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陌凤夜这才从陌仓暄的手腕上撤回,双眼微眯,居高临下地望着陌仓暄。
“说吧,那个所谓的周大师,说你中了什么毒。”
陌仓暄蹙眉,对上陌凤夜冷眼的目光,低沉深邃地道。
“他说,如果不服下解药丹,体内的毒会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的身体变得迟钝,一年后,必定会毒发身亡。”
虽然知道这是不能轻易说出去的事,但深知陌凤夜的性格的陌仓暄,还是如实照说了。
孰料,陌凤夜听了却是放声大笑,笑声都穿过房间,让外面等待着的小白和西洛,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在外面等待好久的小白,在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娘亲的大笑声,低声地咕哝道:“娘亲又在搞什么鬼。”
西洛自然听到了小白的咕哝话语,微微皱了皱眉,眼眸含着一丝担忧望着面前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等吧,主子应该是有她的用意。”
陌仓暄看着陌凤夜突然大笑,微微皱眉,低沉威严地开口:“凤夜!”
陌凤夜这才停住大笑,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带上了一阵嘲讽,让陌仓暄皱眉更甚了。
“哼,亏他还是炼药师,没想到居然是庸医。”
“什么体内的毒蔓延到四肢百骸,一年以后毒发身亡,真是不错的诊断啊。”
随后,陌仓暄便就听到陌凤夜一字一句地开口,心里猛然下沉。
“没错,你的毒确实是会蔓延到你的四肢百骸,但绝对不是能够要了你的命的毒,最多”
“让你的修炼速度变得更慢,终生再也不会更有进一步的实力增长了而已!”
“你说什么!”陌仓暄震怒,眸底蕴含着翻天覆地的可怕黑浪,不能在增长实力,这无疑是比死亡更恐怖,更为是奇耻大辱。
比起死亡,终生只能原地踏步,再也不能往上更进一步的时候,这无疑是比杀了他还更为痛苦,更为是耻辱。
看着陌仓暄愤怒,周围都蔓延开来极为恐怖的气息,强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扑面而来,但陌凤夜却是双手抱胸,丝毫不惧陌仓暄的恐怖气势,一双美眸冷冷的。
陌仓暄的气势太过恐怖,一下子就传出了房间,一瞬间让外面的西洛和小白,还有慕管家和护卫们都察觉到了,就猛然脸色大变,转而冲进陌仓暄的房间。
“主子。”
“家主。”
“娘亲!”
谁知还没等他们踏入陌仓暄的房间一步,里面就传来了陌仓暄深沉到极点的怒意低喝,漫天而来的压迫感让他们一瞬间无法呼吸。
“出去!”
慕管家和护卫们都被震住,便就遵守陌仓暄的命令退出房间,但西洛和小白却是没有退出去,顽强地进到了陌仓暄的房间里。
但是西洛没想到陌仓暄的实力强大到那种地步,带来的压迫感连他都无法承受,就更不要说才区区五岁的小白了。
看着突然进来的小白顿时脸色通红,脸上浮现难过的神色,当下就让陌凤夜怒了,快步走到小白的身边,一把抱住小白,为小白展开了防御屏障,一瞬间将陌仓暄的威压隔绝在外。
“够了,陌仓暄,你最好适可而止。”
随着陌凤夜的冷喝,陌仓暄的威压猛然一顿,最终缓缓地缩小下去,直至消散于天地之间,双眸充满了复杂,看着将小白抱在怀中的陌凤夜,眼神愈发地更加深邃。
“凤夜,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陌凤夜撤去了屏障,将小白抱起,双眼清冷,冷冷地开口。
“只是因为实力增长不了,便能让你分寸大乱,真不知你如何将陌家发展起来的,竟也有敌我不分的一天。”
“更何况,不管我说什么,反正你最终也不会信,你伤害了我的小白,已经是触犯到了我的底线,我何必又好心好意跟你说呢。”
“西洛,我们走!”看了一眼陌仓暄,陌凤夜眼眸里面是全然的毫无感情,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此时在房间外面,虽然退到外面,但还没离去的慕管家和护卫们,都恰好将陌凤夜的每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震撼地看着陌凤夜毫不留情将他们老家主的话顶回去,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这还是他们记忆当中,那个六年前的陌凤夜吗,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刚才陌凤夜保护那个小男孩,那所发出来的灵力屏障,也让他们愣住了。
他们真的没看错吗,那流转在陌二小姐周围当中,赫然就是灵力啊,一向是废物的她,居然也能运用灵力了吗。
而且,实力强到让他们都震惊不已!
就在他们震撼地看着陌凤夜三人消失在他们视线当中的时候,房间里面却是传来了陌仓暄低沉沙哑的声音。
“慕青,你进来。”
“是。”
慕管家很快恢复脸上的表情,便就转身恭敬喊了声,随即便就进到房间里。
在周依湘和陌离雅他们三人回到自己小院里面的时候,周依湘赶紧让丫鬟拿来了专门修复肌肤,极其珍贵的雪润肤膏。
这雪润肤膏,抹在有伤痕的肌肤那里,只要两三天便就可以光洁如新,且白皙清透,可见这雪润肤膏的珍贵。
被抹上雪润肤膏,虽然带来的清凉感很是舒服,但周依湘下手的力道也是疼得让陌离雅轻呼出声,毕竟要揉开药膏,好发挥功效,疼一会儿也是无奈。
顿时,陌离雅心里对陌凤夜的恨也是愈发地更加强烈,眼眸都浮现一抹狠毒,让一旁的陌桓泽打了个寒战。
“娘,那陌凤夜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是敢抓住我的脖子,而且还让我的灵力一点都使不出来。”
周依湘脸色也是极其阴沉,言语之间带着几分阴冷:“你说的是真的,难怪我看到你没能反抗,怎么回事,我没有察觉到她有灵力啊。”
“我也是如此觉得,我根本察觉不到她有半点灵力,可她身上放出来的气势,让我无法动弹。”
陌离雅恨恨地说着,每说一句,脖子之间传来的疼痛就更甚一分,让陌离雅处在近乎暴躁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