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同学戚雨菲你还记得吗?就是戚力文的堂妹,小时候我们还跟他们打过架。”
经她的提示,他应该是很快就想起来了,她继续说:“我没想到隔了七八年,我们又在大学遇到了,而且还在一个系,她喜欢李泽铭,可李泽铭一直在追我,那次在奥芬岛,李泽铭就恨上了我,他后来就跟戚雨菲好了。”
见他的眼眸中似乎退去了一些刺骨的凛冽,有了些思考和审视,她接着说:“那天,李泽铭突然拦住我,说他上学期的专业课没过,跟蔡教授求了几次情都不给他补考的机会,他希望我帮他再去找蔡教授求一次情,我本来没答应他,可他就拿那次奥芬岛的事来威胁我,大有跟我撕破脸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视线从他依然冷肃的脸上移开,微微垂下眼睛:“毕竟那次是我不对,而且他挨了你的打,我心里也一直很愧疚,所以就答应他去试试。”
“你们同是学生,他自己的事去求情都不行,你又凭什么认为你去求就可以?”吴圣言突然接话,言语犀利,饱含着质疑和讽刺,“而且,他为什么会认为你去求就可以?难道姓蔡的对你跟对别的学生不一样?”
他的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戳要害部位。
小洁愣住了,愕然地望着他,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了一下,一丝不屑从唇畔流出:“连你同学都看出你们关系的不正常,你还怎么跟我解释清楚你们是清白的?”
“你别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行不行?你让我感觉很陌生!”小洁仿佛被他的态度和言语激怒了。
而他也同样被激怒:“你现在跟谁熟悉?跟那个蔡嶙屹?”
小洁突然举手,崩溃似的大叫起来:“哥!我讨厌这个样子的你!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吴圣言终于没有再说什么,小洁吸了吸鼻子,又深深地喘息着缓了缓情绪,才继续说:“我一直没跟你说过,蔡教授之所以对我不太一样,是因为他跟我有着很相似的经历,我们都是孤儿,也都是被收养的,他也爱着比他大四岁的姐姐,可惜的是,他没能跟姐姐在一起,而且后来她姐姐也死了,那晚我去找他,不巧那天正好是他姐姐的忌日,他很痛苦,喝了很多酒,后来又发起了烧,等我跟他说完李泽铭的事,要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他住的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根本打不到车,于是他就留我在那住下,他在楼下沙发上睡,我在楼上卧室里,我们真的清清白白的。”
小洁解释完,满心期待地望着他,希望他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再一点点地散去覆盖在脸上的冰冷之气。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他脸上的冰霜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又多了层犀利和讥讽:“你们经历相似,很多共同语言是不是?连那么私密的感情问题都互相倾诉,这是遇到知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