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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因为此行结了个道侣(1 / 1)

他许久无法从惊痛中回神,然而在他痛到失神的时候许昭月已经离开了。

恩赐并没有回清虚派,他在山下发了一阵疯,清虚派山下有一条河,那河水被他的气息所震,噼里啪啦爆个不停。

恩赐化出原身,一只体型硕大的苍狼,在河面上跑过来跑过去,河边的树木被他震得哗哗响个不停,有几株直接被震得从中间断裂,一时间水面炸响不绝,树枝噼噼啪啪折断,仿若霹雳惊雷般。

他一直跑到力竭才停下,他躺在河边,衣服已经湿透,头发也湿哒哒黏在脸上,他望着头顶的月色,大口大口喘气。

脑海中全是主人的话。

“你难道还不懂吗?在我看来你已叛主,我已厌弃了你,也不会再要你。”

他想到当年闯入不周山看着主人躺在地上的尸体,他悲痛欲绝,差点自灭元神而亡,阳城子怕他发疯,用锁灵链将他锁起来,他无法再自戮,像一条狗一样生活了很多年。直到那一天,那个和主人长得相像的女孩出现。阳城子告诉他,那是他主人的转世,虽然他未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主人的气息,虽然她的性格和主人完全不同,可是她就如主人对他一般好,她给他死寂的心注入了一点生机,终于让他从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重新活了过了。

他就真的将她当成了主人的转世,可他也知道,即便是主人的转世也不是真正的主人,所以他没有再与她结契,他依然时刻想念着曾经和主人生活的一切,从未有一刻忘记。

而现在,他明确知道主人还活着,这对他来说是惊喜,天大的惊喜。

可是活着的主人却厌弃了他,不要他。灵兽一旦认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主人抛弃,一旦被抛弃,那比死都要痛苦,很多被主人抛弃的灵兽,最终都是郁郁寡欢慢慢在痛苦中死掉。

而他现在也恨不得立马死掉,他对着天空痛苦嘶吼,苍狼的吼叫穿过林层直到天顶。

他一手成爪准备自戮,可他骤然想到,主人还活着,即便阳城子如今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可若是有一天知道了呢,主人现在才金丹期的修为,到时阳城子找她麻烦,她一个人怎么对付他。

他猛然坐起身,对,他还不能死!他要好好保护主人,就算要死那也是为保主人而死。

阳城子的住所在天清山的一片竹林里,他虽是清虚派的师祖,却并不重身外之物,他的住所比清虚派的外门弟子还要简陋。

一间不大的竹屋,里面摆着一个蒲团,一张休息用的床,床边摆着一张桌子,这桌子可下棋,可练字,其他的便再没有多余的摆设了。

阳城子正在房中打坐,他的住所距离清虚派的主建筑较远,是以云乔皙晕倒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清虚派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重大的事情不会打扰师祖清修。

大乘期的大神,神识敏锐,所以那股异样的气息靠近之时他便感觉到了,不过他没管,等着他自己现身。

恩赐的身影出现在竹屋中,他既已现身,阳城子也不再装作不知,他睁开眼看着来人,问道:“你有何事?”

恩赐刚刚正在考虑,趁着他打坐不备杀掉他的几率有多大,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阳城子的对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将主人陷入危险之中。

阳城子见他身上狼狈,衣服上似还沾着血迹。那是他刚刚发疯的时候留下的,是他自己的血。

“你做什么了?”

“我把她杀了。”

“谁?”

“许昭月。”

阳城子面上无波无澜,“杀她做什么?”

“她让乔皙痛了,她该死。”

“她既该死,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主人说,让我不要随便杀人。”

阳城子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主人是谁,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该杀之人,当然不能杀,你觉得她该杀吗?”

恩赐没有说话。

阳城子又道:“既然已杀了,事情无法再做改变,那便不要再去多想,出去吧。”

恩赐离开了,他回到云乔皙所住的小院,骆修然和纪玄铮还在,云乔皙已经睡着了。

恩赐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目光有些复杂,骆修然以为他担心,便说道:“她没事,只是睡了过去。”

“怎么样?”纪玄铮迫不及待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我刚刚听到你的吼声了,你受伤了?”

“没有,我已把她杀了,神魂俱灭,她的身体也被我捏碎,这世上不会再有许昭月。”

屋里一时陷入寂静中,许久之后骆修然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太残忍了一些。”

纪玄铮道:“如此甚好,就该铲除得干净一点。”

纪玄铮见恩赐向门口走,他忙问道:“你去哪儿?”

“去为乔皙寻些药来保重身体。”

“清虚派多的是上好药材,你去哪里寻?”

“不够。”

“你……”

骆修然打断纪玄铮,“让他去吧,他的性子你还不懂吗?”

