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傅鸿与突来的问话让江玥有些无语。

江玥吸了吸鼻子,自己抹了一把眼泪:“这种时候不应该要道歉吗?好端端地问什么相信不相信,你真的好奇怪噢……”

傅鸿与向后一倒,楼着江玥躺到床上,轻叹。

“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每次都说对不起的话,很奇怪。”

“所以你就不对我道歉了?”

傅鸿与不说还好,一说,江玥就一个激灵,红着眼睛半坐起身,质问傅鸿与。

“对诶,你真的一次对不起都没对我说过诶!

“每次你做错事,说的都是‘我错了’,而不是‘对不起!’”

小兔子斤斤计较的,抱着傅鸿与的手臂讨债。

“说对不起!”

傅鸿与装糊涂:“我没说过吗?不对,我应该是说过的吧。”

“没说过!”江玥信誓旦旦,“你唯一一次对我说对不起,是因为爸爸的事情。在我的事情上,你一次都没道过歉!

“快,快和我说对不起!”

讨债无用,江玥开始用两只小手去掐傅鸿与的脖子,进一步威胁。

这招他用了千百回了,没一回对傅鸿与受用。傅鸿与只需轻轻一挡,就能将江玥的两只手臂都制住、紧紧圈在怀里。

“不说。”傅鸿与理所当然,“我都帮你解决张同学的事情了,能不能抵一抵道歉?”

“这还能抵的吗?”兔兔瞪眼表示震惊。

随后江玥反应过来:这样一抵消,他就不欠傅鸿与人情啦。于是他又开始用力推傅鸿与,不让臭混蛋上床。

“抵消就抵消吧,抵消了我就不欠你人情了——你也别在床上睡觉!下去下去,快点下去。”

傅鸿与抓到了可利用的信息,故意追问:“什么意思?意思是如果还有其他人情的话,我就可以在床上睡了?

“那行,我再说一个:傅悦和张氏签了长达五年的合作合同。五年时间里,傅悦旗下所有酒店餐饮所用的玻璃制品,包括但不限于落地窗、装饰玻璃屏风等,都会交由张氏来负责。”

“这、这关我什么事?”

江玥装傻,但还是忍不住做出惊讶状,追问。

“五年时间里,我们用的玻璃制品都由张氏负责吗?”

想想傅悦集团旗下有那么多酒店、餐饮、酒吧,对玻璃制品的需求量有那——么大,五年合同签下来,张氏肯定赚钱赚到手软。

“我们也有其他合作的玻璃制作厂家,但份额最大的那块,给了张氏。”傅鸿与悠悠地吹了声口哨,“真好啊。五年时间里,张氏光靠傅悦的这份合约,就能衣食无忧。”

江玥眨巴眨巴眼睛,不敢想象其中涉及到的交易金额有多少。

说起来……张俊宇后来的态度变得那么好,会不会也跟这份合约有关啊?毕竟,傅鸿与可是张氏的大金主呢。

“傻了?”傅鸿与捏捏江玥嫩滑的脸颊,“这份合同签得够意思吧?看在我这么爽快的份上,我能不能回房间、回床上睡觉?

“再补充一下,原本只打算续三年合同,是我看在张氏的态度足够诚恳,才改了时间、直接签的五年;价格上,我还给张氏抬了抬,让他们多赚了不少单价。”

傅鸿与假惺惺长叹。

“哎,对方要不是我家小兔子的好朋友,我才不会这么大方地签五年。想想真是大出血啊,心好痛。”

江玥属实没想到这一茬,暗暗吐槽:“又不是我要你这么做的……”

傅鸿与:“什么?”

“哎呀,睡吧睡吧睡吧!”暴躁兔兔傲娇翻身,背对着傅鸿与不情不愿,“不让你睡我心里又过意不去!最讨厌你一言不合就往我头上扣高帽子啦——明明都不是我要求的!”

