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傅家大别墅内灯火通明。
守夜的家佣们在二楼起居室外列队,焦急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
半夜三更被叫来工作的医生,则顶着满额冷汗,在傅鸿与的注视下,为傅家的宝贝小夫人听心率。
傅鸿与攥着江玥柔嫩的小手,问:“很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拍CT?”
“这……”医生的手微微颤抖,收回听诊器,“心率快了一些,不太正常,应该是激烈运动所致。
“傅爷要是不介意,能否让我看看小夫人的背?”
因为太痛、太难受了,江玥是趴着睡觉的——身上仍旧未着片缕。
傅鸿与虽然不爽,但还是耐着脾气,轻轻掀开给医生看了眼小兔子的背。
医生、以及在旁等候的芳姑,两人都呼吸一窒。
“怎样?”傅鸿与不让多看,没一会儿就将被子盖了回去,“问题大不大?”
医生和芳姑相觑了一眼。
“问题不大,就是……爷,您以后还是多注意点吧。和小夫人行事时,别太激烈了。”
“是啊。”芳姑好心地附和着医生,“小夫人身子弱,爷您体谅体谅。”
江玥的背上什么痕迹都有,红的紫的带点青的……满满当当都是“爱的印记”。
只是一个背部,就密布着如此多的淤痕,那其他看不见的隐蔽地方,一定……
芳姑及时止住联想。
再看那露出来的半截手臂上,紫红色的圈痕、牢牢套着纤细的手腕。芳姑心痛得叹气,祈祷着小夫人快快好、别因今晚的事留下心理阴影。
“好,我知道。”
傅鸿与揉揉眉心。
他今晚没能收住,在江玥身上发泄了好些独占欲。
“眼下怎么办?能不能开点药或针水一类的,先治治?”傅鸿与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玥玥一直说痛,我怕他今晚痛得睡不好。”
“只能开点止痛药和安神药、暂时缓解了。让小夫人好好修养几天,会好的。”
医生低头打开药箱,要拿药时顿了顿动作,大着胆子抬头,补充道。
“傅爷,您要是可以接受的话,建议您和小夫人分居一小段时间——三五天或一星期就行。让小夫人喘喘气,安心歇息。”
“可以。”傅鸿与痛快答应,替江玥掖好被子,起身下床,“你拿药吧,药和服用方法给芳姑。我——”
傅鸿与不舍地看着他的宝贝小兔。
小兔子因为声音沙哑、身体疼痛,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那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搭理的模样,比平日里闹脾气时的小样子更可怕。
傅鸿与叹气。
“芳姑,你等会儿替玥玥穿衣服——我就不碰他了。
“从今天开始,我在隔壁书房睡。”
一连休息三天,江玥终于好转了不少。
在禁欲装修风格的黑白卧室内,他除了看电影、看电视剧外,只能放放音乐、缓和心情。三天时间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无聊得发霉、无聊得身上要长蘑菇。
他也隐隐觉得这是个搞事逃跑的好机会,但身体实在不允许。
回想那晚傅鸿与的所作所为,他总会后怕地打个冷颤。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用拆吃入腹来形容,真是一点不夸张。
再坚固的铁架,被暴力摧残碾压后,都会变形扭曲。更何况江玥不是铁架,是有血有肉、身边纤细的人,根本招不住傅鸿与那晚的玩法,差一点就要被拆得散架。
小腹痛、双腿痛、双臂痛、脖子痛……这里痛得难耐,那里胀得发酸。仿佛触觉被刻入骨髓一般,江玥还老有错觉,以为仍有异物在内部驰骋。
总之,就像是被玩坏了一般。
第四天开始,江玥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说话有气力了,能跟送饭送水进房的芳姑、聊好一会儿天。
“哇,芳姑姑!你是从哪弄来的薯条和汉堡?”打开印有M字标识的纸袋,江玥眼前一亮,“天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嘘——”芳姑慈祥地笑笑,嘘了嘘声,“今早出门采购时路过,我偷偷进去买的。你们年轻人嘛,不就爱吃这些吗?
“小夫人吃完多喝点水,这玩意儿油炸的,容易上火,别把嗓子又吃坏了。”
“好~”江玥乖乖应答,抱着大纸袋笑得满足,“我一定多喝水!”
“炖汤也要喝!”芳姑提醒道,将汤端到江玥面前,“这是爷千叮咛、万嘱咐的!”
不提还好,一提,江玥立马没劲了:“啊……好吧好吧。”
“小夫人别不耐烦,最近的炖汤换了几次方子和配料,没这么难喝了。今天这个当归乌鸡汤,可香了,我闻着都流口水!”芳姑使劲儿推销。
江玥还是兴致缺缺,摆摆手:“知道啦,姑姑你放着吧,我会喝的。”
他不是讨厌炖汤难喝,实际上,他喝得出来味道的改进,也不得不承认喝惯后、这汤确实好喝:够正、够靓、够精华。
但一想到这个汤,可能是傅鸿与担心他生不出孩子、才叫人炖来给他喝的,他心里就不爽不爽不爽——非常不爽!
