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份的天气,?林春芳一个人被关在一间特别狭窄的房子里,门是由一块一块的木条子拼接起来的,根本抵不了寒冷。
她抱着胳膊蹲在角落里,上身的睡衣在拖拽的时候差点被周向明撕烂,?现在挂在身上,?外面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进来,?冻得浑身发僵。
今天下班之后林春芳一个人回到宿舍躺了好长时间,最后饿的受不了了才爬起来,?这不准备做饭,?一看家里,因为这两天她失恋难受嘛,?没咋收拾,乱的不行。
林春芳就准备先收拾一下,?提着垃圾出去扔。
她住的是机械厂员工的宿舍,正好那一片儿都上的夜班,而垃圾台呢,?要跑出去挺远才能到。
林春芳浑浑噩噩的,?提着垃圾到了垃圾台前面,?直接就被从后面窜出来的周向明给捂住了嘴巴,?直接给捆起来了。
再连夜的,?被周向明给送到了小黑屋子里,?她亲眼看见锁上了门。
身上冷,但心更冷。
林春芳想起周向明来捆自己的时候,?说的那话,当时他说:“我真得感谢你,要不是王勇喜欢你,我还真是换不了这小子了。”
“知道吧,?王勇特别爱你。”周向明脸上带着笑容,因为亲眼看见一对情侣分开觉得特别高兴,慢慢的说,“但我这人就喜欢看小情侣分开,不能在一起。”
林春芳愣愣的想着,王勇这人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为了钱什么都肯干,他的爱太沉重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林春芳瑟缩了一下,赶紧往角落里面缩了缩,害怕是周向明回来了,一声不敢吭。
“这间屋子都找过了吗?看见林春芳了吗?”
“没有啊,这屋子本来就是人家留下的老破房子,就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咱们再到山下面找找?”
林春芳这下听出来了,外面是来找自己的。
她张了张嘴,刚想喊出口吧,但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衣已经快撕烂了,衣不蔽体啊。
就犹豫了这一会的功夫,脚步声从远处找到了小木门前面。
“这还有个小屋子没看。”
外面人的说着,直接抬脚踹开了木门。
“快转过去啊,我没穿衣服!”林春芳给吓的当场一声尖叫。
杜明浩踹门的时候也没想过里面居然有人啊,赶紧背过身去,看都没敢看,“你是林春芳吗?”
“是、我是!”这不门一大开,冷风直接倒灌进来,林春芳冻得瑟瑟发抖。
再加上她上本身几乎都要光着了,吓得赶紧往角落里缩。
“这是我的衣服,你赶紧披上。”杜明浩说着,直接把最外面的警服给脱了下来,背着手扔给了林春芳。
温暖的,宽大的警服穿在身上,林春芳憋了一晚上眼泪突然跟水坝开闸似的,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
再说乔曼,从公安嘴里打听出来,闺女现在正在县医院,也想着现在不是天黑了嘛,他们父子几个肯定都没吃饭,就没急着过去。
先回家,把饭,红烧肉和豌豆芽给装到饭盒里,剩下个韭菜鸡蛋还没来得及炒,乔曼一想,胡杨最爱吃韭菜鸡蛋馅儿的饼子,这就和面,烙上了。
韭菜鸡蛋已经够好吃了吧,这还不够,正好前两天炼猪油剩下了点油渣,剁吧剁吧全给拌进去了,光是馅料闻的人都能留口水。
馅饼一出锅,香味直往鼻子里窜,全都是那股子油香的味道。
饭菜装上,再把自立和忍冬打发着吃了饭,往张大搜家里送了去,乔曼这就带着饭菜去了县医院。
在护士台问到了小鱼儿所在的急诊病房,乔曼就赶紧过去了。
一进门,谁也没顾上看,先看俩孩子。
胡杨一切正常,就是一副三观被重新塑造的模样,坐在凳子上沉思着。
乔曼估摸着,大概是秦见洲的教子课已经上完了,这小伙子正在三观重塑呢,就没打扰他。
再看小鱼儿,孩子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血印子,正躺在病床上输液,看着精神不太好,但身体没有外伤。
这不门外正好路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快五十岁了,是个女医生,这大概是来巡房的。
“同志,我有件事儿想问问你。”乔曼一把拉了一声过来,问说,“病床上的是我闺女,孩子没什么大事吧,这怎么在输液呢?”
