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去<俊男坊>?”释画答非所问。
玫果对他有些郁闷,推开他,翻身坐起,“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把话说完?”
释画翻身躺平,手握着长箫枕在脑后,垂着眼睑绕有兴致的看着她,“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诉你。”
“没空去。”玫果没好气的哼哼,她生病的事,弈园锁着消息并没外传,除了弈园的人,就只有父亲和哥哥知道。
“看来光呆在<俊男坊>那地方,还是不行。”他挑了挑眉稍。
玫果头痛的抚了抚额头,这家伙还真留在了<俊男坊>,“你还没问答我的问题呢。”
他从脑后抽出长箫,用长箫的一头,轻轻划着她的面颊,“就是说,他们想根据你这张脸,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郡主。”
玫果倒吸了口冷气,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他们会怎么处理我?”
他一转手中长箫,“自然是囚禁,他们需要了解你的言行举动,等那个冒牌货,让人分不出真假了,那就是……”他做了个切的手势。
玫果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样的情景,但也可以想象得到,喉咙一阵发紧,强作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路过,无意中听见提起你的名字,就停下来多听了几句。”他懒懒散散的躺着,简直比在他自己家还自在。
只是路过?玫果撇了撇嘴角,谁信?不过他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你没骗我?”
“如果你不信,你明天尽管去。”
“他们弄个假的雅儿,难道就不怕我们的人认出来?”
“他们能弄个一模一样的玫果,当然能弄个一模一样的雅儿,等你们发现的时候,早中了埋伏。”
如果冥红在身边,她还真想去看个究竟,如果当真哪释画所说,就揭了他们的老底,撕破脸皮闹上一场,再次那两个刺客弄到姨娘面前去,让姨娘来定夺。
但现在她孤身一人,虽然有一帮的护卫,但这些护卫在真正高手面前,顶不了事。
埋了头苦思明天该怎么对付,如果就这么平白不去,有这次,不敢说没有下次,再说雅儿的事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释画坐起身,慢慢凑近她。
玫果见他那张清秀的面颊越来越近,一阵紧张,忙往后缩,身子却抵到了身后的墙,无处可退,而他的脸一直没停下靠过,眼看他的薄唇就要触到自己的唇,忙伸手挡在自己和他的唇之间。
他的唇就亲在了她的手背上。
玫果恼了,“你做什么?”
释画笑了笑,“我觉得你很有趣,我们之间或许可以有点什么。”
“鬼才要和你有点什么。”玫果一脚踹开他些,准备绕开他下榻。
“想不想我帮你出谋划策,怎么应付明天之事?”释画伸手撑在玫果肩膀边的墙壁上,刚好阻止了玫果开溜的身形。
“你有什么办法?”
“当今世上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体的人只有一个,只需杀了这个人……”他用另一只手轻刮着她的下巴,“你这张脸就可以保住了。”
玫果打了个寒战,他居然把杀人之事说得这样轻松,“我不愿做杀人之事,何况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虽然她亲眼看见慕秋杀人,但那是人家把剑尖指上了她的咽喉……
“既然平安郡主要大发慈悲心肠,那就等着让另一个玫果每天周旋在镇南府,弈园,俊男坊吧,我相信那个假货会比你这个真品更讨你那帮夫侍喜欢……”他慢慢退开,停了停,“或者他也会更喜欢……”
玫果象是被一块大石狠狠砸中,拉住正要下榻的他,“别走,有没有别的办法,这样随随便便的杀人,太残忍了。”
释画眼里的笑意尽失,闪过一抹恨意,“杀一个就是残忍?”
玫果心里一颤,想起释画的家人是被屠城杀尽的,顿时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可是让她随随便便杀人,却也是不愿做的。
“杀人之事,先不说。你可知道怎么样可以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
“怎么弄的?”玫果摇了摇头,在二十一世纪就有克隆一事,但在现在这个世界,还不能有这么选进的技术。但在里经常看到有人用面粉什么的易容,但是这东西实在麻烦,短时间应付还行,但长时间却是不可能不被人发现了。
又或者说淋淋雨,或者遇个什么意外,这脸上一块一块的掉,能稀成一瘫烂泥,什么馅也露了。
释画用指尖在她发际处慢慢滑下,“沿着这个位置,划开,先将你这张水嫩的面皮慢慢的剥开,然后再连着头皮,剥开……”
他的指尖顺着耳际下滑,滑过她修长的后颈,“再顺着这儿划开,一直往下……”
玫果的肌肤随着他的指尖泛起阵阵粟粒,身体慢慢崩紧……
“最后再将这块完整的皮贴在与这个人相似的人体身上……”释画虽然眼里尽是漫不经心的笑,但玫果能感他所说的句句所实,并不是凭空捏造。
“不要说了。”玫果实在不能再忍受脑海时血淋淋的样子,虽然她过去从事整容事业,并没少见割皮切肉的事,但是将一个好好的人,活剥了皮,实在太残忍。
“怎么?怕了?郡主难道不想知道更多吗?”释画收回手指,斜依上软榻靠背。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对这个人很好奇,所以有一段时间特意暗中观察过他,有幸有一次,亲眼目睹了这样一个全过程……”他散漫,但这时仍没避免的微皱了皱眉头,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可怖。
玫果的心陡然一紧,这一刹间仿佛不能呼吸,紧紧盯着他,“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释画静看着她,却不回答。
玫果的心越收越紧,抓住他的手臂,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迫视着他,“是不是雅儿?”
释画将眼睑垂下,再抬起,看向她的眼眸,没了那懒懒散散的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