傅鸿与看着枕在他手臂上,却是背对着他生气的小兔,哭笑不得地将另一只手半握成拳,用指骨去刮小家伙的纤细后背。

“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玥被弄得浑身一颤,向后一拍,打掉傅鸿与的手。

“别、乱、摸!”

“不摸不摸。”傅鸿与收回手,将话题拉回,“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玥玥,你还相信我吗?”

江玥抱着被子趴着,爱答不理:“什么相信不相信啊?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在我这里有信任可言吗?

“承诺的时候倒是大义凛然,会摆出说到做到的姿态。可实际上呢?你真的有去兑现承诺吗?”

他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傅鸿与这点。

说签承诺条例,其实根本没打算遵守。明知道他写的条例错漏百出,却不做一声,以傲慢地姿态将他掌控、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次的“晚餐事件”也是。

江玥并不是不能理解傅鸿与的醋意大发和小心眼,但这本该是问一声就能说清的误会,傅鸿与却费尽心思地组织什么狗屁聚餐,特地把他和张俊宇邀到一块儿、将他们都放到了极度尴尬的场面上。

越想越气,江玥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傅鸿与无奈道:“玥玥,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

他想问的是,如果现在有一个特别特别重大的危机出现在眼前——他被卷入其中,傅家、乃至整个傅悦集团都被卷入其中。那,你相信我能处理完好、成功归来,还是……?

“不是问这个,还能是问什么?”江玥打断傅鸿与的话。

问完他又自嘲一笑,冷哼。

“算了。我还以为你是想解决我们之间的信任危机,原来不是啊。

“你一直都是这样。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的想法;从你三番五次不信守承诺的行为来看,你内心根本不在乎我对你是信任、还是不信任,对吧?”

傅鸿与沉默不说话。

对吧?不对。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江玥的信任呢?——当然在乎!

但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理清思绪,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这几天来,他一直思索着改变、思索着摆正位置。

他的小宝贝说得对,他自始至终都在用傲慢的姿态俯瞰一切,全然没意识到相爱是平等、是尊重。

不……或许在上一次江玥大闹脾气要离家时,他就意识到了。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去做,在行为表达上毫无头绪。

这次不一样了,他要改变——要让江玥看到他的决心所在。

可最最最不巧的是,时间很尴尬。他现在所处的境况,不容他表现出任何柔软、温润。陆陆续续铺垫了这么久的“计划”,不能因被一时的情感迷惑、而毁于一旦。

“毁了就毁了吧”的意思是:断了就断了吧。

不是指江玥和那位张姓同学,而是指——他和江玥。

现在越是绝情,江玥才会越恨自己。那样,计划才能顺利自然地进行。

就是要拿捏好度,很难。

一想到这里,傅鸿与的态度又变得强硬起来,用一贯的漠然语气,问。

“所以呢,你要怎样?”

从这熟悉的淡漠语气中,江玥听出来的不是“你要怎样”,而是“你能拿我怎样”?

原本因为泪水倾泄、而消下去不少的火气,这会子又被傅鸿与一句不屑的话语、给激得再燃起来。

“怎样?”江玥再坐起身,可笑地看傅鸿与,“算了,我和你说不通的,还是祈求你能遵守‘最后的承诺’吧。

“快点叫律师来重签我们之间的协议。这是我现在最想和你做的事,更是我对你仅存的唯一念想。”

“你就这么急着要赎身走人?”傅鸿与冷声,“追踪易老狐狸的事呢?抓捕你邻班同学的事呢?这两件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想解决了?”

江玥被堵得一语塞,支支吾吾答:“这、这跟重签协议之间又不冲突!

“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够五亿赎身。等我存够钱能解除婚约时,水鬼的事情应该早就解决了;至于易老狐狸……”

江玥咬牙。

“感觉易老狐狸很难抓。这只能期盼你和易胜天一起加快动作,在我离开前把易老狐狸抓到!”

