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的力气压不过他的。”意笙有些慌。
只见陈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管,里面有着液体。
“等等,你这是什么?”
“镇静剂。”陈简言简意骇的说道,“这是医生配的,麻烦你按好封少,快。”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已经不怎么清醒的封谨说,“封少,我现在要给你注射镇静剂,你忍着点。”
“白小姐,你坐到封少的身上去。”见意笙只是站在一边按着,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按得住封少好吗!
“……好吧。”意笙上床,坐到封少的腿上。
“坐到腰间。”陈简很严肃的提醒。
“……”意笙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坐到了封谨的腰间,只是这姿势……实在有点污。
终于,镇静剂注射完毕,意笙觉得自己腰背都是汗水。
“谢谢你,白小姐。”陈简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床上已经不动的封谨,他眉头却是紧皱着。
他跟在封少身边已经五年,但是,这是第一次见封少的病发作得这么厉害。
以往虽然有过病发,但是从来都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
“不客气。”意笙下地,也看了一眼床上的封谨,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刚才他那样的难受,想必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封少他这样……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封少说不去。”身为保镖的他,就是执行封少的意思。
“他……是怎么了?”
“很抱歉,关于封少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亲自问封少。”他不便回答问题,尤其这还是关于封少的秘密的问题。
意笙耸了耸肩,“ok。”也就是无可奉告的意思了,是吧。
“看来传言是真的,封家大少爷有隐疾。”此疾不可说。
陈简:“……”
意笙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然后回了书房,开了电脑。
打开搜索引擎,将封谨刚刚的症状输入进去,结果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就是没有一种她认为觉得是的可能。
再搜了一下封谨,关于封氏,封家大少爷的信息还是十分的有限,她只得关上了电脑。
走出书房,他看到陈简走了出来。
“白小姐,封少今夜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所以……”
这是要把封谨留给她照顾的意思?意笙没有急于回答。
见她不应声,陈简赶紧又解释道,“今晚发生的事要紧急处理,白小姐,麻烦您了,请您帮帮忙。”
“好吧。”不过话落,她很认真地看着陈简,“是不是有人要对封谨下黑手?”
“白小姐……”陈简显得有些为难。
“我就这一个问题。”
“……是!”陈简点了点头。
“ok,我会看好他的。”意笙果然没有再往下问,也没有问要对封谨下黑手的人是谁。
陈简再次感激后急急地离开。
意笙想着,借着今晚这样的照顾,那么她和封谨之间的关系就进了一点点吧?
进了房间看了他一眼,身体没有那么烫了,她又换了毛巾给他贴着额头。
所有人都想着做豪门的人,但是想想,普通人进个职场都斗得你死我活呢,豪门这种大家族,水有多深就可想而知了。
坐在床边,她盯着他的脸瞧,睡着的他,倒是无害得像个婴儿。
是谁想要对他下黑手?她倒是挺好奇的。
一直照顾他到一点多,意笙才受不住困意的趴在了床边。
既然要照顾人,就得有点诚意不是么?
衣不解带什么的最能表现诚意了。
封谨是在一阵干渴中醒来,房间里的灯光调得很暗,他刚睁开眼,便看出这不是他的房间,思绪重回他的脑海,他微皱眉头,动了动手,却忽现手被人给紧握着。
意笙其实一下子就醒了,但是她并没有急于睁开眼,而是过了两秒才睁开眼,有些朦胧地看向封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封谨审视着她,动了动手。
“哦,抱歉。”她松手拉着他的手,放手时刻意的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温度了。
“你当时身体很烫,我握着你的手是在感觉你的体温,不小心就睡过去了。”意笙做着解释,“你现在怎么样?”
“水。”他的喉咙像火烧一样,渴得快要裂开了。
“你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给你。”意笙快速地走出房间,很快就端了一杯水回来。
封谨将一杯水全部喝光,“你想要什么报酬?”
“……”真的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的人啊!
意笙轻呵一声,“封大少爷说声谢谢就那么困难?”
封谨深看着她,“白小姐,难道你要告诉我,我在酒店里的楼梯里见到你是个巧合吗?”他封谨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
如果不是他确信她不可能牵扯得进他们封家的家族问题,他都怀疑她了。
事情过于巧合,而最后,他还不得不承她的这份人情。
意笙当然没有想过能用谎言欺骗封谨,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坦承相对。
“当然不是巧合,我一直在寻找与你见面的机会,不过今晚的其他事情,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她坦然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这个你总信吧?”
封谨点头。
“我今天帮你,应该被有心人士看到了吧?不知道我的人身会不会也变得不安全。”意笙微低着头,苦恼地看着自己互擢的手指,好似是在后悔今晚的多事之举。
“不会。”封谨淡淡地说道。
“真的吗?”她忽地抬起眼,眼睛很有亮彩的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此时无辜得跟个小白兔似的,再衬上她这张好看的脸,的确是有些杀伤力的。
封谨移开眼神,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那就好。”
“说出你想要的报酬吧,我封谨不想欠人任何人情。”封谨已经掀开了被子,接着就要下地,只是一阵晕眩感传来,他不得不又坐回了床上。
“你别急着起床。”
“白意誓。”封谨抬手抚着额头,已经一点烧的感觉也没有了,“你若不说,我直接视你放弃这样的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