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三更合并(1 / 1)

【宝贝你看到这行字的话就代表看到的是防盗章,36hr后可阅】  丫鬟道:“丞相来了。”

众人齐齐朝前望去。门帘挑开,一道清瘦的身影缓步而来,棂窗半开,风雪吹进来,掀起他淡色春锦宽袍,半瓣梅花沾在领口,他一手握拳凑在嘴边轻轻咳嗽,面容更显苍白。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无论有多熟悉这张脸,每一次见到,依旧会被惊艳。

众人纷纷让出位。

待这人坐于高堂正中,众人鞠手作揖。

“见过丞相大人。”

“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虽轻弱,却似天外丝竹之音,入耳入心,令人如沐春风。

人齐了,大家开始讨论近来京中的事,一句两句,越说越心慌,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历经今年的变法,京中世家旧贵大多折半,皇帝亲政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异己。

太后势力被连根拔起,短短两年时间,这位年轻的皇帝就已将权政稳固收回。

都察院都事问:“不知皇上可曾私下宣丞相入宫?”

众人看向高位上的人。

如今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位羸弱的少年身上。

少年摇摇头,似乎无心眼前的话题。

窗外大雪纷飞,红梅傲然枝头。通灵玉透明地飘在空中,轻轻俯到少年耳边,恭敬喊道:“主人。”

南姒用元魂与它对话:“一醒来就在这,早些将记忆传给我罢。”

话音落,通灵玉吹口气,眨眼的功夫,南姒已经翻看起这具宿主的记忆。

她现在的身体主人叫苏承欢,是高门世家苏府的独女,苏家世代入朝为官,乃为大周朝第一名门世家。传至苏承欢这里,她父亲英年早逝,留下她这个遗腹子,苏夫人为防家业旁落他人之手,只得让苏承欢扮作男子。

苏承欢天资聪颖,五岁即有神童之称,十四岁便名满天下,如今二十,位极人臣,掌一国之相。

这样的人,本该成为一代贤臣,只可惜未来得及大展宏图,便因世家身份被皇帝冷落,不久之后死于刺客手中。到死,都无人察觉她是女子之身。

南姒问:“达成怨气消减的任务是什么?”

通灵玉道:“满足三个条件,即可达成满分任务,比元真真那个还要让任务者自己猜补充条件的要好。”

“哪三个条件?”

通灵玉:“第一,躲过暗杀。第二,阻止皇帝被邻国公主迷惑。第三,让大周朝百年内永葆盛世繁华。”

苏承欢和别的女子不同,她从小受的教育令她心无旁骛,除了忠君报国,别无他想,她甚至觉得自己阴差阳错才脱胎成女子,她一直认为自己该是个男子。

做不成战场杀敌的将军,她便一心做个刚正不阿的文臣,以辅佐君上为己任,从不阿谀奉承,时时劝诫,为人清冷顽固,因此得罪过朝廷不少人。

皇帝刚亲政那会,利用她的忠心,大肆排杀世家子弟,清扫阻挠,而当皇帝稳固自己的政权后,苏承欢便被抛至一旁,虽为丞相,却被剥掉实权。苏承欢无怨无悔,依旧勤恳劝诫。

不多时,邻国进献公主,这位传闻中倾国倾城的天下第一美人晋国公主,不负母国所托,祸害大周前朝后宫,十年后晋国出兵攻打周朝,一举灭周。

晋国公主刚进宫那会,苏承欢曾劝皇帝切勿被美色所迷,皇帝大为不悦,自此罢黜苏承欢丞相之位,之后苏承欢便死于刺客之手。

杀她的,是政敌燕王贺兰辞,当今皇帝的胞弟。

贺兰辞与苏承欢交恶已久,见她再无皇帝庇护,又因她这次大力抨击心上人晋公主,是而趁机派出暗卫刺杀。

南姒翻看完毕后沉默,不多时憋出一句:“这个女人是不是深爱着皇帝?死了还要为他江山社稷着想。”

通灵玉肯定地告诉她:“不,她爱的是大周朝。”

