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追到夏凡池,第一件事就是连夜把这位大宝贝抱回家,摁在床上亲,亲十天,让他哭着求自己。
那一瞬间,霍总的冷酷霸总属性仿佛又恢复了。
霍烬平和地说:“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
夏凡池只能说:“哦,那下次不解释了。”
不行!霍总在内心暴怒,现在就想把他压在沙发上亲。
夏凡池看了他一会儿:“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霍烬轻轻地将切好的水果送到他嘴边,“你的自由我又不能干预。”
对了,还要让他叫自己老公,叫一百遍。
算了,叫五遍,一百遍嗓子会疼。
霍烬道貌岸然地说:“别人追你你不要轻易答应。”
夏凡池:“为什么?”
霍烬坏心眼道:“让他多追一会儿,不要让他轻易得到。”
夏凡池看着他,挑了挑眉,慢慢地说了三个字:“你确定?”
霍总恶毒道:“确定。”
夏凡池慢悠悠地看向天花板:“算了吧,我可没有那种吊着别人的爱好,如果他敢告白,我就敢直接答应。”
霍烬没忍住:“你怎么能这样!”
夏凡池看着他,突然像是确认什么一样,张大嘴巴:“喂我水果。”
霍烬喂他吃洗好的樱桃。
夏凡池:“不好吃。”
霍烬顿了顿,自己尝了口樱桃,确认了一下:“好吃。”
夏凡池:“你自己想办法喂我一个不酸的。”
霍烬耐心地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樱桃,送到他嘴边。
夏凡池看着他。
霍烬还在说:“保证甜。”
夏凡池慢慢尝着樱桃,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我真的会直接答应。”
霍烬疯了:“你不能这样,没有人像你这样。”
“……,”夏凡池垂眸,小声说,“我喜欢呗,我很主动。”
霍烬气得说不出话。
“其实特别甜,”夏凡池脸突然有些红,小声说,“你要不要尝一口?”
霍烬自己去取水果。
夏凡池按住他的手,咬了颗草莓,看着他。
霍烬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眸色暗了几分。
夏凡池嘴唇很红,比草莓更诱人,皮肤是反差很大的雪白,画面显得很艳丽。
霍烬喉结动了动。
但没有动静,没有过来咬草莓。
夏凡池觉得自己失败了,勾|引未遂,脸一点点变红,慢慢地将草莓一点点往嘴里吃,只剩下一点点红润的草莓时,霍烬突然亲了过来。
他们完成了那个在楼道上没有完成的吻。
这个吻是草莓味的,又酸又甜。
霍烬满脑子都是他殷红的唇,有些没忍住,手探进衣服下摆,抚摸他劲瘦的腰肢。
吻的结尾,草莓味很淡了,夏凡池半睁着眼:“好吃么?”
霍烬按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今晚便没有回去,从沙发到夏凡池的小床上,不知道了多少次。
一个月以前,夏凡池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会和这个人这么缠绵。
一个月以前,他觉得这个人是个阴晴不定不可理喻的暴躁鬼,恨不得立刻离婚。
一个月以前,他还逍遥自在地规划没有讨厌鬼的未来。
一个月以后的现在,恢复自由了,却每天和这个人黏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他很失落,看到谁都不如他好,看到他心里很甜。
他甚至觉得他起初的暴躁只是在意,不想失去,但不会表达。
霍烬在他心里不知什么时候由一个暴躁鬼变成了一个幼稚鬼,一个冷漠坏蛋变成了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可是这才过了一个月,只是一个月,他就倒戈了。
霍烬有一个很坏很坏的习惯,就是每次,每次结束后,都会抱着他,抱得很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根本推不开。
……真的很热。
而且很容易再次起火。
夏凡池一再表示:“松手,很热。”
霍烬不理他,不然就是说一句:“你在说谎,我不信。”
夏凡池:“?”
