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韩洁是我妈妈!”提到妈妈,星月有一股说不出的自豪感,每次跟妈妈来医院,无论医生还是护士,以及那些病人,见了妈妈都是那么尊敬。
在她心中,妈妈是了不起的人。
星月以为这位叔叔是来找妈妈看病的,有些遗憾地说:“不过我妈妈现在正在给病人做手术呢!”
护士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又听吴圣言说要找韩洁,就说:“星月,阿姨要去给病人打针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妈妈做完手术后就过来找你了,别再乱跑了。”
这话是对星月说的,也是对吴圣言说的。
“我就在这里,不乱跑。”星月乖巧地应声。
护士走后,星月问:“叔叔,你找我妈妈是看病的吗?”
“告诉叔叔,你几岁了?”吴圣言不答反问,他问得很急切,泛起潮湿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着星月,好像急于从她脸上发现什么。
而在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星月的第一眼不仅感觉眼熟,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有些怪异的表情让星月懵懵懂懂的,讷讷地答:“四岁。”
“生日是哪天?”
“12月6号。”
吴圣言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极致的欣喜,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喜极而泣:“星月,我的女儿……”
原来,她当年离开时就已经怀孕了,而且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如果他猜得没错,星月应该是他女儿,因为有星月的生日和长相为证。
星月长得像他母亲,准确的说是长得像他,因为他长得像母亲。
原来,这些年她也一直惦念着他……
他抱得太紧了,星月有些喘不过气,不舒服地挣了挣后,问:“叔叔,你在说什么呀?”
吴圣言终于松开了他,又恍然想起刚才在楼下时星月对小男孩说过的话,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蔡嶙屹。”
吴圣言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果然跟他猜的一样,原来这些年他从来没有从他们两人的世界中消失,始终阴魂不散地横亘在他们中间,如今,他竟然还以星月父亲的身份守在她们母女身边。
星月被他瞬变的脸色吓住了,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怯怯地问:“叔叔,你怎么了?”
吴圣言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撒了句谎:“没什么……叔叔的心口有点疼……”
为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的手还故意抚上胸口,做出难受的样子。
星月赶紧安慰道:“一会儿让我妈妈给你看看就好了,我妈妈就是专门看心脏的医生。”
“嗯,我这个病啊,还真得只有你妈妈才能治好。”吴圣言顺着接话,心情又豁然好了起来。
他觉得星月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于是奖励似的抚了抚她的发辫,又冲她笑了笑。
星月见他被自己安慰到了,顿时产生一种成就感,也随着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正笑着,星月突然打了个冷战,皱起了小眉头:“叔叔我有点冷。”
“空调温度的确开得太低了,等着,叔叔去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