伴随不爽而来的,是严重的逆反心态。傅鸿与越要他做什么,他就越不要做什么;和老|色鬼对着干,就是开心、就是舒坦!
“小夫人别气,我还给您带了点东西。”
芳姑拿起另一个衣服收纳袋。
傅鸿与很喜欢给江玥定制衣服,家里也经常会有人送新的高定成衣过来。
江玥以为芳姑把麦当劳放顶奢手提袋里提进来、已经够牛逼了,不想下一秒,芳姑从成衣收纳袋中,摸出来一个游戏机包装盒!
“Switch?”江玥两眼放光,放下M记的纸袋,接过游戏机,“天啊姑姑,你怎么会给我买这种东西?”
“是、是安安啦。”
芳姑笑笑,还给了江玥另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游戏卡。
“他怕小夫人无聊,就买了托我带进来。
“我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儿怎么弄,反正插了卡、不联网也能玩游戏。小夫人您好好捣鼓吧,总算有事情能消磨了!”
“嗯!”江玥拿着Switch在床上打滚,“谢谢芳姑!”
江玥其实不爱玩这种主机游戏——或说他本就对游戏不感兴趣。之所以会表现得这么开心,还不都是被关禁闭后太无聊了!
看着好吃好喝的,实际上比蹲监狱还难受。
蹲监狱好歹还能到户外活动!他呢?成天在房间里窝着,手脚迟早得退化成废人!
“臭混蛋臭混蛋臭混蛋……”江玥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骂骂有词,“三四天了都不来关心我,肯定是想看我死!
“好呀,那我死给你看!”
游戏里的角色应声倒地。
兔兔无语叹气,无趣地将Switch扔开,拿起床柜上的安神药和消炎药,丢入口中。
这是晚上他和芳姑要的。
药有安眠作用,不能多吃。芳姑大概是怕江玥用药来做其他事,一直都将药管控得很好;江玥想吃时,她会用切药小刀、各切开半片。
吃完,药效渐渐发作,江玥盖好被子、抱稳抱枕,意识越来越浑浊。
他忽然想到,Switch游戏机——这种带手柄、带健身环的大全套游戏机,少说得花四五千?几张游戏卡也不便宜,整套加起来、没六千多块应该搞不定?
说不上特别特别贵,可也绝不是陈安那个守财奴、能轻轻松松花出手的。
明明之前还因为被打,而特地告诉他“我不能帮你做事了”的陈安,如今怎会又冒着风险、替他买游戏机呢?
非常可疑啊。
只是除了可疑外,江玥混沌的大脑想不出其他东西。
他隐隐看到脑内有个高大熟悉的剪影,却实在没记起来、剪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寂静之中,他听见咔哒一声,有人打破黑暗的世界,从外面闯了进来。
——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
来人不作声,窸窸窣窣了一阵后,到床边坐下。江玥感觉到,那人坐下时压着他的睡衣长袖了。
江玥动了动。来人也急忙挪了挪位,顺势将江玥的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攥在手里。
“玥玥。”
来人出声了!听这声音,好哇,果然是你傅鸿与!
“睡着了?”傅鸿与伸手摸摸江玥的脸。
江玥心想废话,我都躺这儿打呼了,不是睡着了、难不成真是死了?
傅鸿与听不见江玥的暴躁心里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摸完江玥嫩滑的小脸,低头往江玥唇上亲了一口。
江玥就这样被渡了满口酒气。
“真甜。”
傅鸿与爱惜地抚摸着小娇妻的手背。
“说,说你想念我。”傅鸿与顺势在床上躺下,圈着江玥自言自语,“说你想念先生。”
江玥发誓他什么话都没说。意识还剩一半,但人已经因为药效和睡眠、仿佛灵魂出窍了。
“嗯。”傅鸿与却像是听到了回答似的,心满意足轻笑,“然后说,你最喜欢先生。
“你说,‘先生最最最最好了’。”
江玥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
傅鸿与自导自演,奖励一般地亲了口江玥的脸。
“然后说,‘最喜欢先生’。”
傅鸿与今晚醉酒的行为,像是着了魔。他知道江玥吃了安神药、会睡得很沉,便故意挑这时候进来,占江玥的口头便宜。
“你说,‘最爱先生,除了先生身边,我哪里也不想去’。”
这一句话很重要,他尤其需要江玥的回答。
他捏住江玥的下巴,加重语气。
“有点长,记得住吗?快说。”
作者有话要说:===草原社区留言板===
匿名提问:某部落狼王,询问各位如何养兔子?给我家兔子囤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但它似乎不喜欢。另外,灰狼们都是如何给白兔舔毛的?每次给兔子舔毛,它都以为我要吃了它,会表现得很害怕。
最高赞回答:我不懂,我也不理解,但我想问:灰狼为什么要养兔子、还给兔子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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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西条高人的蜂蜜的海岛椰冰茶1、soft的亲爹的海岛椰冰茶7!
大佬不说,但大佬心里苦哈哈哈哈哈
兔:我心里才苦呢,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