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离抬起小脸,面带泪光,盯着非瑾轩,我还有你,我还有你?谁知道你还能陪我多久呢?老天爷,你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的吧,我爱的、爱我的终将离我而去。
“瑾轩哥哥,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难过,我就来了。”
萱离紧紧的抱着非瑾轩,寻求一丝安慰,无论将来怎样,现在你还是我的。
非瑾轩又陪了萱离一会,最终萱离喝的酩町大醉,非瑾轩并没有阻拦她,他知道,她心中有气,需要发泄,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帮她扫清障碍。
萱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洁白的房间内,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因为宿醉,头还微微有些疼,萱离揉了揉脑袋,看向窗外。
已经进入深秋的天气并不温暖,寒风刺骨,难得的是阴霾了几天的天空升起了太阳,为这个深秋添加了一丝温暖。床边放着一杯温水,安静又祥和。
萱离烦躁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自己昨日有些失态了。
萱离拿出手机拨通了萱安的手机。
“徒弟,以big帝国的名义,打压刘氏股价,抢夺他的客户源,不要暴露我们的其他资产,可以联合宋氏和非氏,一周内拿下刘氏集团。”萱离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缓解疲惫。
“师父,你确定了这么做?”萱安一边说着,一边关注着股市行情,盯着眼前的股市陷入思考。
“确定了,时间够久了,收网吧。”
“那关于伯父反水一事?”萱安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若是之前萱安直接就问了,他知道萱离是坚强的,打不垮的,可是经历了昨天,他有些不确定了。有时候连他也经常忽略萱离不过是一个21岁的小女生而已。
别的女孩这个时候还在父母的保护下在校园里自由自在的读书,而自己的师父却早已经历生死,无坚不摧,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查,包括当年的事一起查。”萱离的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年的事?可是老头子说”萱安皱了下眉,显然不赞同萱离这么做,老头子不让查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就没见过和老头子对着干有好下场的,萱安有些担心萱离,也担心这背后藏着的秘密。
“徒弟,老头子已经不在了,有些秘密也该浮出水面了。”萱离有些出神,她的思绪飘远了,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病房外的那一双眼睛,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师父,和老头子作对可没有好下场,你想想他的那些对手,哪个讨到甜头了。”
“即便要遍体鳞伤,我也要知道真相,我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些伤疤,不是你不看,它就会消失的,相反,他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生长,慢慢恶化,一点一点侵蚀你,让你痛苦不堪,若是想治好它,必须将他连皮带肉一并剜下来,等待新生。”
萱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之前是她被迷住了眼,现在是时候面对过去了。
萱安良久都没有说话,萱离也不急,静静的等着他思考,她想明白了,但是萱安不一定这么想,她在说服他。
漫长的等待后,萱安说了声“好。”
挂了电话后,萱离看到了非瑾轩的微信。
“醒来后记得喝些热水,今天没事就在家休息吧,如果你觉得孤单,也可以来公司找我。”
萱离的内心涌上一抹温暖,外界总说非瑾轩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但是在她眼里非瑾轩还是当年那个义无反顾护着自己的大哥哥,他还是他,阳光开朗,而我却非原来的我了。
萱离起床吃了点东西,准备出去转转,散散心,她不能一直这样。
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这里是最能看清世人的地方,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痛苦的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各种情绪,看尽世间百态。
萱离沿着路边行走,漫无目的,无所思、无所想。有时候独自一人逛街是一个很好的宣泄情绪的方法,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总会有些感触。萱离不开心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任由自己的情绪放大、膨胀,释放之后,最终归于平静。
街头的对面有一个小女孩在哭,穿着粉色的毛衣,手里还拿着,扎着两个俏皮的小辫子,看上去可爱极了,她的父亲温柔的蹲下来安慰她,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掉眼泪,很平常的一幕,却成了萱离心底无法触碰的痛。
萱离继续沿街走,不远处有一个电影院,看了看时间,萱离决定去看场电影,上映的电影有好几部,萱离挑了一个战争类的片子,没有买爆米花,没有买可乐,拿着一张票根走进了影厅,她选的位置比较靠后,进了场之后就坐在位子上不说话。
周围或有情侣,或有家人叽叽喳喳个不停,谈论着生活中的琐事,萱离也不觉得吵,默默地听着他们聊天,感受着生活的真实,听着这些普普通通的生活会让她觉得放松,会让她觉得贴心。没有危险、没有杀戮,有的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电影开场了,周围安静了下来,大家开始被电影所吸引,感受着电影中人物的喜怒哀乐,生死离别,为他们笑、为他们哭、为他们难过、为他们高兴
萱离见惯了杀戮,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个电影并没有怎么牵动她的情绪,因为她见过的远远比电影要残忍。
看完电影出来后,已经正午,萱离找了一家西餐店,吃了最贵的牛排,喝了最贵的红酒,享受着常人难以享受的美食,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将自己置身事外,你会发现,渐渐的你就会忘记悲伤,淡化自己的情绪,从而冷静下来。
萱离闲逛了一上午,心情也由衰转晴,她总能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