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蜚惊愕至极,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关掉手机,她死死地按住关机键,不一会儿手机屏幕归于黑暗。
小蜉啾见到自己的“学习视频”消失了,试探性地按了一下手机键,屏幕没有像往常一样亮起来。对这个精妙东西依旧不熟悉,他疑惑地抬头看着白蜚,询问道,“肿么啦?坏掉了吗?”
白蜚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询问,“你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这绝对不会是小夫郎的需求,他对性别方面的意识还不清晰,更遑论是性的需求了。阮软绝对不会主动去看小黄片的。
谈及小黄片,小蜉啾瞪着懵懂的大眼睛,傻乎乎地询问白蜚,“白大虫,他们在做神马呀?”
每日每夜和白蜚待在一起,晚上更是要抱在一起睡,小蜉啾知道,视频里的女人的身体和白大虫很像,而那个男人的身体又和自己很像。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
想了想,小蜉啾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突然对某个部位很是好奇。
白蜚被他的动作惊住了,她立刻伸出双手捧着阮软的脸颊,抬起他的脑袋,与自己对视着。
尽管刚才只是一瞥,白蜚也知道阮软把该看的过程都看到了,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直观地了解了某些过程。对上小夫郎依旧澄澈干净的双眸,白蜚只觉得自己在玷污一个干净的灵魂。
她没法开口,阮软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白蜚想了想,还是打算先隐瞒着,于是说道,“这个事情,你还太小了,不需要知道,以后我再告诉你。”
被说年龄小,小蜉啾可不乐意了,他的两只小手握着白蜚的手腕,嘴巴因为被白蜚的大掌挤压变形而嘟着,糯糯地说道,“软软不小,软软成年啦!”
这是小蜉啾的执拗,仿佛这样表示之后,他就有成为人类的资格,就可以在人类世界生活了。
“好好,你不小。”白蜚娴熟地道歉,阮软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白蜚一边夸讲着他,吊着小夫郎的注意力,一边拿着他的手机开机。
她必须要搞明白,阮软的手机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打开手机里的视频,一个一个翻找,只有早教的育儿动画,没有可疑的黄色视频。
难道是在什么网页上看到的?
白蜚盯着手机出神,翻找着浏览器的浏览记录,不知不觉地停止了讲话。小蜉啾抬头看看突然安静下来的白蜚,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手机。
“你在找神马?脱光光的细频吗?”
白蜚惊愕回神,恍惚间才发觉阮软已经钻到了她怀里,一双墨绿色的瞳眸闪着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手机。
还不待她开口转移注意,小蜉啾就主动交代道,“系丫丫锅锅给软软看的。”
白蜚闻言点开了微信,一连串的语音消息突然蹦出来。点开小夫郎与邓言的聊天框,忽略新发的语音消息,往上拉着聊天记录,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某些不和谐的视频封面。
白蜚抬起左手捂着小夫郎的双眸,看着这个突兀的视频,往上点了点语音,是正常的聊天内容,没有突然说要给他看某些东西。
往下点开新发的语音,听了一连串的道歉之后,白蜚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视频是邓言要发给另外一个朋友的,但他当时刚刚和阮软聊天结束,两个人的消息框并在一起,一不小心就点错了。
过了许久邓言才发现这个错误,已经不能再撤回消息了。虽然他知道阮软和白蜚发生过关系了(邓言一直这么认为),两个人现在也已经成为夫妻了,但依旧抵不过他给天使般的小可爱发那种视频的愧疚感,于是不停地道着歉。
白蜚有些懊恼,她也不能去责怪邓言的失误,毕竟是自己顾忌着阮软的身体,没有与他行夫妻之事。这种事情本该是两个人的决定,却因为她一味的隐瞒,而剥夺了阮软的选择权。
不过,白蜚心里苦啊。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整日里抱着温香软糯的小夫郎入睡,说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但她又不能做什么。
现如今男性普遍结婚年龄在二十二岁,很少有男性会在结婚之前把身体交出去的,但是小夫郎现在只有十九岁。
男性初夜最佳年龄段是在二十到二十三岁,她最起码要等到明年,阮软过完二十岁生日之后,才可以动他。
这是她作为一个妻主的坚持。
虽然白蜚在最初做过这个决定之后,意识到了小夫郎的真实年龄已经是三万多岁了,但这并不能妨碍她考虑到阮软的身体年龄。
二十岁,一定要等到二十岁。
到明年阮软的生日一过,她就不必忍得这么辛苦了。
白蜚很干脆地把这一条聊天记录删除,阮软听到邓言的声音,对他莫名其妙的道歉半知半解,仰头询问着白蜚,“丫丫锅锅在说神马?”
