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会认为自己救的白蛇就是尚晨,再者,他的幻术不是对她不起作用么,那刚才看到的幻境是怎么回事?柳笛和瑞涵面面相觑,一时都想不出答案。
难道,他最近不找思瑶,而来找自己的原因是……
“思瑶的前世,青墨是什么样的人?”
瑞涵想了下,道:“听思瑶说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你们男人难道只注重外表吗?!柳笛走过去,一扯他的脸,哼道:“我是问身份,是农妇还是公主?”
“哦,思瑶说梦中的女子穿金戴银,虽然不知道身份,但看得出,出身绝不寻常。”
刚才镜中的自己,虽然容貌美丽,但衣着打扮,别说出身高贵了,恐怕连个地主婆都不是,家居摆设分明是贫下中农的水平。
幸好,幸好。
吓死了,还以为自己是他要找的青墨。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发笑,尚晨要找的恋人是思瑶,她身上有血色胎记做印证。她柳笛跟着胡思乱想掺什么乱啊。
“你笑什么?”某王显然不能理解自己的王妃从惊讶到讥笑的快速情绪变化,“还有你说你救了尚晨……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幻觉?尚晨的法术对你没用,即是说不是他捣的鬼,那就奇怪了。”
“最近太累了。”柳笛爬上床,抻懒腰,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笑道:“睡觉!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梦到尚晨是严重的事件,好不好,快起来说清楚!”某王拉扯她的发丝。
柳笛一扫,慢悠悠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这个女人!某王怒,却无可奈何。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安,为什么柳笛会在幻境中把一条蛇认为是尚晨呢。
尚晨的真身是什么,没人知道。
这时,柳笛微睁开双眼,朝他甜甜一笑,打趣道:“一脸严肃的想什么呢,不困么。”
“……”某王心中一荡,她还是有温柔的一面。他冷哼,“当然是哄宝宝睡觉,谁像你那么没心没肺,孩子没睡,自己先睡。”
他可是有责任感的合格父亲。
于是‘不合格’的母亲,见他强装出的严肃表情,不禁微笑莞尔,俯身在他水滑的小脸蛋啄了一下,轻声说:“你不也是小宝宝么。”
他一怔,不禁面带红霞。
真可爱,柳笛很满意。
“如果我是小宝宝……”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胸口,“能吃这个吗?”
暴怒,一掌拍过去,“去死,色狼!”
被‘家暴’的某王,抱住正玩手指,玩的开心的儿子,蹭他的小脸,“真是,差别待遇。”
“父……王……”
“你听,你听到没有?他叫父王了!”
“没有啊,是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明明就有!”诚心气他是不是。瑞涵把睿庸的身子掉转方向,对准柳笛,“来,再叫一个,给她听听。”
“汪……汪……”
柳笛一摊手,“瞧。”
瑞涵哀怨:“破宝宝,不听话。”
“你何必纠结叫父王呢。寻常百姓怎么叫便怎么叫呗。”柳笛指着瑞涵,朝宝宝道:“叫爹爹。”
“爹爹——”奶声奶气的说完,爬向父亲,伸出手,“抱抱~”
瑞涵鼻子一酸,原来这个小家伙早就会说了,把他紧紧揽进怀中,喜欢的不得了。“好儿子,爹的好儿子……”
“乖,你们好好玩,不许打架哦。”
某王‘乖乖’的颔首,“嗯。”
她亦满意的点头给予他乖巧的态度以肯定,然后重新躺好,进入了梦乡。
怎么回事,脸上又痒又湿。
瑞涵睁开眼睛一看,不禁一惊,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兴致勃勃的在啃咬他的脸颊,口水润了他满脸。
瑞涵轻轻推开他,抹了下脸上的口水,责怪道:“父王可不能吃,要吃找你母妃去……哎,柳笛呢?”
帐中没有她的身影,太阳打西边出来,她竟然会早起?!
柳天恒仰面躺在太师椅上,吱嘎噶的一摇便是一天,自从女儿失踪之后,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这么度过的。
“老爷……”管家清了清嗓子,伏在他耳边打道:“来客人了。”
继续吱嘎嘎在太师椅上晃悠,眼皮都不抬一下。“又是那群臭小子吧,告诉他们,老夫这是没死呢,就是死了,他们也别想蒙荫得利。”
自从柳笛始终之后,八竿子打不着的男性后辈,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就差趴在府邸门口的狮子上大喊,让我做您的儿子,给您养老送终罢。
“老爷,这是来的是个女的。”
女的?柳天恒噔的坐起来,更气了,“打出去。”他不纳妾,天下皆知。怎么着,想玷污他对亡妻的感情是吧。
管家忙取了一封书信递了上去,“那个女人似乎知道老爷您的为人呢,第一句就说不要赶她出去,并求我让把这封信,无论如何都要交给您。”
“这个更可恨,侮辱老夫!”谁都知道他不识字。
“老爷息怒,是奴才没说明白,这里面不是信,而是画。”
画?!柳天恒立即拆开信件,“那人长什么样子?”
“她说她自己貌丑,蒙着面纱,小人不得见她的真容。”
柳天恒展信刚瞄了一眼,霎时手拂双目,把信纸紧紧攥成一团,激动的身子直抖。
“老爷?”管家小心的问了一句。
突然柳天恒哈哈大笑,“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
“是。”管家一年多以来,第一见老爷这么开心,不觉也露出笑容。
柳天恒一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便紧绷嘴角,强忍泪水,上前一步,捏住女子的肩胛,又气又开心的骂道:“死丫头,爹真以为你死了呢!”
“哎呦喂。”柳笛痛的直叫,“疼——疼——疼——您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