南姒:“那很简单,我直接杀了皇帝和燕王,另外拥立贤明之人做皇帝,三个条件就都能满足了。”

通灵玉嘴角一抽,“不……不能这样做……”

南姒:“为什么不能这样做?简单干净利落。”

通灵玉:“杀掉燕王和皇帝,势必引起内斗,邻国虎视眈眈,大周朝只会被灭得更快。”为防止南姒冲动下手,它幽幽道:“主人,请你从正常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南姒一掌拍过去,通灵玉麻溜躲开。

回到现实。众人今日齐聚于此,为的就是商量该如何躲过此劫,他们大多都是高门世家出身,皇帝为提拔自己的势力,手段狠戾残酷,待世家回过神想反扑的时候,已被斩草除根,朝内再无人能与皇帝抗衡。

南姒扫视眼前一群白胡子老者,叽叽喳喳的,一会担心这个一会担心那个,每个人说句话都要来问她,烦得要死。

她敛神起身,“家中有事,我先告辞。”

众人一愣,看着飘飘然离去的身影,皆是诧异。素日温吞耐心的丞相大人,今日怎地这般烦躁?

好不容易脱身,回到苏府,南姒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也太破了点。

家徒四壁。

没有半点丞相府该有的样子。

通灵玉道:“苏承欢为官两袖清风,靠俸禄过活,偏生她还爱救济百姓,所以苏府……很穷很穷。”此时它已化作一只黑猫,软绵绵地趴在南姒怀里。

南姒叹口气,“穷成这样了,还去救济别人,就没有人救济她吗?”

通灵玉说:“有,苏承欢的远房侄儿,苏远山。”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厮进府禀报,“表少爷来了。”

话音落,一人入屋来,着团青锦袍,步伐稳健,走至跟前。南姒抬眸看他,见他生得一双深邃眼英气眉,只是脸上笑容太过肆意,看得人不舒服。

远山姿态惺惺往前一鞠,“皇上召你我入宫,侄儿顺路来接四叔。”

苏承欢这一房在族谱中排行第四,家中独她一个,故而下面的小辈皆称她一声“四叔。”

远山见她未搭话,笑意更浓,语气戏谑:“四叔可是忧心被那群不知进退的老头子连累?放心,到时候皇上真要怪罪,侄儿定为四叔美言几句。”

苏远山比她大上几岁,论资排辈不得不唤她一声四叔。他虽姓苏,却是旁系,并未沾过苏家多少恩惠,他痛恨门阀之见,皇帝推行新政后,他见势而为,很快平步青云,成为皇帝宠信的新臣。

他记恨当初不肯推举自己的苏承欢,如今得势,转头就来嘲讽她。借救济之名,行羞辱之事。之后更是趁机在皇帝面前进言,夺了苏承欢的丞相之位。

苏承欢自持世家风范,不肯与之胡搅蛮缠,苏远山有恃无恐,每每来此,必要逞一番口舌之能。

南姒可没这好脾气。

她目光一沉,往藤椅上一躺,指着苏远山,不疾不徐地说:“好侄儿,给四叔磕个头。”

苏远山以为自己耳鸣,瞪大眼望过去,“你说什么?”

南姒轻言细语笑道:“在大周朝,论辈分,侄儿给叔叔行礼,该行跪拜大礼。论官阶,我一品,你四品,你见了我,该行叩拜大礼。今日你若不跪,明日我便参你个藐视礼法之罪。”

苏承欢最喜欢弹劾参人,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南姒的作风。

苏远山咬牙切齿,狠狠瞪她,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对面的人儿,半点气势不输,抬额扬眉,一派权臣之威。

她以俯视众生的眼神看他,吐出一个字:“跪。”

这就是做丞相的好处了,即使大权旁落,依旧能够官压众臣。

苏远山袖下紧握拳头,在南姒充满挑衅的目光下,缓缓跪下。

他听到她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磕一个不够,得磕两个。”

苏远山手指掐得泛紫。忽然他身子一僵,那双修长纤细的手,此刻正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

他望见她眼里深不见底的冷漠,寒冽似冰山,她轻轻地说:“远山,以后再想作践四叔,得称清楚自己的分量,你虽春风得意,但如今大周朝的丞相,仍是我苏承欢。”

苏远山咽了咽。

顷刻,他俯首称臣,用从前在官场跌打滚爬的隐忍语气,道:“是,四叔。”

赵晟天想,就算她对他没有感情,只是迫于他的权势屈服,那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太洒脱。

难道她就不想从他身上多得到点什么吗?

