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将会是自己以后的主母,庄园里的人看林晏晏的眼神都热切起来,就好像看第一次上门的新娘子似的。
林晏晏被他们看的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暗地里掐了下萧潜的后腰,下了七分力。
萧潜眉毛都不皱一下,反倒笑的越发灿烂。
“没事儿,都是自己人。”
老戚赶紧将人请进门,又吩咐人去烧热水泡茶,做饭。
老戚似乎跟萧潜有话说,给萧潜递了个眼色,萧潜道:“晏晏,我去去就来,封花,你照顾好小姐。”
萧潜一走,庄园里的女眷上茶的上茶,上瓜果的上瓜果,然后笑眯眯地看两眼漂亮小姐便出去了,几个小孩更是躲在门外张望,一双双眼睛里满是兴奋好奇。
封花似乎跟这些人很熟,叫那个大点的孩子:“荷花,别在外面鬼鬼祟祟,赶紧带弟弟妹妹们一边玩去。”
那个叫荷花的女孩,拉着几个小孩跑了。
“这些人,你都认识?”林晏晏问。
“我在这住了好些年,当然认识,这些人都是以前殿下在军中的同僚或是已经战死的同僚的遗孀,遗孤,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了,殿下就弄了这么个庄园,让他们在此生活,殿下的钱大多都花在这了,这里有三十七号人,稍远一点的村子里还有二十几号人,估计知道殿下和你来了,待会儿都会赶过来。”
林晏晏不禁感慨,她收养了孟子义和秀儿后,也想过等父亲的案子大白后,寻找林家军的遗孤,没想到萧潜早就这么做了,虽然他收留的不是林家军的遗孤。
“小姐,你不必拘束,他们都是很淳朴的人。”封花道。
林晏晏讪讪:“就是还不熟,有点不太习惯。”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你可是他们未来的主母呢。”封花打趣道。
林晏晏瞪她:“你一个月的烤乳鸽没了。”
封花不受威胁,嘴巴一翘:“我让殿下给我补上。”
林晏晏气馁,她还真没法子治这丫头。
不多时,萧潜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人,满脸络腮胡。
林晏晏见到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起身迎上去:“陈叔叔。”
陈立笑着见礼:“小姐。”
林晏晏看到他的手不觉诧异,陈叔叔的一只手不是断了吗?
陈立见状,拉上衣袖,露出一只铁手:“这是殿下特意让人为我打制的,还挺管用,一般人瞧不出来。
萧潜道:“陈立断了一手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按上假手,再蓄了胡须,能认出他的人就不多了,剩下的,陈立,你来说!”
陈立道:“小姐,这大半年,我跑了不少地方,寻到了几位死里逃生的林家军,他们随我来了这边,如今就在这庄子里,小姐要不要见一见?”
林晏晏激动不已:“当然要见。”
陈立找到的林家军只有七位,而且林晏晏都不认得,但他们都是林家军,便自然而然有种亲切感在里头。
这些人知道林晏晏是定安侯之女,看林晏晏的眼神都透着尊敬,一如他们看着最为敬重的定安侯一般。
大家坐下来叙话,林晏晏从众人的叙述中对那场导致父亲战死,林家军覆灭的战役,或者说阴谋,逐渐清晰了起来。
当日,父亲让陈立叔叔和陆冠行叔叔各率两万人马阻击援军,自己亲率领四万人马在秋水河一带打算一举歼北狄大皇子的五万人马,林家军素来骁勇善战,以四万精兵打五万敌方残兵,可以说胜券在握。
然而陈立叔叔和陆冠行叔叔一到埋伏点就反遭埋伏,父亲的兵马到了秋水河就很多人都病倒了,呕吐拉稀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父亲深知不妙遭了奸人算计,想要撤退已然迟了,北狄人冲杀过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厮杀。
很多将士因为浑身乏力死于敌人屠刀之下,这场战斗惨烈之极。
双方激战了一天一夜,死伤过半,但北狄那边伤亡更甚。
父亲派了多批士兵去求援,但他们一直没能等到援军,反倒等来了敌方援军。林家军被包了饺子。
我方将士被疾病困扰,敌方人数多出我方数倍,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
这些活下来的都是倒下较早的,当时只是受了重伤昏死过去,并没有死,等他们醒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他们艰难地往回爬,却看到郑培鑫将军带着人在一片我军尸首中一个个的补刀。
说的人,声泪俱下,听的人怒目喷火。
“果然是郑培鑫。”林晏晏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郑培鑫。
萧潜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别急,八万林家军的英灵不会放过他。”
“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敢。”林晏晏眼中是悲愤的泪。
林家军是北方一道前不可摧的屏障,是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郑培鑫居然敢毁了这道屏障,这堵墙。
林家军覆灭后,大盛北境多少土地沦丧,多少百姓被奴役,尽管后来郑培鑫收复了一些失地,可那些死去的人呢?亏得皇上还当郑培鑫是又一崛起的一道城墙,是力挽北境战局的功臣,可他不是,他是大盛的罪人。
萧潜眸中一片清寒,道:“我会让他自己说出来,这是为什么?”
其中一名林家军道:“其实活下来的有不少人,我知道的便有十几个,起初大家想替林家军伸冤,但都遭了毒手,我们这些人只能蛰伏下来,等待机会,若非是陈将军亲自找到我们。
林家军覆灭后,大盛北境多少土地沦丧,多少百姓被奴役,尽管后来郑培鑫收复了一些失地,可那些死去的人呢?亏得皇上还当郑培鑫是又一崛起的一道城墙,是力挽北境战局的功臣,可他不是,他是大盛的罪人。
萧潜眸中一片清寒,道:“我会让他自己说出来,这是为什么?”
其中一名林家军道:“其实活下来的有不少人,我知道的便有十几个,起初大家想替林家军伸冤,但都遭了毒手,我们这些人只能蛰伏下来,等待机会,若非是陈将军亲自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