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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坦言了

肖琪见到我,表情有点惊讶,下一秒直接顺手一带,将门合了起来,帮我挡住了陆桥之的视线。

我被扇起的一阵风吹得一个激灵,见他什么也没说就往楼下走,只能亦步亦趋跟着。

他似乎心情不佳,心里有事,下楼速度很慢,走到最后一阶,脚步停顿了片刻,右转往走廊上走,几步进了我的房间。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跟上,进门的时候,顺便转身带上了门,回头见他正拿着我曲子的手稿看。

肖琪皱着眉,看了老半天,抬头问我:“你也会写歌?”

我还在为被抓包找借口,听见“也”字,心下倏忽涌动,舌头却因刚刚的紧张打着结,还未开口,他便说:“有个爱好也是好事儿。”

这是转移了话题了,但语气听起来很像过来人对后来者的亲切关照,我怎么听怎么奇怪,肖琪的人设又不是这样,何时当起了知心哥哥?

他却一副很寻常的样子,坐到了我的书桌前,把我的东西挪开,让我随意坐。

我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也不关注这奇怪的行为了,拿过水壶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他,一杯留给自己压惊。

“你不赞同注射soul疫苗?”肖琪问。

我已经数不过来这是这几天以来第多少次听见这个名词了,肖琪问出口,我也不知道陆桥之与他说了多少贺游这边的情况,只按心中所想点了点头。

他便晃了两下杯子,略显疑惑地说:“陆桥之前两天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你的意见,你没听见?不过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倒说得不仔细。”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没听见。

他便抿唇看了我一眼,点头,“那你这段时间都听到了些什么?”

我见他说完挑了下眉,这才恍然:肖琪只是借这句话将话题转到我身上,不动声色地探我的口风,看看我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到目前又知道些什么。

是他变得更聪明了,还是我反应依然迟钝?

我不是第一次被他的试探拆穿,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只是对他太信任了,无意识就不加掩饰地说出了真实想法,因为知道他不会害自己,所以现在还是想说实话。

“陆桥之和你在研究解决soul疫苗影响的药剂,目前在临床应用上有困难。”

肖琪听完一愣,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还真是…直接。”

我这不是怕你嫌我拐弯抹角,不肯说实话,说多了显得啰嗦,不诚心吗,直接点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心想。

只是这样说的确太光明正大了,肖琪好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一样,沉默地看着杯子,我便率先声明:“听你们交谈是我不对,但你要相信,我是很支持这种药剂生产的,所以我不会说出去,你不用担心。”

肖琪这会才抬头看我,我眨眨眼,没听他回答又有点尴尬,想着要缓和气氛,就问他要不要喝奶茶。

他盯着我皱了皱眉,看了眼手里的杯子,很快露出一个无奈又妥协的笑,叹息般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你和我一个朋友有点像。”

“我还没见过除了他之外,直接给客人端奶茶招呼对方的人——你是例外。”

我有些恍惚,不知他所思所想的路径,上一个论题尚未讨论出结果,现在突然追忆故人是为什么。

而且我知道那位故人就是我本人。

我从来没有顶着贺游的皮囊,替他活下去的认知,所以重生以来,从未对自己的喜好做过隐瞒,对和肖琪相关的事情,包括肖琪本人十分关心,无非是不论他能发现与否,我都想再与他成为交心的朋友。

我希望自己能逐渐替换成肖琪心里的林业,让他不用在怀念时太过伤心,一回头就可以发现身边还有其他朋友在等着他,不过他真说了觉得我像林业,我才发现要他回忆起来,看表情,心理历程也足够唏嘘。

他一叹息,我便觉得气氛不对。我也是偶尔感性的人,这样一被感染,要自己先为自己的生命惋惜了,才能安慰他。

结果肖琪喝了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捏着后颈和我说:“你们口味像,脾气像,现在看爱好,也挺像的。”

他说这话不怕我觉得不舒服,倒也像他以前的风格,然后补充道:“也一样没注射soul疫苗。”

他应该是想转回关于疫苗的话题,不过方式生硬,明显心不在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睛盯着我的手稿看,我也不知道他心情到底如何,安静地陪他坐着。心中本应放空,等待他说话,我心里头却慢慢涌上些心虚。

他说我脾气像,因为是同一个人,二十几年活下来,性格不可能那么容易改变,所以现在安慰人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单一,只会一言不发干巴巴地陪他度过低落期,而说我一样没注射soul疫苗,这是不正确的。