傅鸿与假意沉思了一下,点头答应。

“可以,我会尽力。律师那边我也在催促了,会尽量把签署行程提前。

“不过,既然你的事情还要靠我解决,那就请你也自觉一点:这段时间乖乖的、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省得事情解决的时候、你没有力气看。”

江玥呵呵,咬牙切齿地回怼:“放心吧,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除婚约的机会,我怎么着都得熬到光明正大从傅家走出的那天!”

傅鸿与轻笑:“好。”

那夜之后,江玥和傅鸿与过了好几天的“安分日子”。

说是“安分”倒也不太对,因为这样和谐无冷战的状态,是两人各退一步换来的。

江玥暂且不闹着要逃,傅鸿与也克制需求,不对江玥动手动脚、像以前那般把人抓去了就一顿揉捏。

傅鸿与近期的工作非常繁忙,不是在公司里待到深夜才回、就是在书房里忙过凌晨。等他夜半忙完、冲好澡往床上一躺时,江玥早已睡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知身边是否有人。

等到第二天睡醒时,傅鸿与已经早早地离开了。除了厚重棉被中残留的温度、以及一贯会有的烟臭味外,傅鸿与轻飘飘得像是没回屋睡觉一般。

江玥心想,这大概就是众人常说的“同床异梦”吧。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既不错,也难过。

不错是不错在,江玥在这个同床异梦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一丝傅鸿与对他的尊重。

不会睡到一半被扒拉醒,也不会好端端地被抓去“再洗一次澡”;他终于可以放心地晾开浴巾,也终于可以耐下心来、好好打理他的天然小卷毛。

难过是难过在,没有拥抱、没有炙热肉|体相贴的夜晚,确实挺难熬。

江玥觉得自己也是挺奇怪的,一边庆幸于不会在睡梦间被弄醒,一边又暗暗期待着会粗暴的动作吓得从睡梦中醒神。

当那个身上有烟草夹杂着男士香水味的男人,静悄悄地躺到他身旁时,他刻入骨髓的欢|愉细胞会苏醒、体内的DNA会躁动。

他会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不由自主地代入他和傅鸿与有过的任何一次情|事。

但一连好几天,傅鸿与都安安分分。别说行事不行事的了,傅鸿与连江玥的手都没再摸过。

江玥为此想到的解释有两个:要么萎了,要么真的累。

从现状看来,傅鸿与应当是后者:真的累。

对于自己的奇怪心理,江玥也想到了解释:他对傅鸿与,在□□上还是有需求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点点。

至于情感上?暂时不知道。

时至如今,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傅鸿与。他想应该是不喜欢的,因为傅鸿与一直对他很差劲。性格差年纪大、偏执执拗疯子一个,自大狂妄得不能正常沟通。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傅鸿与是“特别的”——在他江玥十八年的成长经历中,遇到过最最最特别的。

而江玥想,傅鸿与应该也没搞清楚,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搞清楚了,上次就不会变脸变得那么快。

那应该是……心绪不定的表现吧?

前一秒还是语气温和、有话好说的,态度轻柔之间能品出几分绅士。虽然事后回忆起来时,江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那个时候的傅鸿与,确实是和江玥认识到现在、最最最温柔高光的时刻。

于是乎后面的变脸,就显得格外突兀。

“不对劲。”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江玥想得出神,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嘀咕出声。

“非常非常不对劲。”

坐在隔壁的傅鸿与听到了小娇妻的两声自言自语,奇怪抬头,眉头微蹙:“说什么?”

江玥急忙回神,摆摆手辩解:“没、没什么,我在想一会儿的抓捕行动。

“从来没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面,我有点紧张和害怕。”

“又不用你抓,有什么好害怕?”傅鸿与无趣地摇了摇头,继续敲打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你不能‘亲眼目睹’,你只能和我一起在监控室里看监控。这不是我要求的,是李警官安排的。”

江玥嘟嘴:“我知道啦……就是这么一形容嘛。”

他越说越小声,因为他意识到傅鸿与又在抓紧一切时间、集中注意力办公,可能根本没用心思听他说话。

以往和傅鸿与一起乘车时,江玥根本不会有无聊的机会。要么被傅鸿与薅过去、抱到怀里;要么被傅鸿与抓手手,他借机寻找可以偷傅鸿与袖扣的机会。

总而言之,不是在就是在。

这会子傅鸿与没空搭理他,他只能继续刷烹饪的短视频,接着琢磨刚才的事。

——果然不对劲。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工作繁忙的时候,但傅鸿与完全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他可是再忙再累、都要经历保持“全勤”的老色鬼!