霍烬搂着他:“刚做完怎么能不抱呢?我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样。”
夏凡池问:“你受的什么教育?”
霍烬轻轻道:“爱的教育。”
夏凡池:“……”
可以看出,他心情真的很好。
霍烬专程回去了一趟,拿了电脑,又返了回来,在他家办公。
夏凡池靠在沙发上,脚都缩在毯子里:“至于么?”
“至于,”霍烬回答他,“如果你一觉醒来没看到我,会难过。”
夏凡池:“你脸真大。”
霍烬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抱了沙发上的他一下:“休息。”
夏凡池闭着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分开后,除了刚开始那三天没有联系,后来几乎每天都在一块。
今天看样子也要待一起了。
其实明天也待在一起。明天刚好夏凡池有朋友举办生日聚会,霍烬送他过去。
夏凡池说什么都不要他送。
霍烬向他保证,真的只是单纯热爱当司机的感觉:“放心,不会干扰你。”
夏凡池:“……我就是送个礼物,想象力能别那么丰富吗?”
霍烬:“哦。”
夏凡池轻咳一声:“当然如果你实在没事干,也可以跟我过去,我们送个礼物,然后回来。”
霍烬满意了,勾唇:“好。”
……夏凡池真的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热爱做苦力。
聚会在一个很大的豪宅,夏凡池没想一起玩闹,但他必须亲自把礼物交给小寿星,便跑去送礼物。
霍烬在附近安静的地方等他。
豪宅太大,他们提前约好在泳池旁会面。
各色灯光把夜色点缀着像是白天,只有泳池旁能感觉到现在是黑夜,蓝得透明的水中央安静地倒映着一枚月亮。
夏凡池在泳池旁边走着,看到了旁边人手上的婚戒,突然想起自己也有婚戒,轻笑一声,摸了摸脖子。
他把链子取下来,在泳池旁边的灯光下,认真地打量。
简单又精致的圆环内侧刻着小小的“h”,忍不住勾了勾唇。
旁边礼炮猛地响了一声,夏凡池吓了一跳,侧头去看,链子不小心从手中滑落下去。
霍烬一过来就看到婚戒掉落,几乎是条件反射,想都没想,直接跟着跳到水里。
这么冷的天气,夏凡池懵了,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平静的水面受到惊扰般乱了,霍烬潜入池底,四处找链子,半晌,从水里出来,笑了一声,不顾自己满脸水,游到夏凡池附近,伸手,让他看找到的东西。
他头发湿透了,往下滴着水,但丝毫不在意,紧紧捏着那条链子,像是拿着千辛万苦辛苦找到的珍宝一样。
夏凡池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
“给你。”霍烬递过去。
风很冷,他有些哆嗦,嘴唇发紫,说话牙齿都在打颤:“但是戒指,戒指没找到,你等一下……”
夏凡池阻止了他:“霍烬,别找了,上来。”
霍烬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你不想要了么?”
夏凡池立刻说:“不是——”
他刚才只找到了链子,没找到戒指,挺害怕的,觉得自己被上天否定了,上天不让自己和夏凡池在一起。
但他想着,池子就这么大,多找几次一定能找到。
如果戒指的主人不想要,他才是真的完了。
霍烬的声音在冷风中听起来有些沙哑:“认真找了,怎么都找不到,但我……”
“这个吗?”夏凡池突然打断他的话,摊开手。
掌心躺着一枚戒指。
他感觉链子从手中滑落的那瞬间,第一时间,攥紧了那枚小小的戒指。
回去的时候,霍烬听话地坐在副驾驶上,垂头丧气,不说话,就像一个差点被抛弃的小孩子。
夏凡池心累地把暖气开到最大,拿备用毯子裹好他,给他搓了搓手,在他掌心哈气:“冷不冷?”
霍烬摇头。
夏凡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轻轻攥着他的手。
似乎永远温热的掌心,此时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夏凡池试着把那点点冰冷捂热,嘴里说他:“能不能看清楚再跳?”