纪玄铮便挥挥手,“去吧去吧。”

恩赐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小院,他曾经一日又一日守在小院门口,就如曾经保护主人那般保护着云乔皙。

主人就是因为这个才厌弃他的,既然已知道她不再是主人,他便不会再留在这里。

恩赐也并不是去寻找什么药材,作为灵兽,他对气味很敏感,他还记得许昭月身上的味道,他想循着她的味道去找她。

她是他的主人,他作为灵兽,跟随在主人身后是义务,哪怕主人不认他他也要默默跟着,时刻保护主人。

连着一个月许昭月都能察觉到那抹跟在她身后的气息,她如今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面,这是凡人居住的地方,不太容易遇到修士,再加上她故意封存了法力,更不易被人找到。

今晚许昭月打坐的时候又察觉到那股气息在附近徘徊,之前也察觉到,不过她只当不知,现在却有点烦了。

许昭月睁开眼,冲窗外说道:“出来吧。”

静默了一会儿,窗户才被人打开,一个黑影从外面滚进来,跪在她面前。

“主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

“保护主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已经不是你主人了,更何况你无故消失,会让清虚派的人怀疑。”

“主人放心,我已按照主人的吩咐,告诉清虚派的人许昭月被我杀了,我此番出来,也有十足的理由,他们不会怀疑什么。”

“哦?什么理由?”

“我说我出来帮云乔皙寻找药材。”

“你倒是学聪明了一回。”

恩赐猛然抬头向她看过来,他可以理解成这是主人对他的夸奖吗?他眼底透出惊喜,忙道:“恩赐恳求主人让我留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我说过了,我已不再是你的主人,你跟在我身边反而会暴露我的行踪。”

“主人放心,恩赐不会连累主人。”

“不必了,你出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恩赐目光黯淡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衣袖一挥便在她面前消失了,窗户也被一阵风带上。不过许昭月依然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这一次稍微离远了一些,许昭月也懒得再管他了。

当日许昭月离开清虚派之后就去了一趟赵晴鸢家中,她本来想探望一下赵晴鸢的母亲,赵晴鸢家里已经没人了,听附近的邻居所说,赵晴鸢母亲得知女儿的死讯受的刺激太大,一时入了魔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许昭月足足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最终不得不放弃。

天一亮,许昭月退了房,站在客栈门口茫然四顾,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在这个世界里也没有亲人,她本来想着若是能找到赵晴鸢的母亲,可以和她一起生活,她就代替赵晴鸢来照顾她,可如今赵晴鸢母亲突然失踪,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就在沉思间,许昭月看到对面街道不远处有一家占卜的铺子,如今天色尚早,那铺子的客人已经络绎不绝。

许昭月想,既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倒是可以看看天意,她打算去那铺子给自己算一卦,不过许昭月刚进门就很自觉默默退了出来。

真几把贵,占个卜居然要十文钱。

凡人聚集的城市一般货币都是金银和铜板,修士聚集的城市大多用灵石,不过灵石和银两可以兑换。许昭月从清虚派离开的时候身上就两块下品灵石,换了一百文钱,如今七七八八的用了差不多一半了。

花十文钱占个卜,她肉疼。

许昭月默默叹了口气,穷逼就是惨,走到哪里都惨。

许昭月感慨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就见街角处蹲着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老头旁边放着一个幌子,幌子上写着“一文钱占卜问命”。

一文钱……

许昭月向老头走了过去,却见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衣服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看着比她还穷。

“姑娘要占一卦吗?”老头笑呵呵问她。

“真的只收一文?”

“自然。”

许昭月爽快道:“那就占一卦。”

“姑娘想问什么。”

“我想问,我向哪个方向走比较容易发财。”

“可否知道姑娘的生辰八字。”

许昭月便说了一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许昭月见老头拿出三枚铜钱给她,让她摇六次,摇完之后,老头捻着胡须说道:“下坎上坤,此卦乃师卦,行险而顺,乃坎宫八卦属水,黑水在北,姑娘五行缺金,金生水,与北方黑水相合,若往北走,可大吉。”

许昭月点点头,她掏出一文钱递给他。许昭月谢过老头正要离去,那老头却问道:“我来这里出摊几日,姑娘是第一个来我这里占卜之人,姑娘怎么的就信我?那边问卦客人络绎不绝,想来占得极准,姑娘为何不去人多的地方,反而来我这没人光顾的小摊?”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便宜啊。

不过许昭月没这么说,她道:“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比较可靠,所以我信你。”

老头呵呵笑了笑,“那就多谢姑娘抬爱了。”

许昭月出了镇子,盘算了一下方位,老头告诉她要往北走,想着他说他出摊几天都没人光顾,想来算卦应该不太准,不过为何还非得花一文钱算一卦,既然他算得不准,那么他说往北就往南,有句话怎么说的,足球反买别墅靠海,想她以前认识一个黑脸怪朋友,那朋友脸黑到什么程度呢,无论她选说什么,只要反买的一定中,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

许昭月一路向南走,是真的走,她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生怕被人发现身份,只能压住法力,身上也没钱,连一头驴都买不起。

许昭月走了半日了连一个村庄都没看到,她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是不是应该信了老头的话,一路向北走。

道路偏僻,两边都是山林,正当日上中天,热得人难受,许昭月只能暂时在路边歇一歇,喝一口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

许昭月找了路边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在这时,只见路那头疾驰过来一辆马车,许昭月心头一喜,走了半天终于见着人了,她急忙站起身冲那马车挥手,“好心人,能不能捎我一程啊?”

