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听了他吹的曲子?”
“是啊。”回想起来,那曲子还是挺邪门的,让她在冰窖一般的宫殿,发了场春梦。
早知道他就不该派人去向上祖求救,这倒好,不知道他在她体内植入了什么咒术。
柳笛眉梢轻挑,慢条斯理的道:“他说我对鸟人有用,说要帮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抱起某王,捏着他的小下巴晃了晃,笑道:“姐姐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乖的?”
笑容灿烂,“有啊。”
“是么,真乖。”柳笛亦高兴的回以笑容,在他脸颊上吻了下。
这时雅情轻咳了一声,柳笛看向她,“怎么了?”
雅情欲言又止,在某王的逼视下,低下了头。柳笛便又去看茴香,“你说。”
茴香无奈的瞧了眼‘虞翎王’,“小姐自己问小王爷吧。”
“好了,瑞庸,你告诉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某王咧嘴一笑,天真无邪。“我今天学会剪纸了。”
柳笛还没意识到悲剧已经降临,“剪纸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啊。”瑞庸挣扎着从她怀里跳到地上,牵着她的手指,带她回寝殿,“剪了许多花花草草和小动物,姐姐,你看看瑞庸剪的好不好看?”
柳笛打定主意,不管瑞庸的剪纸作品有多惨绝人寰,她都会报以溢美之词,但是当她看到他的作品,脱口而出的是一句脏话。
“我X!”
某王扯开剪纸作品,邀赏似的说,“这个呢,剪的是姐姐,好看吗?”
“你——你——”从来只有别人被她气的抓狂的份,今次,她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恨不得掐死对方’。她一把抓过瑞庸的剪纸,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手心中,抚摸着残碎的银票,口齿不清的道:“我的……一百两啊。”
“一百两怎么了?”某王眨眼,“姐姐又想你的狗狗了?”
“不是养的狗,是银票!”她把残破的银票抵到他眼下,“这是银票,你知不知道?”
某王小嘴一抿,就要滚下泪珠,“姐姐……你干嘛凶我……”
柳笛强压火气,质问道:“你还剪别的了吗?”她把银票放在床下的小匣中,既然被他发现了,绝不可能只有一张遇难。她转了一圈,有了新的发现,只见床榻四周撒的一地白花花的碎纸。而她的小匣子早就被敞着盖,空空如也。
眼前一黑,脚底发软。
雅情见了,赶紧扶住她,“小姐——你挺住啊,钱没了,咱们再赚。”
“你们怎么不阻止他?”
“奴婢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齐瑞庸,你给我过来。”
“小姐,您要冷静啊,他可是——”
“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这败家孩子!”她甩开雅情,直奔某王。
某王见她气势汹汹,有点打退堂鼓,心中给自己鼓劲,没事,她还能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