贺游没有注射过,而我是注射了的,不过不在成人礼上,在我和陆桥之在一起的两年后。

陆桥之和我在一起不久后就搬离了学校宿舍,一开始住在学校对面的一套小公寓里,过了没多久,又换了套稍微远一点的,也就是我后来买了几年居住权的那间。

这两年里,我想过无数次,是我先骗陆桥之当了我的男朋友,所以他嘴上答应了,其实根本不当一回事儿,还是更喜欢混在外面其实情有可原。

而他似乎为了践行对我的恶心,经常不回家,若是回家,必定沾着一身酒气,或是遇到了什么人,心情极度狂躁。

他在外面打架斗殴样样都干,在家却从不打我,只会将我按在床上,闷不吭声地从身后干我,动作直接粗暴,一遍遍让我记起我们不愉快且血腥的,在情侣宾馆的第一次,然后他喘着粗气靠在我耳边强调: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我一开始还会发出一点嘶哑的气泡声,试图叫疼,他不让我叫,等我真的一声不吭,整个空间里只留有水渍声的时候,他偏又嫌太安静一样,逼着我叫出来,我被掐着脖子,像失足落水快要溺水而亡的流浪人,被放松的那一刻,止不住无声地咳嗽出一点声音,大喘粗气,他便兴致更高一样,不肯罢休地将我转了过去,继续大力动作。

到最后,他是发泄了,动作一番愉快地睡了过去,我则难受得很,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缓着激烈的心跳。

夜深人静时,我常常借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他的鼻尖腹诽他有奇怪的癖好,不是我也不知道谁能受得了,但实际上,我又知道他没有,不过是习惯性将一切负面情绪通过这种扩大化的行动讲出来。

他就这种毛病,自己难受,偏偏也要别人陪着他难受。

我没有将这种行为视作他在变相向我倾诉,那未免也太能想象,把他的内心无限丰富,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一点,我只不过觉得我们同样孤独,一进入这间屋子,将外界一切寒冰剔除,抱团取暖,没什么不好的。

他能不在外留宿,回来在干净的屋子里睡上一晚,避免危险和报复;我没有家人,能看他安静的睡颜,碰碰他的手臂,获得些许的安心,即是最好的了。

两个人在一起,除了轰轰烈烈的爱,图的不就是心安。

不过要严格来说,心安的只有我一个人,他倒好,没有一点自觉,做完就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我的关照,下次还是照例暴力。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们处在这样一种奇怪的相处方式中,天秤竟然还能够堪堪保持平稳。

我将其归功于我的忍让。

忍让当然不是永无止境的,所以我偶尔也会发现他实在太好,可能稍微再忍忍是值得的。

因为不是没有尝试过放弃,不过念头刚一出来,脑子里便会想浮现两年前他替我解围的场景,或许别人不觉得珍贵,但那对我的意义实在不一样,或者再直截了当一点,我的本性就是这样,认为锦上添花可贵,但雪中送炭更戳我心窝子,我恨不得为他死而后已。

是对方别别扭扭地说不要,或者直接说你没有资格还,我都不会退缩的那种。

当然人又是贪婪的,忍让到最后也会崩溃,我便偷偷想,如果我注射了soul疫苗的话,身上会不会出现陆桥之的名字,让他多看我几眼,或者干脆出现其他人的,我做一回大爷,直接甩手不干了,找别人谈恋爱去。

这个念头到后来时常冒出来,让我猝不及防的同时,又越来越觉得合理,因此只要有个契机,我果断行动也不是不可能。

巧的是,没过多久,学校网站发布了soul疫苗的补种通知,我思索了不过十分钟,谁也没有告诉,在临近医务室的下班时间,趁着没人,去接种了soul疫苗。

接种完,我头脑才没继续发热,缓慢降温,后知后觉发现这违背了我和陆桥之相同的立场,也相当于违背了我父母亲的理念。

我为此后悔了许久,茫然到好几次都忘了做饭,在床上也走神。

陆桥之不知是不是不满意我这种状态,居高临下地问我:“不是要我做你男朋友的吗,还没几年就腻了?”

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把他当成免费打桩机,和他谈恋爱只是想做那档子事,但我没有和他周旋的兴致,没有打任何手势,披了件外套直接往浴室走。

他的脾气便又上来了,直接抓住我一只手,一把将我扔到床上,整个人覆在我身上,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凶狠地说:“不说?那你今晚就别发出声音了。”

说着,他将衣服的一只袖子团成团,塞进了我嘴里。

我起先还在挣扎,后来被他按了下后腰,使不上劲,不得已放弃了动作,愣住了任他摆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最后也没有惨烈到什么程度,但我竟然第一次无声地哭了出来,眼泪打湿床单,脸擦在上面很不舒服,到最后是昏睡过去的。

从那天起我和陆桥之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冷战,他对我还是那么冷淡,我则改变了一些,不再用热脸往上贴,只想顺其自然,随缘一些,几次下来,我不配合,没了肉体关系,两人同处一屋檐下,愈发尴尬。

没多久开始实习,我好不容易破除各种能力阻碍,得到了一个小职员的位置,却不知道HR是个变态,莫名其妙被跟踪,差点被骚扰,正好陆桥之回来看见,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来,我看他心情本来就差,生怕他将人打得半身不遂,以身体做挡板才劝拦下。

