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外面的沙发上可以给舅舅睡。”已经闭上眼睛的星月却又突然睁开了眼,很热心地帮妈妈出谋划策。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多嘴!”
被妈妈一呵斥,星月委屈地瘪瘪嘴,只好又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搞不明白,既然舅舅是妈妈的哥哥,她为什么对他那么不友好呢?
“还是星月最懂得待客之道了。”吴圣言听了喜笑颜开,“嗯,就外面那张沙发了。”
韩洁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再说她还要赶回去上班。
她走后,吴圣言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整套房子巡视了一圈。
这里只有她们母女居住的痕迹,而吴圣言又从星月那里了解到,蔡嶙屹不住这里,只是住在对面。
吴圣言狠狠高兴了一把,更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自信。
趁星月睡觉,吴圣言出了趟门,先把两个信封快递回了帝城,并给华清扬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出结果。
然后,他又到医院门口取走了他的行李,以她对他的态度,他根本不敢指望她会帮他取,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而此刻的医院里,在蔡嶙屹终于结束了工作后,来到了韩洁的办公室。
一个人的办公室,相当安静。
她正在电脑前忙碌着,见他进门,不得不暂时停下手头的工作。
她隐隐能猜出他来找她的目的,于是静等着他先开口。
静默了片刻后,他故作轻松地问:“在忙什么?”
“在输病人的信息。”韩洁也故作轻松地回,转而问道,“那个急症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慢性病,没什么大碍。”
无关紧要的话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他来了我会不会变卦?”最终,是韩洁打破了沉默,“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会。”
她的神色和语气都无比坚定,蔡嶙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却是沉吟地道:“其实,你真变卦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事实上,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并不轻松,话容易说出口,但真正能做到就需要战胜内心的痛苦,还需要极强的忍耐力,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真正做到。
但这句话代表的是他的心胸,他的气度,更是对她一贯包容的习惯,当然,还有一点欲擒故纵的成分,所以,他不得不说。
“我一旦决定了的事,很难再改变。”韩洁的内心涌起了丝丝感动,像是在坚定自己的意志,也像是安慰在他。
而后,她轻轻叹息一声:“其实这些年,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其中包括我和他的关系,也许当初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个错误,家庭、社会、舆论,包括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就算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还可能有其他的事。总之,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经过这些年,我终于从那种错误中走了出来,不想再回到那种错误里。”
听到她确切的答复,蔡嶙屹终于像吃了颗定心丸,却仍有疑虑地问:“你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