女医生托了托眼镜,翻一翻手上的病历本子,“没有伤,是惊吓过度有点发烧,输液退了烧就行。”
乔曼这才松了口气。
“还有问题没?没问题我要继续查房去了。”女医生又说。
“没事,麻烦您了。”
听说孩子没事儿,当家长的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嘛。
乔曼一转头,才发现病房里一共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小鱼儿,另一张床上,居然是许华强。
“你怎么在这?”乔曼这句疑问是脱口而出。
“我咋就不能在这了?”许华强仰躺在床上,也挂着水呢,“王勇是抢了我的车,当着我的面抢走了我闺女。”
说着他把衣服往上撩了一点,露出已经包扎好的刀口,“瞧瞧,保护我闺女的时候,王勇揍了我两拳,就这我都没松手,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才让他抢走了的闺女。”
许华强说的那叫一个骄傲,还在发痛的伤口现在已经不叫伤口了,这是勋章。
乔曼白了他一眼,回头跟秦见洲还有两个孩子说,“饿了吧,咱们吃饭。”
秦见洲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搭起来,乔曼就把饭菜给放了上去。
饭盒打开的瞬间,饭菜的香味直接窜满了整个病房。
一家人围了过来,你一口我一口的这就开始吃了。
小鱼儿手上拿着俩韭菜饼子,吃的小嘴油亮亮的,扭头一看,发现许华强盯着这边直流口水呢,还一个劲儿的捂着肚子,这是肚子也饿了。
想起许华强之前又是给自己带肯德基,又是为了保护自己挨了两拳头,刚才还于第一时间把自己给抱了起来。
小鱼儿知道好坏的嘛,伸手递了个饼子过去。
许华强费劲巴力的够到了,先凑到鼻子边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大嘴一张,一张饼子就这么下去三分之一了。
大嚼特嚼着,两三口的功夫,一个饼子就吃干净了,他还砸吧砸吧着嘴,感觉没尝到味儿。
乔曼做的饼子还有很多,许华强就舔着脸开口,“就冲我拼死保护了闺女,能再给我一个不?”
“妈妈,再给他一个吧,就一个。”小鱼儿也帮着说话。
说着,小鱼儿自己又递了一个过去,又笑眯眯的给秦见洲一个。
两个爸爸,不能厚此薄彼嘛。
秦见洲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继续吃饭去了。
一整天带着胡杨在外面查周向明的下落,几乎没怎么吃饭。
许华强再咬一口,用力咀嚼着,嘴里还不能消停,“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石小娟现在开始做生意啦,不知道哪来的本钱,生意做的红红火候,赚了不少钱。”
乔曼没搭理他,就看见胡杨的耳朵悄悄的支了起来。
“她还想拉上我一起入伙,但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说到这里许华强还支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就说,“她那套做生意的办法不行,咱们要干良心生意,凭商品赚钱,怎么能靠嘴皮子就赚人下线的钱。”
“我看她现在到处拉人入伙,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来找你了,你可千万别相信,这生意肯定干不长,我看不靠谱。”许华强做生意的嘛,看惯了冷眼,没人搭理都能嘚啵嘚啵说半天。
说完,自己摇着头,又躺了回去。
这会全家人已经吃完饭了,秦见洲收拾了饭盒去洗,乔曼一看,胡杨脸色不太对劲,估计是听许华强说的,心里又开始多想了,孩子,哪有不担心妈妈的。
这不,也是因为许华强今天拼死保护了孩子,乔曼现在把他当个人,而不是路边的一坨狗屎了。
“你怎么还不赶紧结婚?咱们离婚也有好长时间了吧?”看许华强还想再说,乔曼就打断道。
不管许华强是好是坏,乔曼就希望他能离自己的生活远点,他想看孩子没问题,但总是出现在生活里,这就不行了吧,打扰到别人的生活了。
所以,赶紧结婚,赶紧生娃,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你以为我没人要啊。”许华强一说这个更来劲,“实话告诉你吧,看见刚才那女医生没?之前还拉着我要介绍对象呢。”
“说她侄女在小学里当老师,问我要不要相个亲。”
许华强现在有辆车,手上还捏着不少的股份,大哥大就别说了,一拿出去所有人都要盯着看。
这就是活生生的钻石王老五啊!