怎么今朝今日,老色鬼改头换脸、变陈世美了?

没等江玥想明白,车子已经开到了喜悦酒店。

喜悦酒店里的西餐厅,是张俊宇约陈淼吃下午茶的地方,更是本次抓捕行动的地点。

江玥被管骏扶着从劳斯莱斯上下来时,李政耀已经带着缉毒大队、在停车场内等候多时了。

“你好啊小江先生,好久不见。”

李政耀这回没穿防爆服、带黑面罩了,而是穿着一身休闲便服。

他亲和地跟江玥打招呼,热情关怀道:“上次搜查行动之后,你……没出什么事吧?”

江玥差点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李警官啊李警官,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托你的福,我差点命悬一线呢!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江玥再忆起来已经没了感觉;这时隔太久远的苦水,倒起来也没意思。

“没、没事。”江玥努力控制住表情,“没什么事。”

“没事吗?没事就好。”人民警察李政耀松了口气,“回去之后,一直没等到你的电话,我还担心了好一阵。

“我是暗中盯梢过傅鸿与的,他什么为人我清楚得很。我就怕他一个不顺心,将你——”

“李警官,借机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吧?”傅鸿与从车子的另一侧绕过来,“您到底是来讨伐我的,还是来进行抓捕行动的?”

李政耀假笑:“来进行抓捕行动的。有劳傅总配合了,敢问监控室在哪?”

“不劳烦不劳烦。能配合李警官的行动,是我等小商人的荣幸。”傅鸿与拉起江玥的手,对李政耀做了个请的动作,“李警官请吧?”

可能阴险狡诈的无良商人,天生就和正直勇敢的人民警察不对头?傅鸿与跟李政耀刚一搭上,就开始互相阴阳怪气。

江玥夹在中间,听李警官说一句、又听傅某人再说一句,一左一右的,都快被说得他神经错乱了。

在监控室中坐下后,忍无可忍的江玥终于爆发:“好啦!——不要吵啦两位大人!”

傅鸿与和李警官瞬间噤声。

“你们今天不是为了正事儿而来的吗?那就不要吵架啦,干点正经的!”江玥作为其中年纪最小的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教育两位大人,“吵一路了,丢不丢人呀?”

傅鸿与轻笑,斜了一眼李政耀,胡乱解释:“没有吵架。我和李警官也算是来往多年了,这是我们之间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李政耀懒得搭傅鸿与的腔,轻咳一声进入工作状态,指了指监控台上的众多镜头:“西餐厅的镜头是哪几个?”

负责操控的职员示意道:“这三排都是。”

“好。”李警官点头,“不用都看,你主要放中间那排座位的就行。”

李政耀对着监控台指挥着,一会儿确认镜头,一会儿和在餐厅的便衣缉毒警确认方位,弄完还要和张俊宇那边确认情况。

江玥看不懂行动部署的门道,只知道现在的情况是还没准备好。

张俊宇和水鬼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这才一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布局安排。

没坐多久,江玥就开始无聊,向同样坐着没事干的傅鸿与搭话。

“先生,你不抓紧时间办公吗?看你最近都好忙噢。”

傅鸿与摊手,余光扫了扫监控室内的其他警察:“这么多外人在,我怎么办公?万一谁把我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了,谁赔?”

“你可以回办公室呀。”江玥理所当然道,“等到时间了再下来,不行吗?感觉你对行动过程也不太感兴趣,干嘛非要坐在这里等啊。”

傅鸿与没仔细回答问题,只是敷衍:“不急,等等就等等。”

江玥没好气地将白眼一翻:“平时忙得话都顾不上和我说,有时间处理的时候又不着急——活该你忙死!”

