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海不耐烦了:“王爷吩咐过,这里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否则必定严惩,王妃是个聪明人,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快随属下离去!”
柳笛是被吓大的,哪里肯受威胁:“如果我今天非要看池中之物呢?”
司徒元海一挑眉:“那就别怪属下不客气,冒犯了您!”
“这正是我说的!”摩拳擦掌。
两人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此时不动手简直对不起双方体内过剩的暴力因子。可就在柳笛刚准备挥拳攻击的时候,突然觉得脖颈后如针扎一般的疼,接着双脚发软,眼前发黑。
可恶,竟然连他出招都没看清,丫速度太快了。
司徒元海扶住昏倒载进他怀中的王妃,轻蔑的撇嘴,带着她离开。没注意到,环绕水池的朱砂符咒被抹掉了一块。
玎玲—玎玲——
清脆的铃声传进耳中,柳笛努力了几次,才睁开眼睛。
瑞庸正趴在她身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她鼻尖处晃着银铃。
灯烛摇曳,瑞庸穿着白色的亵衣,一看就知时辰不早了。
司徒元海,竟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脖子后面仍旧疼,她下意识的揉了揉。
“姐姐,司徒护卫说发现你在后花园里昏倒了,不过大夫来看过,说你身体不要紧。”他伸出小手抚上她的额头,关切的问:“你现在觉得好点了没有?”
“我是被司徒元海打晕的!”
假装吃惊:“为什么啊?”
“因为——”不能告诉瑞庸,否则他好奇心上来,去枯井下的水池中探究竟,他那么小,很容易出危险,想到这里,她话锋一转,控诉道“总之,他对我不敬,竟然对我动手!瀚王呢?王妃被护卫打了,也不出来表个态!打算龟缩到什么时候啊?!”
明明是你不对,怎么怪到本王身上了!“姐姐,你不是武功很厉害么,气不过司徒元海,直接去打他就好了。”
“要是能的话,现在躺着的就是他了。”仅一招,她就明白,她和司徒元海的武功差距好比本科生和博士生。
哼,早该让元海挫挫你的锐气。某王装出心疼的样子,嘟着粉嫩的小嘴劝道:“姐姐,你别生气了,堂兄不是说新月之夜会来见你么,到时候你跟他狠狠告司徒一状,让他给你做主。”
“唉……我就是说说,没指望他。”
在你心中本王就那么不靠谱?!
“堂兄不帮你,瑞庸帮你。”他伸手穿过她垂在肩头的长发,触上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哪里疼?瑞庸给姐姐揉揉。”
柳笛泪眼汪汪,这孩子太懂事了,真招人疼。展臂搂进怀中:“瑞庸你太可爱了,快让姐姐抱抱。”
柳笛,你在穿亵衣的时候能不能别乱抱人?!
某王双手撑在她胸口的两团软雪上,红着小脸离开她的怀抱,清了清嗓子,把她微敞的衣襟抿了抿:“……别这样……”
柳笛捂嘴偷笑,歪着头看他:“哎?你不是脸红了吧?”
“我,我……哪有?!”
“没有吗?那抬头让我看看。”柳笛去抬某人的脸,随着她的动作,微有沁人的清香。
某王立即打开她的手,跳下床榻,撩开幔帐跑了。
“瑞庸——”这么晚了,他要跑到那里去。柳笛赶紧忍着脖子的疼痛追来出去。
打开殿门,见门口竟然没有侍女,柳笛正奇怪,忽然见不远处跑来一队提灯的侍卫。
“王妃,司徒大人吩咐,请您关好殿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跑了个东西,不过司徒大人能够擒获,请您放心。”
“不行——虞翎郡王刚跑出去,他有危险我得去找他。”
那护卫一默,才道:“司徒大人已将小王爷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还是关心您自己吧。
“啊——”远处黑暗的树荫中传出一声惨叫。
“在那边——”为首的护卫大喝一声,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柳笛道:“王妃快回房,天亮之前不要出来——”
她观望了一会,却再听不到动静了,失望之余,回房关好门,究竟什么东西跑了?难道是……
一抬头,眼前所见,骇的她下巴险些脱臼。
眨了眨眼睛,不是在做梦吧,还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