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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杨桂花这种脸皮厚的妇人也忍不住沉了脸色,不自觉用衣服遮挡在自己胸前。
只是大概动作幅度有点大,弄的孩子不舒服的哼唧了几声。
王婆子气的拍了她一下,“你身子都被男医生看光了,现在矫情什么?要是弄的我宝贝孙子不舒服,看我不收拾你!”
杨桂花眼一红,脸也跟着红了。
嘴巴嗫嚅着,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那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的更放肆了。
而王婆子像是没看到儿媳妇脸上的窘迫,就那样似笑非笑望着人。
就好像故意看着杨桂花窘迫难耐。
有股子畅意在胸前涌出。
不过是比自己年轻点的小贱蹄子而已!
王婆子转身,结果看自己男人也在盯着儿媳妇看,气的翻了个白眼,拍了人一下,小声道,“你这为老不尊的,眼睛都快粘上面了。”
该说不说,杨桂花虽然受尽了苦楚,干了不少农活,皮肤晒的很黑,但意外的,她身材还不错。
特别是现在是哺乳期,发育的更是很好。
至少比起王婆子这干瘪的老树皮模样,要有看头的多。
柏老头子咳嗽了一声,在自家老婆子威胁的目光里移开了视线。
杨桂花没有办法,被婆婆讽刺,那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目光更是毫不收敛,只能微微侧着身子用衣服遮挡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柏国金,再怎么样柏国金也是她男人,她希望柏国金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毕竟,她是柏国金的女人,别的男人看自己女人的身子,是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太舒服的。
结果,柏国金屁反应都没有,反而眼里还很不屑的望着杨桂花。
那目光生生让杨桂花把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有口难言。
心里那点隐隐约约的愧疚消散了不少。
大概过了一刻钟,隔壁病床上的婴儿也开始哭,申华忙把孩子抱起来哄。
只是女人也已经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沙哑着嗓子问,“宝宝哭了?他是不是饿了?我来喂他喝奶。”
女人正要掀开衣服,视线往四周看了看,顿住,拧起眉头望向申华。
申华几乎秒懂,从旁边拿了一个床单举着,他站在女人的面前,长长的双臂一伸,正好完完的把女人拢在自己的手臂环抱范围内,床单也遮挡住了外面人探寻的视线。
那流里流气的男人见望不到啥,有些失望的移开视线。
还别说,这女人可比那个哭丧着脸要死不活的杨桂花要好看的多,只是这女人的男人每次都遮挡的严实,压根就不会给别人偷窥的机会。
魏也妍喂完奶,孩子安静下来,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孩子很快就又沉沉睡去。
她心疼看了一眼申华,“总是这样也不行,你举着累不累?”
每次举都要举很久,而且,这孩子饿的时间也不确定,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他在病房里,实在不是很方便。
申华见她蹙着眉头心疼的模样,忍不住去摸了摸她的头,铁汉脸上难得露出笑,“别担心,我再想想办法。”
他拧着眉开始思索起来。
正好这个时候魏也妍有点想上厕所,便让男人扶着自己去厕所。
卫生所只有一个地方有厕所,还是旱厕,分男女厕所,在这走廊的尽头,是蹲着的坑,只是厕所不背人,虽说写了男女俩大字,但架不住有些人不识字,胡乱上厕所。
或者有些男的没啥素质,见男厕所有人就往女厕所跑的。
那厕所又没门,只有一堵墙挡着,每次魏也妍想上厕所就让申华陪她一起去,申华在厕所门口站岗,防止有人进女厕所。
这次也不例外。
孩子则是放在了病床上睡着。
倒不是夫妻俩粗心大意,而是就算跟这病房里的人不是太对付,但毕竟有那么多人在,外面的人也不敢轻易进来偷孩子。
更何况还有护士时不时的在门口查岗。
等夫妻俩出了门。
病房里压抑的气氛一松,柏国金他们总算敢大声开口说话了。
柏国金在村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被申华吓的闭了嘴,自觉落了面子,等人一走,不屑的往申华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玩意儿?还敢说教起老子来了!”
王婆子也在旁边帮腔,“就是,还敢讲我儿子?!看他脸上的疤,估计也不是啥好人,该不会是刚从局里出来的吧?”
她不遗余力的诋毁揣测男人。
那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听到这一家子的话,忍不住笑了,“吆,你们这一家子看不出来,竟然还那么大胆的在背后说申局的坏话,还真的是开了眼界,你们知道你们骂的是谁吗?”
柏国金有些不屑,“能是谁?难不成还是当官的?”
那男人一笑,“小兄弟挺聪明啊,还真是呢,这申华申局可是咱镇上公安里的这个!”
他竖了个大拇指。
“以前申局当兵受了伤,后来转到了咱镇上的局里,铁面无私的很。”
见柏国金他们脸色惨白,男人似乎特别有成就感。
流里流气的男人今年三四十岁了,吃喝嫖赌样样行,稍微赚点钱都被他拿出去花掉,家里没钱,他模样又普通,还懒惰,所以,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说到媳妇,是个寡妇条子。
平常碰到哪个模样稍微漂亮点的大媳妇小闺女的都要吹个口哨调戏一番。
为此,没少被申局教训,而且,他几乎也是局里的常客了,只是每次他犯的事都不大,被关个几天就被放出来,然后重新犯事。
这次也是他走路上不老实,调戏人家新结婚的小娘子,被人小娘子的男人给狠狠打了一顿,这不,打折了腿,给送到了镇上卫生所,就这他都不安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病房里碰到申局夫妻俩,这男人便收敛了不少。
男人调笑着道,“还别说,你们有句话说的对,这申局还真的是从局里出来的,只是这管人的和被人管的还是有点区别。”
柏国金听到男人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