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竞争,?能一直把小鱼儿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整天打击人自信心?
雷琪琪冷哼了一声,往旁边扭头,?根本不跟小鱼儿对视。
小鱼儿定定的站着,?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她又说,?“不过没关系,?人都有竞争。”
难不成,小鱼儿是要原谅自己,不让自己被警察带走?
雷琪琪心里突然升起了这么一点小希望,慢慢的回过头,眼神有些迟疑的看着小鱼儿,想听听她还要说些什么。
小鱼儿低头看了看金牌,这是她人生中获得的第一枚,含金量如此之高的金牌,同时,这也像开启未来的一把金钥匙,从此,?她的人生光辉灿烂,?前途明朗。
“我一直都欢迎你跟我公平竞争,?我们在竞争的同时也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小鱼儿话锋一转,?“但你只会耍阴招,?所以,?你不配跟我比。以前不配,现在不配,以后更不配。”
事实上雷琪琪从今天起,也没有资格再跟小鱼儿比肩了。
这句话就好像一个巴掌,?猛的扇在雷琪琪脸上,她甚至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她如梦初醒,愣愣的跟在警察后边走出休息室。
休息室外面是好多人鄙夷的目光,雷琪琪突然哇的一声,哭得声嘶力竭。
与此同时呢,石小娟迷茫的看了看周围,也忍不住哭了。
她不是哭其他的,上次扰乱了招商部的交流会议,这次又扰乱赛场秩序,她怕新仇旧账一起算!
要真的被拘留了,她的金主,还能要她吗?
所以,石小娟是在怕自己被抛弃。
“什么玩意!抓进去关几天更好!”许华强恨恨的啐了一口,转头看见闺女,脸又笑成了一朵花儿,“走吧小小鱼儿,跟爸爸走?我给咱们订了庆功宴,在沪城最贵的酒店呢,好多人给你庆祝。”
小鱼儿咬了咬嘴唇,犹豫的看着乔曼和秦见洲。
早在她出发之前就跟爸爸妈妈说好了,这回参加比赛,就不说夺冠了,只要能拿到季军,都要跟家里人好好的吃一顿饭。
一共两个家,两边都殷切看着小鱼儿,可把孩子为难的。
最后韩文海笑着说,“大家都别走了,我们队里定了庆功宴,咱们大家一起吃。”
大家一起庆祝,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当天晚上,由韩文海带着,大家伙一起在饭店里吃了一顿庆功宴,气氛那叫一个热烈。
等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而吃饭的地方距离别墅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乔曼看几个孩子一直好奇的打量周围的街景,索性拿出钱包,“咱们今天就别回去了,住一晚上酒店。”
立刻进酒店订房间,小鱼儿一人一间,三个男孩就挤一个房间,乔曼跟秦见洲还专门定了个大床房。
毕竟这段时间秦见洲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就为了腾出时间休假来看闺女比赛,今天晚上,又是在宾馆,夫妻俩当然要亲密交流一下。
当然,这么长时间没见,夫妻俩都很热情,尤其是感觉到妻子的回应之后,秦团一改之前按部就班的作风,迫不及待的,连前戏都来不及做,一边吻着妻子的耳垂,一边就要办事儿了。
但刚往前一步,恰恰是刚开始,秦见洲闷哼一声,隔壁房间也突然想起了一声孩子的喊叫。
他们的房间门朝北,左右都是大床房,对面是三个臭小子的房间,在他们房间的隔壁,就是小鱼儿,一家人紧挨在一起,也是防止出事的时候来不及去看。
但在深夜,还是这种紧迫的时候,传来孩子的喊叫声,这简直是要命。
箭在弦上,刚发出去,夫妻俩大气不敢出,双双瞪着眼睛,要去听孩子的声音。
听了一会,才发现那声音不是他家孩子的房间发出来的,而是隔壁房间。
秦见洲再动一下,闭上眼睛,汗直往下掉。
孩子的声音也如影随形般的响起来了,是隔壁人家的孩子在梦呓,“往里走往里走,里面位置还很多,往里走!”
这孩子大概是梦到了什么画面,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也是因为房间的隔音不好,秦见洲都没有再动弹。
乔曼总觉得“往里走”这一句话有点耳熟,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不是他们下了火车,坐汽车前往别墅的时候,听见的汽车售票员说的那句话嘛。
“往里走往里走,里面位置还很多。”
这句话放在这,怎么就那么巧合,就那么应景儿呢!