“但我给拒绝了。”许华强突然又是一句。
乔曼本来在喝水的,一听这话差点没给呛道:“咳咳咳,这是为啥,人家小学老师还配不上你?”
许华强就是个小学文凭,甚至小学二年级都没上完,有个老师嫁给他,在学历上来说,这是高攀的不能再高攀了。
许华强啃着韭菜鸡蛋馅儿的饼子,突然就不说话了。
其实拿回厂子的股份之后,也有不少女同志想要跟他处对象,结婚,许华强甚至也处过两个。
但他跟那些女人相处的时候,就只有欢愉,快感,短暂的多巴胺分泌,让他觉得很快乐。
快乐之后呢,他生不出半点想要结婚的心思,总觉得自己跟这些女同志过不到一块儿去。
原来许华强一直想不明白,现在啃着饼子,心里突然就酸了一下。
他知道了,是烟火气。
他这种农村里长大的,最熟悉的就是烟筒里的炊烟,带着家常味道的饭菜。
而不是嘴上说着不爱钱,实际上一个劲从他口袋里要钱花的人。
以前追着杨思雨,把她当个宝,现在才发现失去的有多珍贵。
他妈的,回不去了。
小鱼儿的伤情不严重,输完液就可以抱着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乔曼坐在副驾,就问秦见洲,“周向明怎么样了,会死刑吗?”
“会。”秦见洲说的斩钉截铁,“但不是现在,他身上的案子太多,要查清楚才会执行死刑。”
“而且,这将会竖立一次典型,开公审大会。”
“大概什么时候会枪毙啊?”乔曼又问说。
周向明这个人渣,到现在想起他的笑容都会浑身发冷。
要不是今天秦见洲枪法准,可能小鱼儿就出事了,这人多活一天都是浪费空气!
秦见洲打着方向盘,“这个暂时不知道,他不仅抢走了金条,还抢走了珠宝,那些珠宝都有历史价值,在他没有交代东西在哪之前不会枪毙的。”
到了家门口,跟赶小猪崽儿似的,先把几个孩子都赶进家门。
看秦见洲要往里走,乔曼就叫住了,“等等。”
秦见洲诧异的回过头。
“过来呀,我们说说话。”乔曼朝着丈夫招了招手,她还坐在驾驶座没有下车呢。
唉,有了娃,尤其是有四个娃的夫妻想说一句悄悄话就是这么困难。
被两个小的看到了还好,被两个大的看到了,他们就一脸怪笑,搞得夫妻俩都挺不好意思的。
秦见洲就又回了驾驶座,侧过头,用那双英俊的,摄人的眼睛盯着乔曼,无声的问询。
乔曼上前先亲了一口他的唇,笑眯眯的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看我跟许华强说话。”
秦见洲没出声,虽说被爱人主动亲了一口,但嘴角慢慢的拉平了。
生气,而且挺不爽的。
但他默不作声。
什么事情都留着自己消化,嘴上谁也不说,这对秦见洲来说已经是习惯了。
从小跟外公一起长大,老人家还很早就去世了,后来就一直在部队。
跟石小娟的那段婚姻就甭提了,革命婚姻,没有感情,更别说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
乔曼哎呀一声,“我还以为你挺生气,本来想着,今天你出去抓周向明,还保护了闺女,挺辛苦的,咱们今天炕上干点不一样的,但你要不生气,那就算了吧,我跟小鱼儿睡去。”
说着,就打开车门要离开。
咔哒一声,乔曼再去拧车门的把手。
咦,打不开了。
“你怎么把车门给锁上……”乔曼一脸疑惑。
话还没说完,秦见洲突然凑了过来,捧着她的脸来了个深吻。