霍烬抱着毯子,嘴唇动了动,低声说:“我以为你不要它了。”
夏凡池可以不要自己,但是不能不要他们的婚戒,那样他们之间连那么一点点羁绊都没有了。
夏凡池拿手摸了摸霍烬发白的脸,真的又气又……心疼,想说他两句,却一点儿重话也说不出来:“下次不要这样莽了,这么冷的天,不嫌冷吗?”
霍烬摇摇头:“不冷。”
夏凡池开车把人带回家,调好热水,推着他去洗澡。
霍烬洗澡的时候,他把家里的温度调到最高,又耐心地把霍烬的湿衣服烘干。
洗完热水澡,霍烬的脸色好了很多。夏凡池把人按到被窝里,拿被子裹紧,只露出一张脸。
“有没有不舒服?”刚才风那么冷,他下意识摸了摸霍烬额头。
霍烬看着他笑:“不冷。”
夏凡池懒得理他,转身去洗漱,结束后,上床抱着他睡觉。
霍烬在昏黄的光线下看着他。
夏凡池:“嗯?”
“没什么。”霍烬摇了摇头。
“冷吗?”夏凡池问。
霍烬眼里的笑意很深:“暖烘烘的。”
半夜,夏凡池真的感觉暖烘烘的,像抱了个火炉,皱了皱眉,手贴着霍烬的额头一摸,很烫。
夏凡池忙按开床头灯:“霍烬。”
“嗯。”霍烬很低地应了一声,像是一直没有睡着。
夏凡池跳下床去取温度计。
测温器嘀了一下,一看,386°
霍烬闭着眼睛,避开贴在额头上的仪器:“没事,头有些晕,睡一觉就好了。”
“别说话。”夏凡池把他的被角掖紧,去取感冒药。
他把客厅灯打开,在抽屉里翻到感冒药,接了杯热水过去。
“霍烬,”夏凡池低声叫他,“先起来把药喝了,不然明天会不舒服。”
霍烬皱了皱眉,不想吃药,但还是顺从地起身,接过水杯,听话地把药吃掉。
“苦吗?”
霍烬看着他,摇了摇头。
夏凡池接过水杯放在一旁,把他按回去,过了会儿,关了灯,在黑暗中快速跑到床上。
“睡一觉,”夏凡池钻进被窝,抱住他,声音轻得像是哄他,“明天就好了。”
霍烬垂眸,看着他的头顶,感受着腰间很紧的手臂,舍不得睡觉,但是头晕,睫毛动了动,闭上眼睛。
第二天,夏凡池摸了摸他额头,已经好了很多,松了口气。
霍烬动了一下。
夏凡池快速按住他:“多躺一会儿,想吃什么?”
霍烬看着他,低声说:“蛋炒饭。”
“早上吃什么蛋炒饭?”夏凡池无奈,一边起身准备下床,一边对霍烬说,“早上喝粥,中午给你做蛋炒饭。”
霍烬看着他,喉咙有些酸胀,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还不舒服么?”夏凡池拿手掌摸了摸他额头,又凑近,拿额头抵上他额头,感觉了一下。
霍烬喉结动了动。
夏凡池贴着他额头:“是不是很难受?你跳进去时想过这么难受吗?下次别这样了。”
其实没有很难受,但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被人关心过了。
只有夏凡池会这样关心他。
失忆后的夏凡池即使不喜欢他,也会关心他。
因为他人好。
心软。
夏凡池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耐心地给他裹好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露在外头。
他俯身时,霍烬特别想亲他,但连呼吸都不敢。
夏凡池对上他的眼眸,不动了,眨了眨眼睛。
霍烬眸里动了动,呼吸都小心翼翼。
夏凡池突然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呼吸突然变得滚烫了起来。
夏凡池挑眉,看着被裹成木乃伊的人:“会呼吸了?非要我教你怎么呼吸。”
说完就跳着出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