的…有黑有白,比较调皮。”

“哈…士奇?”

肖琪一拍手掌,表情放松:“对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以前虽说没有为花花以后的生活做太多规划,但还是设想过它如果发情,我是送去绝育还是给它生宝宝,肖琪听了我的想法,很快在一边撺掇我,说让它生宝宝。

我还是很犹豫,两个大老爷儿们便就狗的绝育和生育抉择进行了为期一个下午的探讨,最后得出开放性的结论:先到先得,万一它遇见中意的狗了,就让它们先处着,万一没有,那就只有绝育的份。

花花竟然中意一只哈士奇——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毕竟生出来狗崽崽的大部分只会遗传黑色毛发,甚少遗传漂亮金毛的,还顶着哈士奇的体格和脸庞,怎么看都有点傻气。

我没说话了,与肖琪分散在两侧,两个人盯着花花看,流动的气氛很是尴尬。

花花乖乖任看,黑眼睛很是圆且漂亮,我正想没话找话说,它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开始往外跑。

肖琪反应快,怕它扯着脖子,连忙把狗链的扣子解了,花花便立即冲了出去。

然后没过几分钟,它将陆桥之迎了进来。

陆桥之一手臂弯搭着西装外套,一手拿了些什么递给了秦伯,然后蹲下身,给花花顺了顺脊背上的毛,在它头上轻柔地抚摸了两下,花花要凑近他的脸,他还稍微弯腰靠近了一点,让它嗅了两下,嗅完他甚至微微笑了笑。

我是没见过花花这么热情的模样,心里一时复杂,肖琪却好像见过不止一次,虽然行为镇定,但表情大有意见。

他神情不屑,眼神游移,低下头的功夫甚至系好了领带,抬起头还是没处理好表情管理,一副压根不想看见陆桥之的样子。

我略有疑惑,便见陆桥之带着花花走到我们面前,问肖琪:“在这里吃饭吗?”

肖琪皱眉,语气有点生硬:“不吃。”

陆桥之便说:“好,那不留你了,慢走。”

肖琪摸了下花花,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我,抛下一句下次再来,直接出门走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我和肖琪两个刚见面的还要尴尬,肖琪对他是如往常一样的排斥,但有点忍的意味,而陆桥之比之对我的暴躁,对他说话的语气也算温和了。

而我,尽管不想关注,但还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形成这种关系的。

肖琪的车渐渐走远,陆桥之对上我的眼神,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黑色占大部分,总给人一种能看透人心的错觉,盯着人像看着猎物,让我无所适从。

我觉得他大概要问我为什么肖琪和我站在一起,我们是不是说了话,问我想干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是我没有遵守条约,我已经做好了挨吼的准备。

他今天却没有直接开骂,视线落在花花身上,问我:“它这几天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道:“挺好的,吃得很多,每天下午佣人会带它出去散步。”

陆桥之点点头,像是只想知道这些答案,得到满意的了之后,他便让佣人给花花喂食,自己进了屋子。

我跟在后面,直到吃完晚饭与他分开,胸腔里那口吊着的气才被松开。

可能是他以前对我冷眼相待的后遗症还没消失,加上前两天对他令人讨厌的判断也因“互利共赢”,花花的到来,罗夫人的忌日和“林业欺骗了他,并不算无辜”有所动摇,一相安无事起来,就导致我心底不可抑制地产生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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