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她突然的掉泪,封谨的脸色也没有那么的难看了,“你哭什么?”
意笙吸了吸鼻子,“除了我的身份有些出入,其他的我没有骗你。”她看着他。
而封谨却是不信的。
她只得狠下心,举起双手发誓,“我发誓。”
封谨:“……”
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这个世上得死不少的人。
“三十秒。”他冷淡地提醒她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意笙泪眼模糊的看着他,“我妈妈病了。”她咬着唇,压抑着心里的痛苦,“需要昂贵的医药费来吊命。”
她低着头,关于他的事,她一个字不能说,那么要让他相信,就只能将关于白字的事全部说出来。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只能以坦白来换取他的信任。
不然,以后就难以接近。
面前突然的多了张纸巾,她抬起眼,可怜兮兮的。
“把眼泪擦了,很丑。”封谨嫌弃的说道。
意笙接过纸巾,轻轻的擦了擦脸,他这样做是不是有几分信她所说的话了?
“继续。”
“是,我背后有人,但是……”意笙诚实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见过他两次。”
封谨皱眉。
“他提供费用给我妈妈,而我……只需要答应他一个条件就可以。”不,是两个。
“什么条件?”
“报复白家,获取白家的继承权。”意笙扯了扯嘴角,“我答应了,一方面也是因为白家对我妈妈所做的事我不会原谅。”
刚好有个共同的敌人,而且还能获得金钱上的辅持,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她看着他,“我是说真的,我没有撒谎。”因为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所以,底气很足。
“你难道没有想过以你一个毕业没个几年,还不是商科毕业的小女生,这样的报复太可笑了吗?”她真的以为从商是个过家家的么?
“我当然想到过。”意笙看着他,“所以,我会寻找合作上的帮手。”
“哦?”
“就是封少你。”
“呵。”封谨冷呵一声。
“我可以双手奉上白家。”当然,在白家是她之后。
这个饼画得很大,不过,这个饼对于一般的男人来说的确是很好看了。
两家联姻,最后吞并女方家的产业,这种事情在商场上屡见不鲜。
她看着他,“说句不好听的,r市愿意做这样捡现成的豪门不会少。”人心是贪婪的,白家产业那么多,能吞并的话,几个会不心动?
而且内鬼还出在他们自己白家。
不说别的,单是卖出几个重要的商业信息,截取白家的生意,让白家的资金链断掉,就已经是十足十的捷径了。
商业间谍每家大公司都会存在的,但是能打入真正内部的可不少,而内鬼出在自家人身上,这无疑是最具成功性的间谍。
至今最被津津乐道的商业间谍要数诺基丫的商业总裁,玩得一手好牌,硬生生的把这个全球曾经最牛叉的科讯公司短短时间内瓦解,并入了微硬公司,直到他摇身一变继续为微硬效劳,别人才知道,原来诺基丫是这样死的……
当然,这也不过是访间传闻,但是,传闻也洗不白。别人的眼睛没有瞎。
意笙当然知道自己的弱势,所以,她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封谨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坐回了办公椅上,手指轻轻地叩着椅沿,“我对白家兴趣不大。”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意笙心下一紧,她看着他,两人的协议也是她当时威逼他的。
封谨深看着她,抬起手指向她,“你。”
听到这话,意笙心一紧,慢了半拍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封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封谨挑眼,“我不觉得你除了美貌外还有什么筹码。”
好吧,他的这话她当是赞美她长得好看了,只是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她是真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站在那里,杵得跟根柱子似的无法动弹。
她的确就是只有这张脸了。
所以,最后,她还是得用美人计?
真是够好笑的。
“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封少你之前明明很嫌弃来着……”他嫌弃的举止可是明显到让人忽视都不能呢。
“我嫌弃的是白意誓。”他说。
白意誓生活放纵,又叛逆任性,这样的女人,他封谨怎么可能看得上?
而眼前这个……起码看得来很干净。
不会有那么恶心的妆容来恶心他。
意笙咬唇,她有些犹豫。
“你可以拒绝。”反正他又没有什么损失。
至于新娘,给点时间,总能找到,不是?
封谨淡定的仿佛在交谈着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而意笙纠结的却是她要是答应了,她会把自己给推入一个怎么样的境地。
撕开她不是白意誓的伪装,那么白意誓的那些标签将通通的从她的身上剥落,她将无所遁形,也无所……反抗。
身为一个成年人,她长得又是这样一张脸,她不认为她能安全的与他手牵手完全最后的任务。
可是要走到把自己当筹码……
是自己,是意笙这个名字,不是替身白意誓!意笙真的很纠结,也很担忧。
可是封谨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考虑和计算,直接的按了内线,“陈简,进来。”
意笙猛的抬眼,对上的是封谨那双深邃却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的眼眸,“你已经超过一分钟了,白小姐。”
意笙的手缓缓的攥紧。
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只小白鼠,没有了筹码后,被他这只坏坏的老猫玩弄于股掌之中。
似乎是从她的身份被揭开那一刻开始,她就处于了绝对弱势的位置。
“我答应你。”终于,她缓缓地松开手,在陈简打开门的同时做出了决定。
封谨看向陈简,“没事了,你出去吧。”
陈简:“……”
但是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意笙站在那里,如果她这个时候再提点条件,他会不会允许?
“封少,我们……会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吧?”她觉得她问这个问题真的是有些多余,尤其在封谨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白的眼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