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从来不曾放在心上过
夏序是知道她的梦想的,这么多年在一起生活,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也会在他面前提及。
只是,他从不曾放在心上过。
梦想,似乎听到过她要去参加什么,但又好像没有。
脑海中,只有她整日整日在书房。
她几乎每天都扑在书房,好几天有时候都看不见人,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才遇上的沈惠琴。
一个男人,喜欢征服,不喜欢被人不重视。
而沈惠琴身上,就恰巧有他想要的。
她很温柔,很体贴,善解人意,总是在第一时间,能知道他所想要的东西。
所以自然而然,他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她见着他凝神的样子,浅笑着又继续开口,哪怕此刻自己的情绪已经快要到崩溃的地步,可她还是保持着笑容。
“是记起来了什么,还是故意选择隐瞒,夏序,我想你心里清楚!你们以为能做到滴水不漏?可你恰恰错了,这个设计并非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Allen想必对我的设计风格,也由为的清楚,如果我去找她,告诉她关于夏妍儿抄袭我作品的这件事,你说她会选择相信我还是夏妍儿!我想要毁了她的话,轻而易举……”
“你要什么?”
他紧张地开口,似乎很快的就被陈芸的话,给压住了。
她在这里说了千百句,抵不过一句他女儿会受伤。
说来,还真是讽刺极了。
“撤掉诉讼,从今以后,不再为难我和沫儿。”
时间快要没有了,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而沫儿,她是无辜的。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断然不能再失去了。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
“……好。”
不管是真是假,这诉讼,他也留不得。
………
夏如沫醒来的那一刻,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屋子里面一大片的黑色,完全看不清窗外是白天还是夜晚。
密不透风。
伸手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指。
是谁?
是谁把她关在这里的?不是说要见她吗?
要做什么?
漆黑的屋子,她只能依靠着感觉,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眼前,就像是有人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块黑布,她走的小心翼翼,可也免不了,那挡在脚边的障碍物。
哐。
腿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地方,身体蓦地往前倾,一下子就撞到了门上。
头就这么撞在了铁门上。
她伸手揉着额头,下一秒,额头上就肿了。
一时间,头晕目眩。
头好痛。
她使劲的揉着额头,那凸起的地方,很高,霎时,因为眩晕,脸色苍白。
“有人吗?”
她奋力地拍着铁门,整个人就这么靠在那里,没有站起来,冰冷的门框,就这么紧紧贴着。
屋子内,那针孔摄像头,将她全部的动作尽收眼底。
男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深邃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的冷意,那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
“璟琛,你醒了?”
容璟琛醒来的那一刻,女人担心的脸蛋就这么展现在眼前。
“沫儿。”
他心一喜,本能的抓着她的手腕,可手刚一动,那受了伤的手腕,绷带缠绕着很紧,这么一来,只感觉身体在抽动,霎时,手根本没有办法再抬起。
疼痛席卷全身。
屏着疼感,他的视线扫过女人的脸,下一刻,他便意识到自己刚刚认错了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莫彤的眼睛内闪过一丝受伤,但有一闪而过。
“璟琛,你没事吧?你的手还没有康复,不要随便动。”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
莫彤的手僵硬在空中,她看着容璟琛的脸,囧囧的视线看向她那在梦中都一直出现的男人,解释,“我……我来照顾你啊。”
“……我不需要照顾。”
面色幽冷,冷冷的扫了一眼莫彤。
脑海中全部都是夏如沫的身影。
他都这样了,她也不来吗?
莫彤的心里完全是没有了底,被这么一句话,全部热情一下子消灭,她不知道容璟琛这一会儿迁就,一会儿疏远,他完全猜不透,那比夏天还多变化的情绪。
那满是爱意的眼睛透着楚楚可怜,低垂着眸子,“璟琛,我只是想要照顾你,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好,如果我不在,你……”
豆大的眼泪凝在眼眶,莫彤的脸色变了变。
容璟琛皱了皱眉心,若非他不敢那沫儿的性命开玩笑,得继续演下去,真的是一分钟都忍不下去了,“去把莫殇叫过来照顾我就行,你也是病人,去休息吧。”
“莫助理去国外了,而且,我已经好了,可以照顾你的,璟琛,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
“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好不好?”