赵晟天来探班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

首富之子的行踪,神秘兮兮,所到之处,皆是包场。

饭店,导演们和编剧给赵晟天敬酒,南姒在旁边乖巧地坐着,安静夹菜吃饭。

赵晟天一饮而尽。

想起刚才躲在车里看到的一幕。

那么多剧组男工作人员围着她转,端茶递水,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她笑得恬不知耻,顺其自然地接受他们的殷勤。

他又给自己倒一杯酒。

导演编剧开夸南姒会演戏,九分真心一分恭维。

视野内,她抿嘴轻笑,却不是对着他。

赵晟天重重摔下酒杯,打断大家众星捧月的赞叹,冷冷道:“她哪里会演戏?”

不然怎么会连他喜欢的样子都装不出来。

饭后,他将她堵在车里。

那双手娇小冰凉。

纤瘦柔软。

他硬朗的身体压下去,如陷湿润沼泽。

“狐媚子,谁准你那样笑的?”

憋了两个月,怎么弄她都不够。

南姒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

意犹未尽。

赵晟天望见她满头大汗的虚脱模样,憔悴,苍白,惹人爱怜。

他吻上去,在她唇间辗转徘徊。

“想不想我?”

她不回答,眼中含泪,似乎很害怕他。

他就是要她怕。

只有怕了,才能知道她自己的命运。除非他主动结束,不然她想都别想逃,既然做了玩物,就得尽职尽责。

赵晟天咬住她的唇,语气狠戾:“说。”

南姒软软地应他的心意:“想。”

娇糯的一个字,从他的耳朵里,一直挠到心里。

他吻得激烈,不自觉说出:“想我为什么不找我?”

南姒柔声道:“拍戏。”

他彻底堵住她,攻城略地:“我没有戏重要?”

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他总算肯替她穿衣,目光触及她手腕处的刺青。HY。

他依稀记得好像网上骂她好像跟这个刺青有关。

南姒柔弱无骨地瘫在他胸膛,手腕忽地被扼住,他正低头仔细观察什么。

“为什么不消掉?”

南姒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并不看重宿主的身体。比如赵晟天与她欢好时,她从来只顾快感,不会去想这具身体是否吃得住。

“我怕疼。”随口想到的理由,抬眸眼前人似乎已经收回目光。

算了,反正说好她的事他不干涉。却还是忍不住暗暗又看了几眼。

赵晟天沉思。

他惊觉自己似乎对元真真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他从来没有等一个女人等两个月,事后还主动跑来看她的。

他试图掩饰什么,脱口而出却是:“最近有想要的东西吗?”

南姒却说:“没有。”

他有些意外。好意被婉拒后带来莫大的空虚和不安,他擅长用物质留住女人,实在不行,他还有这张脸以及令人满意的……下半身。

他不甘心地亲亲她:“想到什么,就再跟我说。”

马路上,通灵玉被拴在路栏边,迎风毛乱。

车里状况,它一清二楚,在听完赵晟天的发言后,它翻个白眼感慨:说好的不喜欢女人朝他要东西呢!

