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其实有些话说开了,就尴尬了,不是么?”她扯了扯嘴角,“假装你爱着我,假装我也爱上了你,不是更好么?”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刺痛她的心?
既然她痛,那么,他凭什么又能像个胜利者一样无恙的站在高点?
“白意笙!!”封谨只觉得他气得肝疼,这该死的女人,她在说什么?!
什么叫假装你爱着我,我也爱上了你?
她觉得他这样是假装的吗?还是说,是她一直在假装?
所以,他做这么多,就只是一个笑话?
意笙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病需要我,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交易,我也会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感觉把话说开了,她自己的心却也痛着。
为什么没有解脱的感觉?
封谨气得笑了,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你觉得我与你结婚,只是因为想要睡你是吗?”
“……”意笙脸色也变得有些难堪。
“白意笙!”封谨气得肝疼,说不出话,“滚出去!”他不想跟她辩解。
实在是太可笑了。
意笙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想要缓和一下二人关系的意思,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还是第一次吵成这个样子。
“呵。”封谨气得在床上只能这样的发出冷哼。
意笙能收拾的东西并不多,
只是冬天到了,衣服都是厚衣,大件的,明明没有几件衣服,却还是将行李箱塞得满满。
她走出衣帽间,就看到陈简站在那里,“少夫人,机票已经订好了。是晚上的班机。”
意笙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关着门的房间,刚刚的争吵……
陈简看着她,“少夫人,封少现在这样,你真的要在这时候离开吗?”这个时候的封少需要人照顾啊。
而且封少他也不信任别的人。
意笙知道封谨这个时候需要人照顾,但是……她更担心她的妈妈。
她看着陈简,“你好好照顾封少。”
陈简:“……”问题是,他一个大男人想要照顾封少,封少也不太乐意啊。
比如洗澡什么的,封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无法自己动手的了,但是让别的人插手,估计是更不乐意。
总之,少夫人不在,封少就真的没有人照顾了,封少也不会让他们进房间啊。
意笙又回头看了看紧关的房门,“他有没有叫你进去?”
“封少说,你想干什么都别拦你。”陈简觉得这语气是有问题的,看着她,“少夫人,封少……在生气。”
“我知道。”但是她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去哄他。也没有办法哄他。
她承认,在母亲与封谨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母亲是放在第一位的。
排位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最伤人的,但是,这却是血淋淋的结果。
就如同那个一直被传着的问题,如果两位你在乎的人掉落水,你会救谁……
意笙,会毫不犹豫地救她的妈妈。她走到房门前,却迟迟都没有进去,最后还是转身的下了楼。
陈简看着,却也不敢插话。
刚下到一楼,佣人就进来说,“少夫人,池先生来了。”
池先生……
池墨吗?
意笙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赶紧请进来啊。”
封谨的好友并不多,池墨却是意笙接触得算较多的好友了。
池墨一脸的严肃,看到意笙,语气都透露着担忧,“封谨在哪里?”
“他在房前。”
“他的身体……”池墨顿住,然后直接的快步上楼。
意笙没有跟上去,池墨与封谨这么熟,估计这会两人有什么话要说的,她让管家泡了壶茶,一会让陈简送过去。
房门敲了两声,池墨才急着进去,看到封谨一脸不爽的躺在那里,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他才开口,“你出事都不告诉我一声?”
封谨看向他,池墨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他有些想要发笑,“怎么,跟宋小姐闹情绪了?”真的是难兄难弟啊,吵架也赶着一起来么。
池墨瞪他,“到底怎么回事?我都不敢相信出事的那个人是你。”
封谨看着他线条冷硬的脸,“女人得宠着……不对,有时也不能宠着。”像意笙,被宠得就有些过了。都想要上房揭瓦了。
他答非所问,惹来池墨的白眼,“封谨!我在问你话。”
“不想说。”封谨有些苦恼地垂下眼,“心情不好。”
池墨:“……”封谨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倒也很少见到了,直接的坐到了床边,“怎么了?”
“我对她来说,似乎不是那么的重要。”他的手缓缓的攥紧着被单,“这个时候她要离开……”
“什么?”
封谨却不往下说了,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墨:“……”
“他们真的对你下了黑手?”池墨这个时候一点玩笑都不想开,“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预防他们……”
“我没事。”封谨淡淡一笑,“如果我跟你说,我现在更苦恼的是她对我的在乎程度远多于公司的公事,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池墨瞪着他。
封谨扯着嘴角,“受着伤,嗯,不能下床……身为妻子的她却是要离开。”刚刚还吵架,还质疑他对她的好。
他这自怜自艾的可是一点也不像他啊,池墨撇嘴,“你女人要走?”
“她妈妈……出了点事。不,应该说,没事。”封谨的手有些矛盾,听得池墨更加莫名,“封谨,你是不是伤着头了?”
封谨望着池墨,“如果我这个时候跟她说实话,她是不是就会留下?”
池墨:“……”他估计真的是伤着头了。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真相会很难过吧,?这样留下来,依旧难过,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我舍不得她那样难过。”
封谨完全的自说自话,池墨却已经鉴定完毕了,走出了房间,看向了站在那里的陈简。
陈简端着刚彻好的茶,“池少。”
“你家少爷是不是头先着的地?”
陈简:“什么?”
“他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