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上门检查后,说沈瞳瞳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加上最近身体最近很虚,才会晕倒,好好的休息就没问题了。
“小辰,我真的没事。”
此时,沈瞳瞳一脸无奈,让沈星辰别太担心过度。
“都晕过去了,怎么会没事!”沈星辰面色愤愤,“那些人就是看不得你好,我马上打电话给爸妈,不然他们连女儿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沈瞳瞳立马按住他的手,提醒:“小妹的忌日要到了,你别去烦他们。”
沈星辰又坐了回去,面露难色。
当年领养沈瞳瞳没多久后,和家人一起出国旅游的江檬,在当地医院竟然查出怀孕,得知是女儿后惊喜了好久。
不幸的是那孩子不小心流掉了,也伤到了江檬的身体,至今都没有痊愈。
沈星辰当年还小,并不记得这件事,还是后来才知道他有个没来及出世的妹妹。
“行啦,知道我们小辰担心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帮姐姐照顾妹妹好不好?”
“好,那姐你好好休息。”沈星辰点头,站起身出去。
等到门关上,沈瞳瞳正要下床去洗手间,下一秒脚没碰到室内拖鞋,而是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疑惑地低头看去,身形随即一僵,惊叫出声。
没走远的沈星辰连忙跑过来,打开门,只看到姐姐惨白着脸,惊恐地看着床脚,看到他进来后,她连忙道:“小辰,有蛇!”
怎么会有蛇?
沈星辰让沈瞳瞳别动,然后叫了几个人进来一起找,忙活了一阵也没发现有蛇的踪迹。
事情传到沈奶奶的耳朵里,她放下茶杯,皱眉:“有蛇?找到了没?”
“没有,找专业人士来看过了,说没有蛇进来过的迹象。”
因为别墅建在半山腰,周围的绿植很多,他们定期会在各地做蛇虫清查,放药,蛇跑到房子里的可能性很低。
“会不会是精神状态不好,眼花看错了?”说话的人是沈家老大的新婚妻子,二十出头的模样,年轻美貌,让在座“上了年纪”的弟妹们看着很是不顺眼。
三伯母轻笑:“大嫂说的有道理。也是赶巧了,偏偏在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意有所指,引得大家都笑而不语,默默看向某处。
大家的视线,无一例外都扫过了远处的木桐桐,她正在指挥大黑狗坐下,趴下,转圈,很是惬意。
没人发现,小姑娘白皙手腕上空无一物。
大黑狗摇着尾巴,享受木桐桐对自己挠下巴的爱抚,它能感受到在木桐桐身边越久,它身上的生命力就会多一点。
下一秒,犬目猛然一瞪,狗毛炸开。
蛇!有蛇!!!
看着一条小黑蛇游走在草地上,吐着蛇信子往这边过来,大黑狗虽然害怕,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木桐桐面前,只要蛇敢过来,它就咬上去。
“乖。”
伴随清冷的声音,背脊被一只手轻轻安抚,只见一个眨眼,黑蛇不见了。
那只正在给它顺毛的手上,多出了一个蛇形的手镯,眼睛处嵌入的红色宝石,像极了方才那条小黑蛇的眼睛,阴森得骇人。
木桐桐一双透亮的眼睛看着手镯,随口问:“去哪了?”
小黑蛇在她手上游走了一下,然后发出一股奶味十足声音。
“报告准福官大人,我去透气了!”
它语气是掩不住的激动和得意。哼,谁让那个坏女人敢捏红准福官大人的手,吓吓她也好!
站旁边的大黑狗已经傻了,长这么大,它还是第一次看到会说人话的动物。
木桐桐若无其事,指了指大黑狗,然后又指指手镯:“这是大黑,这是小黑。”
小黑蛇忽然兴奋:“谢谢准福官大人赐名!”
对于它们而言,赐名的意义可是非同一般,如果被木桐桐这种等级的上界人赐名的话,获益太大了。
果然,下一秒大黑和小黑都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耳清目明,神清气爽。
特别是一把老骨头的大黑,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因为不会说人话,只能对木桐桐汪汪叫,兴奋地摇尾巴。
这个大腿爷抱对了!
远处的人见了,看向上了年纪的沈奶奶,很是担忧:“妈,那只狗看起来挺凶的,咬到人就不好了,我和寒云说说,让他把狗送走。”
这人是沈奶奶的小女儿沈妙。
她对木桐桐倒是没什么看法,只是担心那只来历不明的狗伤到沈奶奶。
沈奶奶不动声色地看过去,目光落在眉眼微微弯起,略带笑意的小姑娘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格外的好。
沈奶奶向来冷情,当年沈瞳瞳到家里来,她都没这种感觉。
只是时间久了,见那孩子聪明乖巧,不像是没分寸的,儿媳妇又宠爱这孩子,这才多上心了几分。
沈奶奶摆手,道:“没必要,而且家里也怪冷情的,养养狗也不错。”
与此同时,一辆车正好开过沈家外面的路,隐隐听到远处围墙里传来狗叫声,开车的秘书冷汗淋漓:“楼总,听起来很像默爷,是不是跑到别人家里了?”
秘书自己说的都心虚,这么远的路,默爷那把经不起折腾的老骨头,根本不可能比他们还要早回来,就算它知道回来,也要累死在半路。
默爷全名楼默,默字拆开就是黑犬的意思。
它是楼阎自小养在身边的狗,传闻当年因为一些争斗,七岁的楼阎被绑架,丢在荒山野岭,是默爷从天而降,咬断了绳子,给他引路逃了出来。
它在楼阎身边一呆就是十八年,算是一只很长寿的狗了。
据说狗狗知道自己会死后,都会跑到很远的地方,不想让主人知道。
从默爷最近的状态来看,显然活不久了,可能正因为如此,默爷才会跑了吧。
脑补了一大堆,秘书很是伤感。
他和默爷也算是认识了三年了,默爷凶归凶了点,但是还挺仗义的。
现在默爷走了,最难受的莫过于楼总了吧?
秘书偷偷观察坐在后面的男人,英俊逼人的眉宇间,始终缠绕着一股经久不散的病气。
自小拖着这样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没人敢因为他的身体和年纪去轻视他。
圈子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也不惹阎爷。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傻到和海市楼家这位掌权人做敌人。
相较于秘书地惆怅,楼阎全程神色冷然,过了一会儿,克制不住咳嗽,疼痛感也四散开来。
等到平息下来,他闭上眼,车子已经开远了,犬吠也早就无影无踪。
这边,木桐桐眺望远处,疑惑歪头。
又感觉到了,那种危险,又不太美妙的气息。
她没发现,大黑忽然变得恹恹,跑到了花坛后面想掩盖住自己的身躯,像是在躲着谁。
沈奶奶的小女儿沈妙,望着那只大黑狗若有所思。
这只狗怎么越看越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