不过那赶马的人就仿若没看到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驶过去了。

许昭月对着马车撇撇嘴,还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许昭月正要离开,就见那马路上多了一张手帕,她觉得奇怪,走过去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不是一张手帕,倒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而且这布料上还沾着血迹。

刚刚路上明明没有的,想来应该是从马车上扔下来的,许昭月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联想到绑架,谋杀,人贩子。

许昭月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那些被抢走的妇女和儿童无一不遭受非人的待遇。力量薄弱时,她也只能在心头咒骂这些恶人,可现在她是金丹中期修为,在这个世界上也算得上是高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这种作奸犯科之辈,作为一名正道修士,自然要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许昭月来不及多想,立刻将法力解封,足尖轻点,运气而起,不消一刻她便赶上了那辆马车。

她挡在那马车前,马匹被他力量所震,受到惊吓,嘶鸣一声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披散着长发,戴着一顶佛门的帽子,这男子敷着白面,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就渗人得很。

“来者何人,为何挡路?”男人声音尖细,听上去别扭极了。

许昭月道:“我养的一只灵宠不见了,刚刚就只有你这一辆马车经过,我想看看它是不是逃到你这马车里了。”

男人道:“我这里没有你的灵宠,快些让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只见那马车被里面的人剧烈的撞击了几下,似乎还有呜呜的声音传出,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活物。

男人见状,怒声斥道:“小畜生安分一点,不然有的你好受!”

许昭月已祭出她的拂尘来,男人见她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冷声道:“臭道姑,休要坏我好事!”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马车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好事。”

许昭月说完已挥着拂尘向他劈过来,男人飞身躲过,尖细的声音恼怒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几招过后许昭月就知道这人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发现他运气的方式很奇怪,很像书上记载的那种逆向倒施的邪祟功法,许昭月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心头一凝,这人是个魔修!

这里属于九州腹地,基本都是正道修士门派聚集的地方,距离魔修大本营十万八千里,居然也有魔修敢到此地作乱。

几息之后男人就败下阵来,他挥手撒下一片迷雾,待得迷雾褪去之后已不见了身影,不过他的声音却还是隔着远处传了过来。

“死道姑,我记住你了,坏我好事,总有一天我定找你算账!”

许昭月绕到马车后方将车门掀开,出乎她所料,马车里躺着的竟是一名男子。

他被五花大绑绑起来,口中还被塞了一团布。看到许昭月,他立马扭动着身体,口中呜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昭月将他口中那块布拿下,那男子立马说道:“我乃医心谷弟子熊文斌,多谢姑娘相救。”

原来是医心谷的,医心谷可是九州医修宗门一个大派,不过医心谷地处北方无极山谷中,怎么会来此处。

许昭月帮他松了绑,问道:“医心谷路途遥远,你怎么会来这里,刚刚那绑走你的人是谁?”

熊文斌叹了口气说道:“我是随宗门一起参加三年一次的门派大会的,本来下榻在青阳镇,是我贪玩要出去逛逛,路遇一位小姑娘迷路,我好心将她送回家,不料那小姑娘竟是贼人所扮,我便被他抓到了这里,至于抓我的人,他善易容,一会儿易成小姑娘,一会儿易成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我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道他是谁。”

许昭月点了点头,原来是来参加门派大会的,门派大会她也听说过,当日清虚派安排他们进入知返谷历练其实就是为了门派大会做准备,优秀的人可以挑选随同掌门参加门派大会,想来这次的门派大会清虚派也会参加。

门派大会是正道派系之间的一次盛会,每三年举行一次,优秀者不仅能获得秘境历练的宝物,还可获得各大门派联合给予的旷世珍宝。

熊文斌被解了绑,他下了车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许昭月拱了拱手,“此番多谢姑娘了。”

“不客气。”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哪门哪派,姑娘别误会,姑娘救我一命,我就只想好好谢过姑娘。”

“小女子名邵月,无门无派,少时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学习过修炼之法,是以略通一些道法。”

熊文斌丝毫没有怀疑,又道:“不知姑娘去往何从?”

“我……”许昭月在心底打了个转,“我要去往豫州宛阳。”

熊文斌欣喜道:“那正好,我也要去宛阳城,我们正好可以同路。”

许昭月微笑点头。

其实她就是知道今年门派大会在玲珑阁,玲珑阁乃九州最大的炼器宗门,正好玲珑阁附近的元真秘境开了,所以今年的门派大会就定在了玲珑阁。

而玲珑阁正好就在宛阳,宛阳恰巧又在南方。

许昭月并不是要去参加什么门派大会,她只是单纯往南方走,她已经没有多少盘缠了,她看熊文斌身上佩饰价值不菲,而且腰上还挂着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所以在到宛阳之前他正好可以当当她的饭票,毕竟她救他一命嘛,让她蹭吃蹭喝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咳咳。

不过许昭月没料到她只是因为宛阳在南方才向南走,却因为此行在几天后结了个道侣。

这个道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超强碎肉机,安乾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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