那位人模狗样的经理打不过他,起来后顿了好半天放了句狠话,拖着步伐走了,我工作丢了的同时,又承了他一个人情,正心情复杂着,他就跟没打爽快一样,拽着我上了楼,开门摔门,将我按在床上扒干净了,一晚折腾,直接导致两人回归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想到这,我现在依旧觉得初时注射soul疫苗的自己很是疯狂,仿佛谈个恋爱就要失去自我,要爱情不要面包的疯魔。那种状态很可怕,何况陆桥之并不回应我,如同将石子抛到冰面上,激不起任何水花,我再一想到离世的父母,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孤立无援,倍感低落。

加上陆桥之还要火上浇油,误会再误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简直让我委屈地不行,所以决定干脆不要理,哪知后面事发突然,还是得没脾气地和他和好。

这就是劣根性了——我那时面对要毕业的重重困境,没法真的说服自己放弃他,到底还是贪念。

幸运的是,我可能属于接种soul疫苗后不产生任何印记的少数人群,身上一直没有出现任何人的姓名,我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只是只要一想起来,我还是想逃避,一方面觉得做得不妥当,欠缺考虑,另一方面不由谴责自己违背原则,与父母亲的意志相悖,在知道有消除药剂的存在后,我便万分支持,想更了解一下研究进展。所以我这么关心,也不全是对疫苗本身作用的怀疑,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在。

我在这边想我的,肖琪坐在椅子上想他的,半刻后我俩回神,表情都轻松了一些。

他将杯子递给我,我给他续热水,边倒边听他说:“的确遇到一些困难,副作用未知,也就是临床上行不通,是肯定不能投入使用的,得有成功案例,到一定比例才能打进审核。”

这是相信我,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但是出于保密性,根本没办法找到志愿者实验。”我自然地接道。

“嗯,我以前没发现原来弄一个东西出来这么麻烦,其他几位同事的每天都叫着头疼。”肖琪呼出一口气,“研智,就研发soul疫苗的那个实验室,到它们那一条生产销售链的所有商家,都不会乐意看到这种药剂的生产。”

他们的钱还没赚够,哪会聆听少数人的需求,只会掩盖他们的诉求,顺便把肖琪的项目掐死在摇篮里,我明白的。

肖琪恐怕见我也跟他一起发愁,心情好了不少,好笑地看着我,说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今天来是为了让陆桥之这个投资人放心,带支药剂给他看看的,没什么大事。

说完,外面传来了引擎声,他探头看外面开来了辆车,便说:“我回去了,不耽误艺术家写歌了。”

我瘪嘴,“哪有…”

肖琪晃晃手机,不听我的,“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听陆桥之一句话,要下这么大功夫,怪危险的。”

我目送他离开,叹了口气,才品咂出来他是在开我玩笑。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能对他生气,心道能有心情开玩笑还挺好,随他开吧。

他一走,别墅便又恢复了宁静,陆桥之在书房一直待到傍晚才下楼吃晚餐。

饭桌上,我看他面色凝重地能滴水,几乎食不下咽,机械地塞了几口饭便回了书房,片刻后拿着车钥匙下来,驱车离开了别墅。

他前几天的状态不见得有多好,但肖琪作为首席研究人员,已经足够心忧了,最后离开时还能乐观地表示可以继续,他倒比肖琪还要关注这支药剂的研发一样,废寝忘食。

看来真是对他父亲恨极了,对soul疫苗也恨极了。

我感慨了两声,回去看了两眼手稿,觉得困了,便倒头就睡,夜里却因为睡前喝了水要起夜。

重生后,我是真的怠惰地不行,三天两头犯困,现在连上个厕所都懒得动,酝酿了好一会力气,刚坐起来,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一瞬间怀疑别墅遭了贼,但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是没睡醒,精神恍惚,蓝苑这么厉害的安保措施,哪里会让小偷进门。

只有可能是陆桥之回来了。

我穿上拖鞋,进了次卧配备的小浴室,解手完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而楼上恰好传来一声椅腿在地板拖拉发出的嘶声,然后椅子倒地,哐当一响。

陆桥之…不会是,想不出解决方法,心烦意乱又出去喝酒了吧。

我呆坐在床边,越坐越精神,渐渐毫无睡意,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终于还是打开门,往楼上走。

二楼书房的门像上次一样大开着,首先进入我眼帘的即是陆桥之,不过这次他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躺在床上,身上唯一一件白衬衫也很服帖整齐,似乎椅子只是整间规整屋子的例外,是他不小心弄倒的。

看了两眼,我觉得没事,便笑自己又多管闲事,正想下楼,他却转了个身,有别的东西因为他这一动从床边掉了下来,在地上砸出两声响动。

我偏头一看,看见一支针筒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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