乔曼噗嗤一声,突然笑的浑身颤抖,憋都憋不住。
秦见洲恼羞成怒,咬着妻子的嘴唇,突然就开始坐俯卧撑了。
……
小鱼儿比赛结束,他们也没有立刻回首都,因为秦见洲的假期还不少,孩子们也正好在放假,这时候不呆在沪城玩儿两天,多可惜啊。
一个月内,一家人就把沪城给摸熟了,看电影,去动物园儿,滑冰,能玩儿的都给玩了一遍。
再有半个月,假期就该结束了,一家人也得锁上别墅的大门,启程回首都。
这次运气好,不是节假日,火车上没什么人。
但乔曼不高兴,很不高兴,可以说是愁眉不展。
翻一页书,纸质书刷啦的一声,特别好听,秦见洲放下眼镜就问乔曼,“你怎么了,生意有困难吗?”
现在家里几个孩子都在上学,而且成绩也不算差,性格也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秦见洲自信,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妻子不可能为了任何事操心。
还真给他猜对了,乔曼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对,但不是困难,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欲言又止。
“说吧,我可以给你想办法。”秦见洲索性放下了书,说了一句。
乔曼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这两天我走访了一下沪城的牛奶,你知道那些怎么样吗?质量基本都不达标,很多都没有按照国家标准来生产。”
“但他们的价格卖的很贵,都说是喝了可以长高的牛奶,孩子喝了没什么营养,纯属浪费钱。”
事实上,这两天乔曼把沪城在售的牛奶都给跑了个遍,还特地去了两家乳品厂看了看。
这就发现问题了,这些乳品厂生产出来的东西,牛奶和奶粉,缺斤短两不说,质量还参差不齐,但统一的是价格都买的很昂贵,要问为啥,因为打上了沪城的牌子。
只要有这么个牌子,大家伙都一窝蜂的过去买。
因为亲眼看见过忍冬小时候的样子,乔曼清楚的知道孩子营养不够会造成什么后果,她忧心,也担心,担心有孩子也因为吃了这种奶粉发育迟缓。
“要直接报案,公安抓了一次,他很快就披个皮子继续挣钱。”乔曼掰着手指头说,“我想的办法是,回去之后把我的厂子里增加品种,也开始生产奶粉,而且就定良心价,利润不高,咱们就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奶粉喝的多了,大家不就知道真正良心的奶粉是什么样儿了吗?”
“况且,现在咱们的厂子在首都,四通八达的,如果有办法减少运输路上的成本,还是能赚不少的。”
“那你愁什么?”
乔曼苦笑,“要增加奶粉,就要买一整套的生产机械,而且咱们国内现在没有专业的一整套生产加工线,必须要从国外买,连售价带运费我算了算,一共三十六万,厂子上现在能动用的只有三万的流动资金。”
说白了,钱不够,没有购买渠道。
这就是横亘在乔曼面前的两座大山,想继续增加类别,等于痴人说梦啊。
秦见洲沉吟片刻,“别墅我看……”
“别墅不卖!”乔曼立刻打断。
她要发展厂子需要钱,但别墅以后就是一座不会移动的金山。要是真的给卖了,以后眼睁睁的看着房价涨到一个这辈子都卖不起的价格,乔曼都能想象到到时候会有多后悔。
再说生意有赚有赔,这个方案也不一定挣钱,万一赔钱了呢?
“不行,真不行,你怎么一看我缺钱就要卖别墅呢。”乔曼哭笑不得,“算了,这件事情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贷款。”
怕丈夫再跟着发愁,乔曼转问起几个孩子,“对了,胡杨他们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走了狗屎运,这趟火车特别空旷,一节车厢就那么三四个人,孩子们一上来就找地方玩儿去了。
同一时间,隔壁车厢的角落里。
阳光透过车窗,几个孩子沐浴在阳光下,头发都泛着金色,桌板摆着一盘围棋。
胡杨执黑子,在他对面坐着一个男孩,板寸头,薄皮大眼,身上衣服洗的发白,但气质却不输大人的沉稳。
这男孩执白子,轻轻落下一子,“你输了。”
胡杨手上还拿着一枚黑子,看了看,又放下来了,在研究棋局。
“我来,我跟你下一局。”自立一屁股挤开哥哥,迫不及待的开始重新整理棋子。
小鱼儿跟忍冬就坐在对面,姐弟俩相对着玩五子棋,谁也不恼谁。
过了一会,那男孩又说,“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