一开始气势汹汹,仿佛要入侵一样,带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乔曼甚至感觉到他的睫毛甚至在狂颤,两个人的距离密不可分,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渐渐的,缓和下来,仿佛耳鬓厮磨一样,慢条斯理的,仿佛在品尝美味。
过了一会,他感觉乔曼不再热情的回应了,就停下动作,拉远了点距离。
乔曼睁开眼睛,看见他一脸正经,还是那种生人勿进的高岭之花的气质,但嘴唇亮晶晶的。
他往往后退,被乔曼拉住衣领,凑过来又亲了一口。
“以后有话直接说好吗?”乔曼含笑看着丈夫错愕的眼眸,声音逐渐放低,“我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的。”
秦见洲闭了闭眼睛,突然又气势汹汹的凑了上来,边亲边说,“对,吃醋。”
小时候看见她跟其他人说话就吃醋,现在醋劲成倍递增啊!
秦团快给醋坛子淹没啦!
乔曼拉着他的手,赶紧回房间去了。
……
树枝抽芽,夏花开了又谢,转眼就是九月中旬。
刚开学,胡杨升上初一,自立六年级了,俩大孩子课业一个比一个的繁重,还得流着汗写作业。
“学校里的花都开始谢了,怎么天气还没冷下来啊!”自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生无可恋的就说,眼睛还看向了电视,由衷的说,“我真想回到小鱼儿这个年纪,想看啥看啥。”
这不,小鱼儿跟忍冬两个人就坐在炕上,两双腿,四只脚丫子晃荡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
胡杨自从经历了周向明那事儿之后,分明没人催他,但好像一夕之间就长大了,沉稳了。
不像是以前,那股沉稳仿佛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外套,看着就感觉太刻意,太成熟了。
现在的沉稳,是因为他有了主心骨,有了目标。
胡杨看自立写作业的时候一直在偷瞄电视,直接走过去一把给关掉了。
俩弟弟妹妹也不哭不闹,胡杨拿起桌子上的碗给他们捧着,“酸梅汤,爱喝吗?”
泾川最热的不是夏天,是九月份,热的马路都给融化了,还有好多人的塑料凉鞋走出去直接黏在地面上,最后跟只鸡一样跳着脚蹦回家。
天气一热,孩子们胃口就不好了,乔曼就煮了酸梅汤,让他们吃饭前来上一碗。
闻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碗里冰块泡在酸梅汤里,勺子碰上去的时候当啷作响,这就是夏天的味道啦。
让两个小的手捧着喝,胡杨又回去默不作声的写作业。
过了一会,自立写完了,他从不肯多写一个字的,好在现在小学的知识也不算难,从来从是满分。
扔了铅笔,自立给闷坏了,这就要跑出去玩,看看哪里有没有热闹可以凑着看看,解闷嘛。
胡杨拉着他喝酸梅汤,自立苦着脸一口干了,从口袋里取出零花钱,走出门口还得回头问,“我去买冰棍儿,你们有人要吃吗?”两个小的齐刷刷的摇头,都怕闹肚子呢。
“不吃,我一个人,买两根吃。”自立一个人就跑到了小卖部,买了俩,打算回家的路上慢悠悠的吃。
但买完冰棍,他就停在小卖部没走,因为,又有热闹看了嘛。
小卖部这会儿来了个穿的特别邋遢,而且身上臭烘烘的男人,看着也快四十岁了。
“问你、问……”这男人有点结巴,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看着脑子不太正常,“件事儿!”
