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范元洲没想到容晓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说好这次赏花宴之后,就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容晓月你骗我、你既然骗我。”他质问着,却把容晓月的身体抱的紧紧的。
“是啊!我骗了你,所以不要原谅了,你……”容晓月伸手抚摸范元洲的脸颊,然后脸上怪异的一笑,“你也骗了我,我扯平了,谁都不欠谁,那、那下辈子就不会再、再纠缠到一起了。”说完,她的身体缓缓的向下滑去。
这是……
沈代灵脑海中闪过一些什么,然后伸手去抓范元洲的手腕,“你的毒?你……服过解药?”
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容晓月要对他下毒,所以提前就有了防备,这男人还真是……
范元洲没有理会沈代灵,而是收回手向着容晓月头上探去,“既然、既然你不想要再纠缠,那我送你的簪子也不该插在你的发髻上。”他伸手轻轻的发簪取下来。
然而在经过容晓月面前的时候,却被她伸手握住。
“怎么?舍不得。”范元洲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容晓月神志已开始迷离,在盯着看了簪子几秒后缓缓松开了,“还、还给……”
然而容晓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范元洲就握住她的手,向着自己的胸口而去。
“不要。”等沈代灵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噗’的一声,簪子已经插在范元洲体内。
“元洲、元洲,你怎么……”容晓月也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
范元洲一脸无赖的看向她,“容晓月这辈子是你先招惹的我,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缠着你不、放……”说完直接头一歪,死了。
“呕。”容晓月一口血喷出之后,趴在范元洲身上,然后双唇颤抖,眼神看向容燕启。
“请、请七王爷高、高抬贵手,不、不要牵扯其他、人。”说完之后,她缓缓的闭上双眼,那嘴角泛起的弧度,仿佛昭告所有人她的不悔。
“皇姐。”
“公主。”
一阵悲伤的喊叫之后,除去容燕启和沈代灵之外,都双膝跪倒在地。
沈代灵一脸嘲笑的看着这些虚情假意的人,心口传来莫名的痛意,“你们这些人、这些人……”下一秒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灵儿。”容燕启眼疾手快的把人扯入怀中,一脸担忧的看向昏睡过去的人儿。
忽然……
“属下参见七王爷。”一声戎装的赵天磊疾步上前行礼。
“事情如何?”容燕启清冷的询问道。
“回禀七王爷,属下赶去驸马的城南别院时,别院已经失火,火势太大没有留下任何线束。”赵天磊一副失望的样子道。
容燕启双眸一沉,眼神在落在容晓月身上时,特意在赫连敏身上停留了一秒,这中间该不会有他的手笔吧!
“大公主、驸马,这是……”赵天磊顺着容燕启的视线看过去,才注意到倒在血泊中的两人。
“赵将军听命。”容燕启收敛起所有的心思。
“属下在。”赵天磊马上回复。
“派人护送各位王爷、公主、杨小姐回府,对公主府进行仔细搜查,明日本王亲自进宫向父王汇报今夜之事。”容燕启语气平淡,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属下,领命。”赵天磊回应道。
下一秒,容燕启直接把昏睡过去的沈代灵打横抱起,向着公主府外走去。
“各位请稍等,属下马上安排人护送回府。”赵天磊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在座之人面面相觑之后,或有意或无意的都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容晓月,刚刚还气势凌人的样子,现在说没就没了,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下辈子我不要再遇见你,我不要再经历爱情的毒,太痛了。
——容晓月你骗我、你既然骗我。
——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我扯平了,谁都不欠谁,那、那下辈子就不会再、再纠缠道一起了。
——既然、既然你不想要在纠缠,那我送你的簪子,也不该插在你的发髻上。
——噗!
——容晓月这辈子是你先招惹的我,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缠着你不、放……
——呕!
……
“不要。”沈代灵惊叫一声后,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没事了,已经都过去了。”容燕启环住她的身体,低沉而温和的说着。
“死了、他们死了。”沈代灵一脸惊恐的抓紧男人胸前的衣领。
容燕启双眸微沉,然后一脸严肃而认真地道,“那是他们的选择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如果早一点为他们治疗,就能、就能……只要大公主能够活下来,驸马也不会……”
“如果他们活下来,也并不会如你所愿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容燕启不想要让她接受现实中的残酷,可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她会一直闹个不停。
沈代灵愣住了,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冷血,那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并且其中还有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他怎么能说的这么冷静,怎么能……
——请、请七王爷高、高抬贵手,不、不要牵扯其他、人。
忽然沈代灵脑海中响起,容晓月临终前说过的话。
“你、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死?所以才会阻止我去救人,对不对?”沈代灵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容燕启看着明明就在面前的女人,却有种很是遥远的感觉。
“大公主说她会把事情解决好,让我不要让人你坏事,虽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事情终结在这里,至少保全了整个范家。
“最好的?你既然说是最好的,你知不知道大公主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怎么能……”沈代灵指控着。
然而……
“如果出生就背上罪臣之子的名声,本王倒是宁愿他不要出生。”容燕启一脸幽冷得道。
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而作为罪臣之子将会面对的生活更是要艰难上百倍。
罪臣之子?!
“驸、驸马犯的事情有那么严重?”沈代灵完全不敢想象,那样一个看上去无害的人会成为罪臣。
“大公主在父皇面前有多受宠你很清楚,连她都保不住驸马,你觉得呢?”看着沈代灵回复理智,容燕启也放柔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