他原本对于白蜚突然遮住他双眼的举动很是气恼,但小蜉啾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一听到邓言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
白蜚直接解释道,“邓哥哥不该给你看这种视频,他做错了,所以要道歉。软软也不要再看这种视频了。”
小蜉啾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突然开口说道,“那软软神马洗后有孩纸呀?”
邓言转发的视频,是质量还不错的种子。女人和男人的对话朦胧又暧昧,小蜉啾清清楚楚地听到视频上的男人,说是要给女人生孩子。
听到这里,小蜉啾就想起来自己嫁给白蜚的目的,他也是要给白大虫生孩子的呀。
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阮软对于白蜚的恨意和敌意早就消失不见了,但小蜉啾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
仇,是一定要报的。
他已经嫁给了白大虫,报仇实现第一步了,接下来就是要给白蜚生个孩子呀!
小蜉啾来人间这么久了,自然也知道了人类是由男性孕育孩子的。也就是说,化形成为男性的他,要给白大虫生一个孩子。
这种执念,似乎并不只是为了报仇。小蜉啾知道,小孩子是很可爱的。而人类的孩子与父母相处时的温馨氛围,他虽然看不懂,但却迷迷糊糊地心生向往。
小蜉啾以为自己单纯只是为了报仇,才想要生个孩子,却不知到他对孩子的喜爱,已经超过了简简单单的报仇的。
总之,一定要有一个和白蜚的孩子。
白蜚被阮软问的哑口无言,她以为阮软的目的不是为了孩子,只是单纯地求欢,于是僵着脸说道,“会有的。孩子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缘分来了就会有孩子了。”
白蜚一直觉得自己和阮软之间有生殖隔离,她现在还不忍心告诉懵懂的小夫郎,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孩子。
等以后吧,小夫郎玩心这么大,指不定多少年后才收心呢。
到那个时候,如果他想要个孩子,两个人可以去领养一个。白蜚相信,善良的小夫郎,绝对不会亏待领养的孩子。
况且,他们有没有下辈子还不一定呢,如果没有孩子,其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孩子这种孽缘,注定要纠缠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几十年到头就没有了,而阮软的一辈子可是有数不尽的将来。
虽然苑长说过要帮她寻找增长寿命的方法,但白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两个人无法再续前缘,没有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对阮软才是最好的。
她承认自己有些悲观,但白蜚不愿意为将来阮软的潇洒离开增加任何负担。若是他不再爱了,就能干干净净的离开。
不过,抱着这种悲观的想法,并不意味着白蜚对阮软的关心和爱护会减少一分一毫。正相反,她很努力地经营着两个人的生活,力所能及地给予阮软最大的幸福。
小蜉啾脑子单纯,不知道白蜚已经为他考虑了那么多,只是说道,“那软软的缘分……会很快到!”
他对白蜚的话深信不疑。缘分到了,孩子就会来了呀!
白蜚摸摸他的脑袋,忽悠道,“好了,不能一直提孩子的事了。提的多了,会吓到孩子的,他就不来了。所以我们要心里悄悄地想,不能再说出口了。”
阮小蜉啾立刻紧张地捂住嘴巴,嗫喏道,“软软不说啦。”
“好。”
白蜚了解阮软,他嘴上一直念叨着,才会一直记挂在心里。如果不说出口,指不定过了一段时间就忘记了。若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想起,也会因为她的警告,不会再说出口了,久而久之自然就不再惦记了。
阮软很快就窝在白蜚的怀里睡着了,白蜚则是因为这突然的惊吓久久不能平复。她干脆主动联系邓言,委婉地告诉他以后和阮软聊天时要再注意一些。
毕竟阮软除了联系邓言,基本上不会使用微信。
邓言没想到给阮软的视频竟然被他妻主看到了,又是好一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