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警察抓贼是天经地义的,也是维护一种社会法制与安定。但是既然你把玻璃砸了,那么如果没有个什么结果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赔钱,不然我会想办法对你们提起控诉。”
在数支的枪的抵近下,我举起了手,然后被人给按在了炕上,动也不能动。
有一张搜查令递到了我的眼前,然后身后就传来话音,“有人举报你们私藏违禁品,你最好配合调查。”
下一瞬,就有警察开始对我搜身,当警察把我的烟和火机丢到炕上时我心里有些紧张,因为那张内存卡就在烟盒的夹层内。
万幸的是,他们所查的违禁品显然不是毒-品一类可以被烟盒装起来的。
于是我就想明白了‘有人举报’中的有人,到底是谁,而他所举动的违禁品到底又是什么。
我担心李友川手中的枪,也担心那把昨晚被‘缴获’的双管猎枪。
当所有人忙忙碌碌的查了一遍后,甚至连警犬都动用过后,他们无功收队,而我也被他们送开。
“不好意思,例行公事而已,有警必出是我们的工作职责,还希望理解。”
声音很熟悉,刚才递搜查令给我看的,应该也是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起来面相严肃耿直,一身浩然正气。
两杠两星,二级警督,了不起,副处级干部,一般来说,一个县的局长级别人物,也就挂这个警衔了,当然也有些老资历的派出所所长能挂上,但他显然不会是个带领特警的所长。
“玻璃莫名其妙被砸总要赔偿的,这并不是你的工作职责。”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今天上午就会联系人来给你装上新的玻璃。”
二杠二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所有特警也都收队。
当所有警察都离开后,我跟李友川还有扈鸾站在院内。
“昨晚的家伙呢?”
李友川瞥了眼邻居家的高高屋顶。
很狡猾,老奸巨猾。
扈鸾读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于是她对我说道:“更狡猾的是,他就摆自己的家伙摆在了桌上,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我不解,所以进入了他的房间内,然后就看到了三个铁艺模型,玩具摩托车,玩具汽车,玩具坦克,都是玩具。
这三件玩具不属于肇宗家,我昨晚吃饭时还没有看到过。
趁肇宗出去上厕所,然后扈鸾就稀里哗啦的把玩具给拆了,这里偷一个零件那里凑一个部件的,不到一分钟,一把枪就出来了,看起来就像是在变魔术。
“厉害。”
我跟李友川异口同声,他在赞叹扈鸾,而我则在同时赞叹他俩,真是术业有专攻,专业鼓捣枪的确实不一般。
把家伙重新拆分再组装成玩具后,我就翻弄起了之前孙汉传过来的一桩案子。
那是一桩杀人案件,死者是一名县财政局的工作人员,行凶者是一个绝症患者,而杀人的原因就因为两人骑着电动车在街头相撞后发生了口角,然后绝症患者激愤之下把人给杀了。
在不知道行凶者是一名绝症患者前,这没什么不合理的,就是争吵之后的激愤行凶杀人,但当发现行凶者是一名绝症患者后,这事就不合理了。
按孙汉的推论,最为合理的行为应该是绝症患者去找一辆豪车,然后直接被撞死,家人受益。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去选择杀人,那就有点意思了。尤其是在发现那名工作人员生前经常跟肇丰收在一起之后。
只是最终经过调查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肇丰收有违法行为,而绝症患者又在判刑之前病逝了,所以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仅能就此结案。
大概考虑了下,然后我就跟李友川商量下,由他派奶奶灰带人去找那名死者的遗孀,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证据留下,然后他本人留下来陪着肇宗,避免遭受到来自肇成功的打击报复,那毕竟是个小人。
然后我跟扈鸾离开,兰博基尼太招眼,我们租了辆车子,去找那绝症患者的家人。
有孙汉那边的刑讯记录,找到绝症患者张无亮的住址并不难。
来到张无亮生前的住处后,我按响门铃。
很顺利的,房门开启,露出一个年轻女人的模样,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很明显,她不是张无亮的老婆,张无亮的老婆已经年近四十了。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这是张无亮的家是吗?”
那女人一愣,“不是啊,这是我家,我们家没有叫张无亮的,连姓张的也没有,你们找错门了吧?”
我直接进屋,然后就看到了墙上悬挂的结婚照,还真不是张无亮的。
于是我扭头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来核对一下住户信息。”
她‘哦’了一声,然后我问道她,“这房子是你买的二手房是吗?”
她点头,“是我们买的,从陈娟手里买的,哎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陈娟的前夫好像是姓张。怎么,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来她并不知道张无亮死掉的事情,我随口瞎编了几句,打消她的疑惑,然后又问道:“你现在还有孙娟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了,房子都买了,户也过了,现在房产证上都是我们的名字,我就把她的联系方式给删除了。”
“那你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吗?”
她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她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知道。
离开她的住处后,我们又在四下打听了一下,找了大量的邻居,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连大人带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张无亮的二弟、孩子的亲二叔都不知道那娘俩去哪了,说是再也没见过。
“会不会让人给做掉灭口。”
扈鸾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穷山僻壤孤儿寡母的,真要是做了也没人惦记,但我猜测应该不可能,卖房了就是想离开,她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肯定是有人需要她们娘俩离开。
窝在角落里,我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细细琢磨,琢磨该如何才能找到这娘俩。
扈鸾提出了几个意见,很有效,但是时间上却来不及,我需要马上就能找到他们。
于是当烟屁被掐灭后,我又一次找到了张无亮的二弟,打听孩子之前的学校。
当得知地点后,我就跟扈鸾驾车赶了过去。
“你真聪明。”
“不聪明,逼的。”
来到学校后,我找到了校长,声称自己是孩子的叔叔,需要知晓他现在的落脚点,校长说没办法,他也不清楚,让我去派出所。
当我把一张接一张的人民币给丢在桌上,直至丢了一沓子后,校长终于摸起了大话,给管学籍的老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