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通的坚持下,宗巧巧终究是在这里动手了。
足足三个多小时后,铁砂终于悉数剔除,然后她在给刘通包扎过后,又给亲自动手挂上了点滴。
“很幸运,没有伤到动脉,都只是嵌在浅层表层里,如果到明天早上依旧没有炎症或高烧及其他异常状况出现的话,以后只需要吃防止感染的药物就可以了。”
随即,宗巧巧又叮嘱了刘通一些注意事项。
摘掉满是鲜血的手套,脱掉白大褂,满头汗水的宗巧巧走到了卫生间,然后我随她进去。
在她洗手的时候,我从身上轻轻抱住了她。
“谢谢你,我知道你为了我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刘通有意外,你不仅要被剥夺从业资格证,甚至还要负有法律责任。巧巧,真的很感谢你。”
宗巧巧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她那浑圆紧致的翘-臀,让我渐渐有了反应,而这种反应感受最深的自然是她。
“你就是这样来谢我的,让我帮你救人,顺便还要欺负我?”
我很尴尬,纵然想跟她亲热亲热暧昧一下,但眼下她这么说,我还真不好意思。
于是我撒开手,退后了几步,“你太美,我忍不住而已。”
“算了吧,那天看到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显然比我美多了。”
宗巧巧在擦手时如此说道,我随口问了一句,“哪个?”
然后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嘴上连个把门的也没有。
她白了我一眼,“看来不止一个啊?”
我连忙板起脸,“纯粹口误而已,不许抓着口误不放,我想问的是哪天。”
“看来天天都有不同的呗?”
我竟无言以对。
于是只好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怎么样,我很想你,只是又不敢联系你,怕搅乱了你的生活。”
“挺好,度蜜月刚回来,很温馨。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宗巧巧倚靠着门框含笑打量着我。
我点点头,“虽然你们的甜蜜我兴趣不大,但还是有点小好奇,说说看。”
她的下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劈。
“我怀孕了。”
我的第一反应直接变成语言问出了口,“是我们的吗?!”
宗巧巧摇头,“这怎么会知道,只有生出来后做DNA才知道。”
我心中有些慌乱,既盼望着是我的,可又觉得假如是我的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但我依旧抓住了她的双手,“巧巧,假如是咱们的,咱们一同抚育他好不好,你不要再跟戴律茂一起了,我无法想象你跟他在一起时的样子,我到现在仍旧难以接受。”
宗巧巧望着我,我也在注视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斥满深情。
她轻轻吻了我一下,“其实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很感谢你,你让我为自己那夜的荒唐感觉到值得,让我不后悔。”
轻吻过后,宗巧巧就出门离开了。
我要送她,她让我照顾好刘通,这个理由我无法拒绝。
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她远去的身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怀孕,这让我如释重负,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虽然我确实不希望她跟戴律茂在一起,但总不能让她带着孩子无名无份的跟着我。
好在,现在她没怀孕,我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
回到刘通卧室内,他向我表示感谢。
“谢我做什么,谢她就行了。”
“没有你,她会管我?”
刘通的客套,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休息,不用担心。
打电话叫了外卖,吃完饭后,他睡了,我在客厅中看着电视。手玩硬币,舌玩硬币,我发现现在自己就跟个稚童似的,整天玩硬币,都养成习惯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刘通醒来,我给他测量了下体温,很正常,而且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这让我感到放心了许多。
“刘通,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这点我可以确定。不过,以后还是小心些好,这次是一枪鼓在枪膛上,我还能找医生救你,下次要是鼓在脸上,那我就只能送你只导盲犬了。”
刘通笑骂,“好事不想一点,挨一枪就够了,竟然还想让我再挨一枪。”
笑骂过后,他向我讨了一支烟。
我们坐在房内抽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逗闷子。
当烟抽完后,他又向我讨要了三支,然后点燃没有吸,拜了拜,随手丢到了地上。颇为神奇的是,三支烟落地后,竟然都稳稳的站住了,就跟插香炉里似的。
“很好奇?”
“非常好奇!”
刘通没有说话,直至三支烟都燃烧殆尽后,他这才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他要睡觉,或者在下逐客令,于是我就要出门。
只是刚刚挪动步伐,他的声音就响起了屋内,“我是盗墓贼。”
我微愣,盗墓这两年可是挺火的,不过火的是或电影,可从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当然也没人会拎着着把铁锨然后告诉我说,他是盗墓贼。
“你就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
刘通轻轻摆手,“没那么多花花名,我们这一行都管这叫挖死尸坑的……”
随即,刘通跟我说了很多。
他自幼丧父少年丧母,然后一直流落街头,做过偷,讨过钱,最终跟着一个瞎子过活,成为了那瞎子的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就是挖死尸坑。
在瞎子死后,尽得瞎子真传的他没有风生水起,反倒是沉寂了下来,在夜店做按摩师过起了生活。没有别的,他就是不想跟瞎子一样,在临死的前几年,也给自己找一双眼睛。
“在藏区有一个大墓,瞎子在世时就已经确定了地点,他没动,说是留着日后以防万一。我也没动,我也想要个以防万一。但前段时间遇上点事,所以不动也得动了。”
“只不过这次我们得手后让人半道上给劫了,我知道,这是有人里应外合,否则他们不可能在藏区深山中那么巧就堵在了我们回去的道路上。不过现在里应外合那个家伙肯定也死了,因为就我自己逃了出来,呵呵……”
刘通说了很多,可以听得出他们这偏门捞的也不容易,要么死地下要么死地上,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蹲大狱吃枪子。
“那你这通赌命似的忙活,忙活出个什么道道来?”
我就想知道他得到点什么,但他却只是笑。
似乎这是规矩,不可问人带出什么来?
他没说,我也就没再问,反正那些东西不敢沾手,沾手的都是是非。
于是,我问到了他后背上那幅纹身头像。
他告诉我说,那是镇鬼天师,钟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