他看上去时好时坏,有时候嘴角还控制不住的抽抽一下,自立一脸好奇的就停下了。
小卖部的老板娘看见这人就不耐烦了,因为他浑身一股子臭味嘛,还怕他耽误自己做生意呢,“你说,赶紧说。”
“周周周。”这男人又开始结巴了。
老板娘一听就明白了,嘴里嘀咕一句,“这啥年头,傻子都想着来找珠宝了?”
周向明抢了人马小姐夫妻的大黄鱼,靠这个发了家,但他还抢了人家的珠宝一直留在手上没有卖掉。
半年以来,公安几乎是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恨不得连地皮都扒开看了,愣是没找到那一批珠宝。
不但是公安,还有好多想靠着这些东西发财的人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村里人对他们,可以说是烦透了。
“走吧走吧,没啥珠宝的,就算有你也找不到。”老板娘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打发了他。
这男人,也就是王军,嘴里含糊不清的就说,“我能!我我我知道在哪。”
王义,也就是周向明,从沪城出走的时候曾经认过两个兄弟。
一个他,一个他堂弟王勇,一个王军,这是结拜的三兄弟。
现在周向明在监狱里唱铁窗泪,什么时候找到珠宝什么时候就死。王勇也是得在监狱里关好多年。
剩下的就是这个王军了,他爸以前做木匠,但做的更绝的是机关的手艺,祖传的绝活。
当初周向明杀了马小姐夫妻俩,就找到王义给自己隐藏,就周家所有的家具,都是王军一手打的,珠宝,也就藏在里面。
谁像到周向明这种人,看王义胆子小,干活的时候一直在哆嗦,表面上不说啥。
背地里等活干完,直接让人捆了王军扔到了个犄角旮旯,让人当流窜犯给逮了起来,脑子都给劳改的不灵光了。
这不也是听说周向明落网,王军背着破包袱就来了,他要去拿珠宝。
王军忿忿不平的就往村里走,抬头看看,用他那不灵光的脑瓜子还在回忆周向明的家究竟在哪个方向。
一支冰棍递到面前,自立笑的特别机灵,且乖巧,“叔叔,来,我请你吃根冰棍,你是不是来走亲戚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许华强:嗯,所以我怀念的是以前那个带孩子做家务一手包办的前妻。
每次你们以为阿强要做个人的时候,他就要杀个回马枪
推一下基友的文,超好看!
《我把语言天赋上交了》鲜鲫银丝脍
山雨重生回到孤儿院发生大火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够听到大火的说话声,手心湿抹布的讨论声。
从它们的口中得知这场大火是冲着她来的阴谋,山雨愤怒惊惧交加,冲出火场跑了出去。
恰好遇到在附近的解放军,火被扑灭,上一辈子的悲剧被挽回。
冷静下来,山雨发现她能听到世界万物的所有声音,包括方言外语,花草树木,所有语言到了她这儿都变成了清楚易懂的普通话。
想到上辈子自己和孤儿院所有人身葬火海,想到幕后害她的人,山雨决定把自己上交给国家。
她走到解放军领队的前面,指着他腰间的□□说:“它说你待会儿还要参加二号的安保工作,催你赶紧走。”
领队脸色巨变,连忙将山雨带回部队秘密审问。
白泽起初以为山雨是他国间谍,后来发现这个姑娘还有更大秘密。
后来,水蓝星的人发现。
兔国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金钟罩。
送过去的间谍,总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清除。
想方设法投过去的病毒,还没等投放完毕就立马被发现。
让人去假扮恐怖分子,也在第一时间就被剿灭,并且放到国际上公之于众。
再看国内,人贩子毒贩子无处遁形,积攒了几十年的杀人案得以全部破解。
当他国人拐弯抹角的询问时,兔国人都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谁让我们国家出了个宝贝呢。
宝贝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