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紧,是不是动了胎气?”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超级重要的啊。
“没事。”
“既然没事的话,那还是先看看老爷子吧?”白宇霆很无耻地说道。
是,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他父亲要做什么了。
听到这话,意笙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心下一寒。
其实她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难受的成份,只是每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下子的反应过来,他们的真实想法,她就觉得有一种讽刺的感觉。
“……哦。”她直接地朝着病房走去。
老爷子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看起来脸色十分的不好,当然,状态也极差的样子,似乎刚刚还朝着众人吼的人不是他。
意笙站在那里。
真的是苦肉计吗?
唉。
病房外,白宇霆瞪着他们三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范诗红的身上,“不想过,明天就离婚!”
“好!!”范诗红冷笑,“离就离!”
白宇霆再看向了白意安,“回去再收拾你。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白意安听到这话脸色微白,“我……”
然而范诗红已经直接的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说话。
病房内,意笙看着老爷子,还是意思意思地问了一下他的状况,“爷爷,您怎么样?”
“咳咳咳。”老爷子猛咳几声。
意笙却没有识趣地上前递茶斟水什么的,相反,她就这样站着,还显得有些冷漠。
好在白宇霆这会进来了,倒了水递给老爷子,还顺抚着他的背部。
但是老爷子却不领情,“你走开。”
“爸……”
“不要喊我爸!好好的一个公司交到你手上就成了这样,你这是要我死不瞑目啊。”老爷子火气很冲。
“爸,是我不好。”白宇霆很干脆利落的认错,“是我没有将公司经营好,是我……”
“你让意誓以后怎么办?好好的一个白氏千金,以后还会被人取笑是个破产的。”
意笙:“……”她真的没有什么看戏的心情。
如果她现在要走,他们会不会觉得白演?
“我没有关系的。”意笙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句话吧,扯了扯嘴角,露出浅浅一笑,“别人的眼光,我向来都不怎么在意。”
她这个样子,他们反倒是不知道把这戏演下去了。
但是,白宇霆已经接收到了老爷子的眼神暗示,扑通一声,忽地就跪了下来,“爸,是儿子不孝,如果白家保不住白氏企业,落入别人的手中,我只能以死谢罪。”
还以死谢罪呢,呵呵。
意笙完全不上当,就是不接话。
“你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白老爷子愤怒一吼,“你这是要活活把我气死是不是?”
“爸,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把所有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白老爷子叹了叹气,觉得眼前的孙女怎么就那么的不上道呢?这个时候,他只能自己开口了,“意誓,你觉得呢?”
意笙语气淡淡的,“我没有什么觉得的啊,我初入商场,很多都不懂。而且……”她假装无辜的说道,“白氏企业不是倒闭,只是被收购而已,不是吗?”
只是白家不再是掌权人而已。
是白家不愿意放手,一昧力拼到最后,把家财给搭上去的。
不过当然了,她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要白家放手白氏,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们都会拿财去垫吧,只是都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白老爷子被意笙这话给呛得是真咳嗽了,好一会才停,“意誓,你也需要一笔大的嫁妆吧?现在白家这个样子,可就没有办法了……”
“嗯,那就不用嫁妆吧。”她淡淡地说道。
白宇霆站了起来,直接的不废话了,“你现在怀了孩子,婚期也定了下来,意笙,你就跟封少,封家那边打一下招呼。”
“……”意笙突然觉得很疲惫,她平静的看着白宇霆,忽地就有些冲动而难过的说道,“白意誓对你们来说,就是有用的时候拿来利用一下,没用的时候就可以忽视的人,是么?”
“意誓?”
“那么……你看清楚一些,我是不是白意誓。”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从来没有关心过,可是有问题了,却不断的找她解决,还这么的理所当然。怎么就能这么的厚脸皮呢?
白宇霆听到这话,睁大眼睛,但是怎么看都知道她是白意誓,“意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我女儿我还不清楚吗?”dna都验了,好么?!
她,绝对是他的女儿。
意笙笑了,“是么?”
真的是太可笑的,她给到他这样的提醒,他竟然还是认为她是白意誓。
她转身离开,“这一次,我不会找封谨帮忙的。”因为,现在这一切,就是她想要看到的。
最好,明天就能结束了。
难过的离开医院,意笙看到了耐心等在医院门口的封谨,黑色的轿车的标志有些显眼,她坐进车后座。
封谨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不开心?”
“嗯。”不开心。
“怎么了?”显然,对于封少来说,意笙的开不开心,很重要。
他握着她的手,“白家人又针对你了?”
其实稍微的想一下就能知道吧?
意笙摇头,“我刚才有点冲动的说出了我不是白意誓,但是……”想到白宇霆那一副,你就是白意誓,你怎么可能不是白意誓的表情看她,她真的好想笑。
是啊,对他来说,另一个女儿早就死了吧,怎么可能会突然存在呢?
“没事,反正事情就快落幕,婚礼之前公开你的身份,我也觉得挺好。”他不想让人认为他娶的人是白意誓,因为他想娶的人本来就是意笙。
“可是,我说了,他却一点也不怀疑。”
“不是不怀疑,而是……”封谨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意笙看着他,“而是什么?”
“没什么。”封谨第一次露出有心虚的表情。
意笙却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你说吧,我能承受的。”
封谨沉默。
意笙盯着他,“嗯?而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