最后还不是巴巴地问大魔头想要什么,没眼看,简直没出息。

通灵玉对这个天之骄子很失望。

眼看着女二的戏份就要杀青,南姒看惯了林晨咋咋呼呼的样子,忽然少了她这个乐趣,整个人还有点不习惯。

通灵玉操碎了心,提醒南姒接下来会遇到的劫点。

作为任务者,不管怎么改变宿主生活,依旧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对宿主的必经考验。好在,一般宿主都只有一个必经考验。

对于任务者而言,过不了这个劫点,就可以重新回去留级了。

元真真的劫点,是戒断康复所的事被人做文章。

有的任务者会在五六十才遇到,有的却是刚下飞机就遇到,随机分配,时间不一定。

大概是意识到南姒的顺风顺水,这个世界及时甩出了劫点。

通灵玉暗幽幽道:“亏你还怀念林晨,人家转头就给你吃刀子,你把人家当小猫逗,殊不知逗的是只老虎。”

原来,林晨一离开剧组,就立马找自己的金主,誓要搞垮南姒。深仇大怨,亏得她连爬了几个床才得到满意回复。

没多久,林晨来势汹汹的报仇之路开始了。

今晚的微博头条格外诡异,几乎热搜前五全是关于某女星出入美国某著名戒断康复所的事。

各大营销号热议,故意引导话题,虽然并未明确点名,但从照片上的身影来看,不难判定,事件主角十有八-九是前阵子回国的元真真。

娱乐圈放料,讲究洋葱般一层层剥开,激发公众的好奇心,等热度发酵到一定程度,最后再来个高潮收尾,杀伤力堪比核武器。今天放的只是模糊照片,估计明天就是高清图,后天说不定连视频都一并出来了。

网友纷纷祭出禁毒牌,要求全网封杀元真真。

影响太大,连《山月》的部分投资商都临时开会,讨论要不要在这个档口继续将戏拍下去。

剧组暂时停工几天,南姒也没异议,通灵玉问:“主人,你打算做些什么应对劫点啊?”其他任务者面对突如其来的劫点时,往往会手忙脚乱地准备很多。虽然麻烦了点,但只要能渡过去,那么任务及格的目标就有望达成。

南姒想了半秒,转头轻松愉快地跑去找赵晟天。

赵晟天刚筹划完一个并购方案,几天几夜没合眼,助理跟他说元真真来的时候,他正准备休息。

短暂犹豫,继而马不停蹄搂着南姒去了酒店。

战力犹存。

果然女人是最好的消遣品。赵晟天爱怜地看着她的身体,圆润光滑的肩头让人忍不住想亲。

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无力:“你听说网上传的消息了吗?”

赵晟天一愣。

怎么没听说,只是装不知道罢了,她不开口,他也不会问。

但既然她已经提起,他也就没有必要避开。

赵晟天卷起她的一缕黑发,绕在指间玩弄:“听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浓厚乌发顺着蝴蝶骨往下披垂,像深海的美人鱼。

她说:“消息是真的。”

赵晟天从床上弹起来。

南姒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最新的尿检报告和医疗档案。

她口吻苦涩继续说:“我没有吸-毒,只是过去有过药瘾和酒瘾,回国之前已经全部治好,你放心,我没有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她低眉顺耳地将资料瘫开,孤立无助却要故作坚强。

赵晟天心中最硬的一块地方缓缓被敲开,被她悲伤的目光一路涌入,继而被她无声低下的泪水充斥整个心房。

他面露不忍,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震怒感到愧疚。随即自然地转移注意力。

怎么可以让她面对这种诋毁?他该护着她的。

她不该受这些伤害,是他疏漏了。

赵晟天坐起来,随意地在她唇间印下一个吻,这吻缠绵悱恻,他牵住她的手放在,“撒谎,明明就有严重影响我的身体,都快被你掏空了。”

这一夜,他前所未有地温柔,南姒很是满意。

第二天,戒断康复所的事忽然戛然而止。

所有的消息新闻都被撤掉,连带着元真真以前的负面黑料,不管是真是假,一并全部公关。

全网被迫安静如鸡。

林晨气得半死,还没来得及再搞点动作,就被人通知封杀。

有以犀利出名的记者特意拦截遛狗的南姒采访,问她关于戒断康复所的事。

南姒笑盈盈地回应九个字:“无可奉告,已发律师信。”

迟钝的网民们总算回过神,元真真是不是找到金主了?