“嗯。”
语气飘飘,盯着莫彤的背影,看着她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容璟琛的眸子闪了闪,忍着疼痛,拿过一旁的手机,给别墅打了一个电话。
“她人呢?让她立刻过来。”
接电话的是小白,听着容璟琛的语气,眼神中透露着阴冷。
“少奶奶走了,她说去看你了,少爷,她不在你身边吗?”
来看他?
她看鬼去了吧?
可下一秒,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走的。”
他的眸色变冷,慢慢的忍住疼痛,从床上爬起来,直起身。
“就……就昨天晚上,少奶奶……说要去看你……”小白将语气透露着很紧张,听起来真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
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着窃喜。
“嘟嘟嘟。”
那头的电话挂了,她拿着那电话,嘴角得意地笑着。
夏如沫,谁也救不了你。
你死定了。
………
容璟琛是在挂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到的别墅,那苍白的脸色依旧白的吓人,只是那眸子,深不见底。
木牌前,那湿漉漉的地方,似乎还有着一个个的水坑,是她在这里的痕迹。
男人站在别院,看着那凸起的地方和那几个正在那头布置的男人,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怎么回事?”那木牌前,他似乎还看得见,它的那张仅存的照片,那是她拍的,在不久之前。
“就……就昨天……昨天……是少奶奶,少爷的宠物要拦着少奶奶,不让她走,然后……然后从楼梯上摔下来,就……就这样了,少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也许,只是……只是少奶奶无心的。”
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小白。
小白怯怯地开口,视线垂着,这只狗对于容景琛的意义,她虽说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替代的,而现在它死了……而这个事情,又是跟夏如沫有关,她自然想要好好利用一下。
她斜睨着那头的几个男人,深怕自己的谎言会被拆穿,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几个兽医之外,也就是别墅的女佣和保安。
别墅里面的女佣不会这么多嘴,她们深怕容璟琛会因为这个事情找她们麻烦,所以一早就去做事了,没有人敢在容璟琛面前出现。
而那头的几个男人,她也不确定昨晚上是不是在场,所以,很小心的在那头说着。
深怕做错一步,自己苦心经营的布局,会瞬间化为乌有,而自己,也会因此搭进去。
她不能冒险。
在夏如沫没死之前,她绝对不能死。
“你再说一遍!”
低沉的嗓音,在这个瑟瑟的地方,来回的。
甚至让那头正在布置的几个男人,都吓到了,木讷的抬着头看着自己家的少爷,不敢在动。
小白一听,心一颤,低低的看着自己的鞋子,安慰了一句。
“少爷,节哀!”
死……
他从来没有想过,它会这么离开,用这种方式离开。
容璟琛的视线瞬间猩红,那满目疮痍的地方,是它曾经最喜欢的,可如今,它是真真实实在这里了。
一时间,心头千思万绪。
脑袋被搅成一团乱,满脑子都是她眼眶含着泪,倔强的跟他说。
“我们离婚吧。”
容璟琛的眼神变的越加的冷了。
夏如沫,你就这么想走,连我们之间那仅存的一点点回忆,也不要是吗?他以为坚持坚持会不一样。
可现在想来,那些回忆,只是他一个人在乎。
肩膀的伤口疼痛的难以忍受,仿佛抽丝,那些属于她的回忆,正在一根根地从他心里拨掉,他的脸色苍白,唇部泛着白,盯着那头的小黑,正徘徊在小三的墓前。
连动物都有情感,可唯独她的心,却冰冷的让人心寒。
夏如沫,你就这么不想在我身边!
就这般不想,是吗?
哪怕,是那么多的东西挽留你,你也义无反顾,连头都不回?
好,这样最好。
“我不管你现在在那里,立刻给我滚回来!”
从口袋拿出手机,他给莫殇打了这一个电话,便直接挂了,抬着脚,朝着那头的萨摩耶看了最后一眼。
“小三,我和他你喜欢谁?”
“你都这么胖了,再吃下去,你身体可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