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我不是这意思。”柏耐寒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清欢声音很冷。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同学们笑话,清欢,你知道的,我其实配不上你。”
从他辞了钢铁厂的职务后,村里就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出来了,说他现在啥工作都没有,又是个乡下人,云清欢长的漂亮,现在又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不缺男同志喜欢,他配不上她,等感情消磨完了,肯定会离婚的。
柏耐寒虽然并不觉得自己会跟媳妇离婚,但其实心里也知道,很多人都觉得他配不上媳妇。
他不想让媳妇在同学面前没面子。
但柏耐寒相信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他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让所有人都羡慕他媳妇找了他。
他会把媳妇宠成最幸福的女人。
云清欢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见他失落的神情,心里一软。
但还是强撑着严肃道,“怎么会配不上我?但凡我当初不想跟你在一起,那我们就不会生下闺女,所以,柏耐寒,我是因为稀罕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在我眼里,我们是相配的,既然相配,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
“我们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我并不在乎别人说啥。”
当着婆婆跟孩子的面跟男人说这些,其实云清欢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她还是想说。
柏耐寒是她想执手走一生的人,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两个人心里有隔阂。
柏耐寒听她这么说,心里触动很深,“我知道,清欢,这一切我都知道,你肯定是不介意,但我不想让你被同学们议论,我介意。”
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受委屈。
云清欢低垂着头,没再说什么。
男人以为她这是同意了,就说自己星期一去摆摊,让她到时候假装不认识他。
哪里知道到了星期一,柏耐寒在大学门口收拾好摊子,吆喝着卖衣服,上衣十块钱三件,裤子十块钱两件,不单卖,冬季的衣服则是贵一点,上衣和裤子都要八块钱一件,要是买一套,优惠价只要十五块钱。
一开始生意还不太行,但柏耐寒长的好看,高高瘦瘦,偏偏身材又很有料,再加上打扮的清爽,长的清俊,往那里一站,让不少女同志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
再加上柏耐寒是豁出面子在推销,大声吆喝着,别说,还真有一些女同志感兴趣的过来看。
柏耐寒一看到人来,先是不着痕迹的把人夸一遍,然后挑出一些适合人穿的衣服开始推销。
裤子不好当街试,但褂子可以套着衣服试。
虽然效果会打点折扣,但不得不说,只要挑适合了,还是很好看。
柏耐寒跟云清欢待久了,这审美也是很不错的。
女同志一试上就不舍得脱下来了,太好看了,特别是旁边还摆放了一面小镜子,方便人看。
是真的好看,平常女同志自己去商场挑选都买不到那么合身的。
虽然有点贵,但还是咬咬牙买了。
只要一开张,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衣服卖的就快了。
不少人都把柏耐寒给围起来了。
云清欢跟室友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副场景,她眼尖,看到中间正卖衣服的人是自家男人,忍不住笑了笑,眼里带着狡黠。
本来打算跟室友去街上逛一逛,此刻,直接跟室友们说了一声,带着人往这里跑。
人太多了,她也没瞒着室友,直接道,“卖衣服的是我男人,你们也见过,这生意太好了一点,我去帮个忙,你们要是不忙就等我一下,要是忙就先离开。”
周宁看向王胜男她们,随即笑道,“我反正没啥事,跟你一起吧,这衣服我也挺感兴趣的,正好最近换季有些缺衣服,要是遇到合适的,我就买一件。”
云清欢笑,“那感情好,这些衣服都是我男人从南方弄来的货,保证款式很新颖,在京都很难看到。”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黑色喇叭裤,白色高领毛衣,加上羊绒大衣,打扮的时髦又好看。
“这身衣服就是我男人从南方带过来的,我特意挑了一套穿。”
听她这么说,周宁眼睛更亮了。
要知道今天猛的看到好友穿的这么好看,特别是那条喇叭裤,好看的不得了,她都差点没看迷糊。
此刻听说这裤子就是云清欢的男人从南方带过来卖的,自然是不能错过。
立刻感兴趣的拉着云清欢往人群里冲。
汪圆圆还打趣周宁,“你就不怕放你家汪学弟的鸽子?听说你要去逛街,人家可是一大早的就在商场门口等着,想跟着你一起逛呢。”
周宁听到她说汪爱党,俏脸一红,嗔视看了人一眼,“就你会说,哪里是我的汪学弟?明明是我们的,再说了,他不是说了吗?想跟我们一起逛街给他爸他妈买点东西,只是他平常没买过,让我们把关,又不是特地为了我。”
“是是是,我说错了。”汪圆圆笑眯眯应了。
她这一应,周宁脸更红了,显得她好像在狡辩似的。
只好道,“算了,不跟你说了。”
然后拉着云清欢就往人群里跑。
王胜男沈月她们也都跟着笑。
张盼盼还小声道,“周宁脸皮薄,圆圆,你少打趣一点,我怕她跑的太快摔了。”
张盼盼这话一出,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张盼盼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显得很是呆萌。
周宁跟云清欢跑到这边,因为人太多了,有些挤不进去。
还有好几个女同志见她们后来的想挤,有些不高兴道,“先来后到知不知道?排队。”
云清欢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周宁,围着人群转了个圈,转到了男人身后,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直接一下子挤开人群就到了男人面前。
柏耐寒正在卖衣服,跟一个女同志介绍衣服,那女同志看着他,专注又认真。
虽然男人在说衣服,但她分明不在听,而是问柏耐寒,“这位同志,你有对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