南姒很有原则,剧本要好,不然一切免谈。她眼光独特,每次挑的本子都很出彩,加上有钱砸精良的制作,两年内拍的四部电影几乎都是票房加口碑双爆,成功刷新华语电影在国际影坛上的定位。从此,各大国际电影节,华语电影不再是陪跑,只要是南姒主演的片子,全是万众瞩目的作品。

别人都是拍完就放假,她从不停下。

元真真的事业粉迅速庞大起来,作为粉丝,他们从不怕人ky,因为如今圈内无人有她这样的业务能力,她过去那些受人诟病的“黑历史”无人再提起,年仅二十四岁就能达到这个高度的,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第二个。

天影公司受益匪浅,不到两年就成为国内最大的影视上市公司。所有顶尖的资源,全都得等南姒先挑,她挑剩的,别人才能拣。

在公司里,所有的员工和艺人见了她,都得恭敬喊一声“真姐。”

有人私底下讨论,“为什么不直接喊老板娘?”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南姒是赵晟天的女人,可是这两人却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

南姒不急,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分,她心里只有她的任务完成度。而对于赵晟天来讲,赵家不会接受他的明星女朋友,哪怕南姒已经登顶影后巅峰。

在古板的赵家人眼里,戏子就是戏子,光鲜亮丽,也不配进他们家的门。

南姒拍新戏的时候,赵晟天正好被赵家喊回去,意思很明确,与人相亲,今年交往,明年结婚。

赵晟天看惯圈内这些有名无实的政治婚姻,他觉得结婚也就是个虚名,两个人没有感情更好,各自谁也不碍着谁。

但是他犹豫了下,觉着得先和南姒说一下。要是他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哥,说不定他会娶她。

只可惜他不是,赵家的基业,必须在他手上变得更强更雄厚,事业与儿女情长并不冲突。结婚后,他会一如既往地待她好。甚至于只要她愿意等,总有一天她也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赵太太。

她向来聪明,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但是再聪明的女人,也会有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在她崩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所以,与其让她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倒不如他亲自告诉她。

晚上赵晟天去剧组接南姒。

他们各自都很忙,但再怎么忙,每个月都说好至少一次欢爱。一个月的欲望积压到一天,每次几乎战至天明。

攀上顶点时,赵晟天没有像平时那样停下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更为凶猛地将她弄上一波又一波,直至她身体承受不住快要昏死过去。

这时他伏在她耳边,口吻冷静地说:“我要和别人相亲。”

南姒一顿。

这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舔舐她白嫩柔软的耳垂,继续道:“我总要结婚的。”

通灵玉震惊脸。

男人对女人的好感度,达到60是喜欢,达到70是爱上,而这时候赵晟天对南姒的好感度,已经是90,相当于疯狂迷恋的程度。

在他表现得如此痴迷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当面说出这种话。

通灵玉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天之骄子。看来就算是神尊大人,也无法影响这个世界的气运。能成为天之骄子的人,果然不是寻常人。铁石心肠的程度,令人咋舌。

它悄咪咪看南姒,担心她生气。

可她压根一点恼怒的样子都没有。这么多年,她历经沧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越是成大事者,骨子里越是绝情冷漠。

他们的爱很少,即使全部掏出来,也只是车水杯薪。

赵晟天说出这样的话,她并不觉得奇怪。

两人还未分开,她转过身,“知道了。”

简短三个字,掺杂着欢爱时的迷离与魅惑,除此之外,波澜不惊。

他捧住她的脸。

这双似清泉般空灵的眸子里,没有一滴眼泪。

他锋利的视线注视她的红唇,渴望从她嘴里听到半句叹息,“你为什么不哭?”

她夹紧他:“我为什么要哭?”

赵晟天低眸,将自己抽了出去。

“不做了。”

没多久,各大媒体报道,赵公子即将与孙家千金订婚。

孙小姐被问及关于元真真的话题,礼貌微笑地回答记者:“外面的再怎么好,也终究是野鸡,上不了台面。”

圈内一片哗然,少数为元真真感到可惜的,更多的则是冷嘲热讽。娱乐头条登出——“影后惨遭富家公子抛弃,情路坎坷将何去何从?”

