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听谁说过,勾魂的不只有妖精鬼魅,还有踩着月光而来的,纯真无辜的少女。
房间里静谧而暧昧,空气隐隐散发着蛋糕的香味,两个人纠缠在沙发上,陶鹿因刚刚那句话是贴着女人耳边说的,此刻还未远离。
安静的空间里,所有一切都真实可闻,商桉用尽全力克制着欲。念,声音有些哑,“说什么呢?”
那句话太奔放了,陶鹿因没那个胆子说第二次,她身子撤离开,对上女人的眼,慢吞吞吐出两字,“愿望。”
“什么?”
“刚刚许的愿望,”陶鹿因羞耻的不行,耳尖被烧了似的,声音低而轻,“就是这个。”
这话一落,瞬间安静下来。
陶鹿因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说那句话的,她看着女人没什么反应,情绪低落下来,顾不上羞了,闷闷地说:“你不想和我这样吗?”
“……”
“可我想和你这样,”陶鹿因凑过去亲她,“特别想。”
空气随着她的动作重新躁动,商桉任由小姑娘毛燥急迫地亲着她,闭了闭眼,再睁开。
她彻底不想再忍了。
一秒都不想了。
商桉回吻着她,大概半分钟之后,她退离开,捏住小姑娘的下巴,“阿因,我们结婚吧。”
陶鹿因还沉浸在这个吻中,正准备再凑上去,闻言动作顿了下,明艳的眉眼有些迷茫。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谈起这么正经的话题。
但她一向都顺着商桉来,“好。”
商桉手未松,眼眸微眯,“我说认真的,要不要和我结婚?”
陶鹿因还有些迷乱不清,她吸了吸鼻子,“为什么说这个?”她忍不住又凑上去,“你亲亲我。”
商桉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谈这个不合适,但就是有强迫症似的,指尖还箍着小姑娘瘦润的下巴,“我本来想,结婚后再做这个的。”
陶鹿因顿了三秒,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的商姐姐,是个有点保守的商姐姐。
想结婚后再做那个事。
怪不得一直忍着不要她。
陶鹿因理智归位,哦了一声,“结婚。”
她对上商桉的眼,哪怕还处在这场情动中,语气却是无比认真的,“要和姐姐结婚的。”
“真的吗?”商桉最后一丝理智也在燃烧。
“真的,”陶鹿因跟她表白,“我只喜欢你,也只想和你结婚。”
安静半秒。
商桉扣住她的后脑,像是把所有束缚和枷锁都抛去,她的吻不再有任何克制,汹涌而激烈。
陶鹿因仰着头,半回应半承受着,指尖都僵硬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被女人从沙发上抱起来,丢在了卧室的床上,是真的丢,陶鹿因陷进床被那一刻都是懵的。
她侧过头,看到商桉过去把窗帘拉上,整个房间瞬间昏暗起来,而后她对上女人带着欲。火的眼。
直到这个时候,陶鹿因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期待很久的那件事情即将要发生。
毕竟是第一次。
她有一点点,微不可察的慌乱和无措。
但商桉动作却温和有耐心,每一分钟都照顾着她的情绪,大概十五分钟后,陶鹿因听见了撕包装的声音,她睁开眼。
等看清了是什么,陶鹿因愣了愣,“你什么时候……”
“恋爱的第一天,就买了,”商桉声线滚烫,“有些都快过期了。”
陶鹿因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动从她这句话里提取了有效信息。
从恋爱的第一天,我就想着跟你结婚。
所以,才会买了这个东西。
陶鹿因自顾自地说服了自己,指尖不安地蜷了蜷,商桉笑了一声,“别怕。”
……
窗外一轮明月挂着,树影婆娑,月光破过云层照在嫩绿的树叶上,温和却又带着冷感的侵略性,将一方天地都容纳过来。
最后关头,商桉关掉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灯一盏。
陶鹿因眼睛蒙上一层潮湿的水雾,她仰着下巴尖儿,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周围所有一切都虚化起来,唯一感受真切的,是女人被欲。念染深的眉眼,和吻点落在每个角落的触感。
以及女人蛊惑的声音。
“生日快乐。”
“……”
“阿因,出声。”
“……”
“体力不太好,我们以后要多锻炼。”
“……”
“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这四个字,陶鹿因一晚上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她思绪混混沌沌,发现人真的不能低估,严嘉说的“不会”的那个可能,在商桉身上根本不存在。
她可真是太会了。
每当陶鹿因大脑清醒起来,下一秒,又被商桉变着花样拽入这场沉沦中,漫漫长夜,循环往复。
直到陶鹿因求饶求的嗓子都哑得不行了,商桉大发慈悲放过了她,抱她去浴室洗澡。
陶鹿因揪着她的发尾,一点力气都没了,“姐姐。”
“嗯?”商桉抚了她灼红的眼尾,勾唇,看起来心情极好,“怎么了?”
陶鹿因没忍住问:“你是不是忍太久了?”
“对,”商桉很坦荡的承认了,温热毛巾裹住她,亲了亲她的唇,“不过现在不用忍着了。”
“而且我感觉,我伺候的还挺好,”商桉回想了下小姑娘给的回应,颇为愉悦,“我们以后可以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