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静跟尉迟风行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倒地的小布丁,尉迟风行冲过去将他抱到房间。
麻婶也吓得脸色发白,丢下手里的东西,跟去房间。
看着关上的房门,尉迟薇担忧不已。
公孙静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
尉迟薇咬着唇,过了半晌,还是开口说了,“娘,我这次出去已经找到了墨莲,是我没用,让别人抢走了。”
公孙静抱着她,微微一笑,“这也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没有了我们继续找。”
尉迟薇情绪不高,低垂的眸泛起浓重的冷意,若不是那个女人,小布丁体内的蛊毒早就解了。
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才打开,麻婶从里面出来,小声的说:“小布丁体内的蛊毒压制住了,只是发作的时间提前,这不是个好现象,最担心的是,蛊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提前。”
尉迟风行面色凝重,“我们会尽快的去找解药,在这之前,麻婶得多费心了。”
麻婶道:“放心好了。”
尉迟薇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布丁,双拳紧握。
公孙静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去多想,“我进去看看儿子。”
尉迟薇坐在湖边,神情很低落,白虎趴在她的脚边,闭眼浅眠。
远处,公孙静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叹了口气,“墨莲被抢走,她肯定放心不下,去钻牛角尖了。”
尉迟风行把她揽在怀里,偏头看向尉迟泽天,“去劝劝你妹妹。”
尉迟泽天点头,“好。”
尉迟泽天往那边走去,坐在尉迟薇的旁边,递给她一块榴莲,“还在想墨莲的事?”
尉迟薇看着碗里的榴莲,用勺子戳着,闷闷的应道:“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尉迟泽天揉揉她的发顶,笑说:“跟哥哥说,是谁抢走的,我去把它抢回来。”
尉迟薇握着碗的指尖,捏的泛白,语气很冷,“一个红衣女人,她身上有很强大的魔气,一定是魔族中人。”
尉迟泽天的嘴角,勾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原来是魔族的人。”
“嗯,我记得那个女人的额头,有一枚莲花的印记,黑中带紫,应该很好找到。”尉迟薇说。
在听到她说莲花印记的时候,尉迟泽天的瞳孔缩了一下,抓着她的手臂,“你刚才说有黑色的莲花印记?”
尉迟薇痛苦的叫了一声,“哥哥,你放手!”
尉迟泽天回过神,看见被他捏的泛紫的手臂,立刻松开,拧眉,“抱歉,哥哥不是故意的。”
“没事。”尉迟薇甩着手,她看着他,敏感的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
尉迟泽天恍惚了一下,捏捏她的脸,笑道:“乖乖的在家陪小布丁,找墨莲的事,就交给你哥我,待会儿记得让娘帮你的手臂上点药,别让娘担心,走了,我的小公主。”
他亲了亲尉迟薇的额头,起身,衣角飘飞,踏着碧波,顷刻间消失在苍茫的湖泊上。
魔族,天启大陆最强大的势力,他们隐于世俗,没人敢轻易招惹,令人闻风丧胆。
尉迟泽天已经在魔域中穿行了几遍,没有发现小月牙说的红衣女人。
他靠在巨石上,深呼吸,额间有枚黑紫色莲花印记的女人,这世界上,真的有拥有同种印记的女人?
半空突然飞过一团红色,在山谷上的平台落下,化作一个红衣女人,背影修长,她迈步朝前走去。
那里有棵千年相思树。
看着那背影,尉迟泽天的心,莫名的跳快几分,她究竟是谁。
树洞中,一只粉色的兔子,恹恹的趴在灯芯草上,瞧见清歌过来,垂下的耳朵立马竖起来,“主人。”
清歌蹲在地上,将她抱在怀中,“小粉,我已经拿到了墨莲,吃了它,你的身体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小粉兔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主人,你没受伤吧?”
清歌唇角一弯,浅笑,“没人能伤的了我,我先帮你疗伤,在这里闷了这么久,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清歌盘腿坐在地上,将小粉兔放在前面,信手一拈,墨莲出现在手中。
清歌左手掐诀,正要施法的时候,倏的眼神一凝,一个旋身打出一道玄气出去。
就在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刹,尉迟泽天看清楚了女人的面容,僵硬在原地,入定般的看着她。
他的手在颤抖。
是她。
真的是他的小媳妇儿,她还活着。
失神的一瞬间,玄气已经逼近他面门,‘砰’的一声,尉迟泽天被掀飞出去,落在地上。
“噗……”尉迟泽天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墨色的眸紧紧锁住前面的女人。
清歌盯着那如深潭般的眸,神色恍惚了一下,眉宇拢了拢,嗓音冰冷无情,“你是何人?竟敢闯入魔域中。”
尉迟泽天听着跟小时候有几分相似的嗓音,那颗死寂般的心,再次燃烧起来,身形一晃过去,紧紧的抱着她。
好似要把她嵌入骨髓。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老天爷又将你送到了我身边,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身边了。”
清歌愣了愣,心头狠狠的悸动了一下,神色瞬间清明,一把将他推开,手中的莲花杖,抵着他的咽喉。
“你是为了墨莲而来的?”
清歌眼底的陌生,让尉迟泽天感到害怕,“媳妇儿,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小哥哥啊。”
清歌冷声:“我不认识你。”
“不可能。”
尉迟泽天慌了,抓住她的手腕,羽毛手链露了出来,他的心放下了。
“你分明就是菲儿,你的容貌,你额间的印记,都说明了你的身份。”
尉迟泽天眼睛通红,沙哑的说:“媳妇儿,你是忘了我吗?”
清歌冷冷的睨着他,动了动发痛的手腕,猛的抽出来,冷声道:“你若是再不离开,我让你有来无回。”
“菲儿……”
清歌对他不再有耐心,拧眉,“走!”
尉迟泽天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早在十二年前就心死的人,突然死灰复燃,说什么他都不可能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