大家都等着南姒的回应,等了一周,仍未见她发声。

剧组蹲点的记者不少,全都被赶了出去。经纪人申明:拍戏期间,不接受任何采访。

通灵玉将赵晟天下降一半的好感值报道给南姒,南姒除了点头回应外,没有任何反应。

通灵玉弱弱说:“依过往70分以上高分任务者的经验来看,要想达成满分,除了知名女星是必要条件外,情感方面也不能落下哦。”

南姒淡然地”嗯“一声,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脱掉外套转身就投入电影最后一场戏。

韩宴也在这部戏里。

当初南姒的团队找上门来让他接戏的时候,他既惊讶又煎熬。

南姒给出找他的理由:“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角色。”公事公办,没带任何私人感情。

韩宴深思熟虑后,最终应下。

在戏里,而韩宴饰演南姒的青梅竹马——一个满怀深恨的男人。他们有一场床戏,是男主醉酒强-暴了女主。女主半推半就,既痛苦又心酸。

拍的时候,南姒压根都不用拿捏,直接拿出以前在床上对付赵晟天那套,情绪动作极其到位。

但对于韩宴来讲,这场戏简直折磨人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无法接住对手戏的时候。

她垂眸,一双清纯无辜眼,两条细瘦白嫩腿,三句咬唇低喃语,倾国又倾城。

他看在眼里,几乎疯魔,哪里还顾得上戏中台本。

她唇角带笑,喊他剧里的名字:“燕哥哥。”

燕哥哥,宴哥哥。

韩宴心跳如狂,凹在她身上的手,怎么也无法再往下一寸。

再往下一寸,他就要泄了。

她却故意往他怀里撞,长腿轻触,无意胜有意。

韩宴恶狠狠瞪着她。

妖精。

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

导演喊“cut\≈quot;,训韩宴:“韩宴你今天怎么回事?”

韩宴深呼一口气,要求:“导演,再给我点时间。”转身立马让助理买几瓶白酒。

酒壮人胆,一气呵成。

这场拍完后是杀青宴,韩宴黑着脸谁也没理,直接回了酒店房间。

一场自-慰,他心力交瘁。

洗完澡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空旷的走廊站了个人。

阴影遮住大半边身体,昏暗视野里,她耳下那一对镶钻流苏耳环,折射出异样的光芒,见了他,轻步走过来。那耳环随着摇动,一如她媚态横生的笑容,晃到他的眼里,钻进他的心里。

她抬头冲他笑,视线从他裤裆掠过:“屋里藏了女人?磨蹭这么久。”

韩宴点根烟,和她一起靠墙边倚着,“我说没藏,你信吗?”

南姒:“信啊。”

韩宴转眸看她。

这两年他没拍拖,一有时间就捧着她的电影消遣。她每一部电影,他看了又看,隔着冰冷的屏幕,他千万遍抚摸她的唇,那一抹朱红,曾经属于他。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错过一小时一分钟甚至一秒,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哪怕她身边有别的男人,他不在乎。只要他看她一眼,百炼硬刚,瞬化指柔。

“来一根?你喜欢的卡碧。”他将烟叼在嘴边,伸手从兜里摸出烟盒,递一根到她嘴边,为她点烟。

南姒没要,笑他:“喲,韩影帝也抽女士烟?”

韩宴俯身吐烟圈,声音闷闷的,“要你管。”

南姒双手环抱掐腰亭亭一立,“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戒了吧。”

他舔了舔嘴角,回眸盯着她:“戒不掉。”

他想起赵晟天的事,声音像是从胸腔挤出来似的:“做我们这行,谈恋爱分手是家常便饭,缓过劲也就过去了。”

南姒回他:“要你管。”

女艺人搭上风流公子的事圈内比比皆是,见怪不怪,开始有多美好,结束就有多惨烈。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在赵晟天身边待这么久。

他猛抽一口烟,“赵晟天是什么人,三岁小姑娘都知道,差不多就得了,别傻傻陷进去,千万不要……”像当初和他分手那样,死缠烂打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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