“怎么了,突然这么贴心?”傅鸿与笑笑,伸手捏江玥的小脸,“太久不跟先生亲热,我的小家伙想我了?”

江玥有一万八千个想反驳、想拒不承认的心,可就因为傅鸿与的这个顺手捏脸,他转而又多了一万八千零一个想和大灰狼贴贴的想法。

啊……好烦,这久违的肢体接触,居然让他迷恋得有些不可自拔!

——江玥,你堕落了江玥!

江玥腮帮子鼓鼓,看起来气呼呼的,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对傅鸿与来说,不否认就是承认。他心情一好,伸手把江玥抱了过来,搂在怀里。

“是不是就想这样?”趁他人不注意,傅鸿与偷偷地在江玥脸上香了一口,“就是想我了,对吗?”

江玥红着脸憋了半天,可算想到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只是无聊想找人说话而已……”

“无聊想找人说话,还那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连我是不是在忙都知道?”

捏完亲完,再摸摸小兔子的耳朵,傅鸿与声调上挑。

“小东西,就爱干偷偷摸摸的事。”

“我才没有!”江玥嘴硬否认,“只是在监督你工作、顺带看看你有没有在联系律师而已。”

江玥别扭得要死,说完还转过头,重重地将后脑往傅鸿与怀里一靠。

“——爱信不信!”

傅鸿与看破但不戳穿。

两人享受着久违的相依相偎,叠坐着看了一会儿李政耀部署行动、操作监控台。

看着看着,两人都渐渐出神,各自想着不同的事。

这样持续了约四五分钟,两人的思绪慢慢回笼,转头对视、不约而同地问。

“对了先生——”

“对了玥玥——”

开口之后,两人又同时一愣。

“这么有默契?”傅鸿与故意调笑,“那你先说吧。”

“你要先说也不是不行,哼。”

江玥就非得要傲娇一小下,然后才问。

“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抓不到易老狐狸啊?

“这个问题,可以在这里说吗?”

江玥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瞥了一眼李警官。

傅鸿与无所谓道:“没什么可不可说的。李政耀能和我有来有往地打好几年交道,自然也能猜到易老狐狸的那些门道。

“但警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光心里知道。找不到证据,就会像李政耀上次来我们家搜查那般,折腾一晚上也只能空手而归。”

“有这么难找吗?”江玥还是不解,“在这世上做人做事,多少都会留下痕迹的吧?可易老狐狸为什么能做得这么干净,让我们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他呢?”

“进场时间太晚了。”傅鸿与轻叹,“老狐狸执政易高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自然很多痕迹搜索不到。

“况且,他非常善于商业洗白,很多千禧年间、运用不法手段谋来的钱,如今都被洗得干干净净;他本该留下的犯罪踪迹,也早被消抹得无影无踪。”

“这样啊……”江玥忍不住担忧,“那希望这次的行动一定一定要成功,一定一定要能提供有用线索。”

傅鸿与眉头一挑:“你特别希望抓到易老狐狸?”

江玥对着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你这问的是废话吧?他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诶,我当然希望他能被抓到呀。”

傅鸿与摸摸江玥的小脑袋:“好,我知道了。”

江玥转了转脖子,甩掉傅鸿与的臭手,在心里暗骂了句“奇奇怪怪臭混蛋”。

他本想追问傅鸿与,刚才要问他的是什么事情?但傅鸿与已经别过脸了,看起来不想再继续对话。

恰好李政耀那边也有了情况。他似乎是接到了张俊宇的紧急电话,神色显得非常慌张。

“什么?”李警官不自觉地拔高声音,“你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大灰狼

江·暂且还是没那么多心思·小白兔

————————

啊啊啊我来啦!!对不起啊!虽然早就存好稿了,但是修修改改地又写了好久qwq还好赶上了哈哈哈哈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