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现在一听谢景焕这种调子,就气的恨不得直接去撕了他。
“你知道是不是?”
谢景焕咦了一声,“知道什么?”
骆念眉眼阴了阴,“那晚……”
“那晚,我记得很清楚,”谢景焕声音轻缓,“两个月前那晚,我也记得很清楚,骆小姐是想要重温么?”
骆念:“……”
谢景焕总是能够一句两句轻而易举的激起她熊熊的怒火。
“昨晚我是被下药了,你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被下药,然后去硬闯我的房间。”她直接用了肯定的语气,眯了眯眼眸。
“是我,难道你还希望是别人?”
“……”
“我还以为,你宁可希望是我,”谢景焕语气充满歉意,“要知道会引起骆小姐的不满,我就不叫杜封把那个体重两百斤的胖子给拦下来了。”
“……”
骆念挂断了电话。
她闭了闭眼睛。
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骆念拿出手机进了高中同学群,在里面翻找出来刘永恒,加了好友。
几分钟后:拒绝。
“……”
骆念眯了眯眼睛,给高中班长打了个电话,要了刘永恒的电话。
班长说了电话,嘿嘿的笑着,“骆念念,你是不是现在焦头烂额啊?”
骆念:“?”
“能不能给点爆料啊?你知道我对我报社同行瞒的有多辛苦,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你高中同学呀,想当年,我们可是当了两天的同桌呢。”
骆念:“呵呵。”
和班长客套了两句收了线,再拨了刘永恒的手机号,直接被挂断,再打就成了该号码是空号了。
骆念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来穿上,抓起手包就出了门。
客厅,骆丽娇正在陪着一个孕妇吃下午茶点。
孕妇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叫了一声:“念念,你要出去么?”
骆念目不斜视的经过,听若罔闻,对一旁走来的佣人道:“李嫂,晚饭不用给我留,我回来晚一些。”
李嫂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沙发边,觉得太太的表情不太好。
罗简梅站起身来,“晚上在外面吃饭么?那我叫李嫂给你留宵夜吧,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酒酿圆子。”
骆念在门口玄关换鞋,没说话。
骆丽娇皱着眉,“骆念,我妈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你聋了!”
罗简梅呵斥道:“丽娇,怎么跟妹妹说话呢!”
她看向骆念,和蔼可亲的说:“丽娇性子急躁,念念你不要放在心上……”
骆念看着转瞬变脸的罗简梅,觉得讽刺的很。
“罗简梅,你就算是对我再好,也掩藏不了你小三上位情妇出身的肮脏事实,同一个屋檐下,保持这种状态就很好,不必要套亲近了。”
罗简梅脸色一下煞白。
骆丽娇冲了过来,扬起手臂就要打骆念,“你不也是抢了我的男朋友么,你不也是小三么!”
骆念挡下骆丽娇的手,眼角向上一扬,“罗简梅,你女儿都认为你是小三,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骆丽娇一下懵了,她刚才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
“妈,我刚才不是……都是骆念挑拨离间的!我没有……”
骆念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鞋跟哒哒哒的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错落有声,“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嘭的一声甩上了门,将那母女两人色彩纷呈的表情隔绝在了门后。
…………
骆念在车库里提了一辆白色凌志,路上,她给蓝萱打了个电话,查了刘永恒工作的单位。
——微辰律师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新近兴起,因为连续接了四五个法庭上扭转乾坤的悬案而闻名。
“我找刘永恒。”
骆念在前台报了名字。
前台小姐立即就拨了刘永恒的电话,手里拿着电话听筒,抬眸瞄了一眼骆念,“您有预约么?”
“没有,”骆念直接说,“我是龙达张太太介绍过来的,我想要和我丈夫离婚,请刘律师帮忙。”
前台小姐将骆念的意思转达,旋即挂断了电话。
“刘律师叫您上楼,到318办公室。”
刘永恒在同学会上吹嘘自己当律师赚钱,接了一个豪门离婚案,就从中就得了二十万的律师费。
离婚案的女方就是龙达的张太太,刘永恒这个人本就贪,骆念才杜撰出来这么一个身份来,避免他又跟她耍滑头。
骆念到了三楼,找到刘永恒办公室,秘书直接请了进去。
刘永恒坐在办公桌后面,听见人进来,脸上就带出了虚伪客套的笑,笑到一半就僵住了,看着这从门口走进来的女人,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骆念径直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微笑着对一旁秘书说:“红茶,谢谢。”
等到秘书出去又进来送了茶,骆念轻轻地拂动着茶水上飘荡的茶叶,刘永恒才回过神来,“骆念啊,你怎么找过来了,还离婚案,你可真会开玩笑哈哈哈。”
刘永恒已经有点发胖了,入社会这几年,不仅仅叫他为人圆滑了,就连身材也圆滑了。
“我是认真的,”骆念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刘大律师估计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避而不见了。”
刘永恒脸上的表情尴尬,“别这么说,咱都是老同学了,我把谁拒之门外也不能把你……”
“我今天来,是想要叫你看看这个。”
骆念没闲工夫听刘永恒废话,直接拿着手机走过来,点了屏幕上的播放键,几秒钟后,恰好在洗手间前,刘永恒被谢景焕拦住,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包东西。
刘永恒出了一脑门的汗,死盯着屏幕。
一只纤细白皙的食指伸过来,点了一下屏幕上的暂停键。
骆念弯腰扶着桌面,撑着腮与刘永恒对视,“所以,大律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口袋里的这是什么东西?”
刘永恒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他哪里能想到,就这么一点纰漏,竟然能叫摄像头给拍下!
“是白粉?摇头丸?”骆念微笑了一下,“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估计缉-毒大队的人会很有兴趣……”
“不!我不会碰那种东西!我是守法公民!”刘永恒情急之下大喊出来,“这、这就是很普通的春-药,在成人用品店买的……”
骆念手机在手指尖轻巧的翻转着,眸眯成了一条线,“所以,你昨晚端给我的那杯酒,是下了药的。”
“我……是的。”
“是谁叫你给我下药的?”
面对骆念的逼问,刘永恒知道自己没什么好辩解的了,他索性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