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你把那玉佩拿给我看看。”
袁母斥道:“专心开你的车吧。”
袁父低声,“绝对有问题,你看那玉佩,可不是拍戏的道具,那玉石那做工,绝对是稀世珍品。”
袁母狐疑的回望,刚才走的匆忙,并未观察个仔细,此时一看,不禁吃惊。
就像丈夫说的,男子的衣着配饰,精致华美,可不是拍戏的行头。还有女儿头上戴的头饰,亦是巧夺天工。
这个‘瑞涵’究竟是谁?
袁靖阳接到母亲的电话,称妹妹回家了,立即放下公司事务,赶到了医院。
因在电话中未说明,他还以为妹妹在几个月遇到了坏人,受了伤害,逃回了家中。一路心急火燎,赶到了手术室外,却见妹妹抱着一个小女孩,和父母在一起。
“哥——”柳笛见他来了,率先起身,兴奋的挥手。
她怎么穿成这样?复古汉服?袁靖阳上前,上下打量她,接着一把掐住她的脸,气急败坏的吼,“你去哪里野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再不回来,再不回来……”心酸说不下去,恨恨的一甩手,松开了妹妹的脸蛋。
“不许欺负我娘!”妹妹怀里的小家伙向他踢腿。
“这谁啊?你哪捡的?”袁靖阳道:“拐的?”
柳笛抱起睿庸,放在哥哥面前,“叫舅舅。”
“哼。”睿庸抬脚向舅舅的胸口踹了一脚,“不叫。”
袁靖阳弹了弹西服上的小脚印,酝酿着愤怒的情绪,青筋暴跳的瞪着睿庸,“一个小女孩,竟然这么野……”
“是男孩。”柳笛纠正。
“……”袁靖阳怒,晃着她的肩膀低吼,“不是男孩女孩的问题,你打哪弄了这么一个孩子来?还有你怎么在医院?我看你没伤没坏的,难不成是来看精神科?精神科,你在手术室外干什么?”
“嘘!”柳笛单手捂住哥哥的嘴巴,压低声训斥道:“你小点声,瑞涵在做手术!”
“瑞涵?”袁靖阳愣住,本能的反问,“那是什么东西?”
这时一路黯然的袁父走上来,揽过儿子的肩膀,让了他到一边,唉声叹气的说:“你妹妹……咳,今天早上突然出现了,还带了一个穿着古人衣服的男人回来,就是那个什么瑞涵了,还说他是她的丈夫……”
“这!”袁靖阳急,“这怎么!”
“唉,这还没完呢。”袁父垂泪,哀叹,悲哀的看向女儿,“她还说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自己生的。”
袁靖阳觉得可笑,“她才离家多久,那孩子都这么大了。”
袁父长叹一声,拍着儿子的肩膀,欲哭无泪,“就算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但她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可不是作假的,一定是里面做手术的那个混小子的。”
袁靖阳头重脚轻,眩晕,“她怀孕了?”
袁父含泪仰望,“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袁靖阳当即挽袖子,“不行,不能让她生下来,她才多大啊。还有里面那个王八蛋,他受的什么伤,你们还给他做手术?等他出来,我非得杀了他!”
“儿子,你以为老爸不想吗?但你看你妹妹那样子,恨不得陪他一起死的架势,谁敢啊。”
袁靖阳恨道:“他是什么人?家是哪里的?做什么的?”
袁父犯了难,“……我不知道,你去问你妹妹。”
袁靖阳怒视柳笛,朝她招手,小声说“过来,过来。”
柳笛抱着睿庸到了父亲和哥哥身边,“叫我干什么?”
“干什么?”袁靖阳怒,“里面做手术的人,是打哪来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相约一起私奔的?”
柳笛低眉,哼道:“他是大曌国人,职业么,王爷算吗?”
静默。
“你脑袋进水了吗?”袁靖阳摸着柳笛的额头,“或者是看多了,脑袋发烧了?”
“你们爱信不信。”
“好了,靖阳,你就少说两句吧。等人手术完出来,再问也不晚。”袁父从中调和。
“出来?出来我非杀了他!死骗子,编故事骗无知少女。”
柳笛毫不退让,“杀了,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哎呀,好不容易安全的回来了,别再提死字了。”袁父道,心里嘀咕,虽然叫不准瑞涵的身份,可假如真像女儿说的是什么王爷,那他的衣饰穿戴就解释的通了。
不过,不管是谁,也不能就把女儿这么送出去。
袁父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你啊你啊——”袁靖阳想数落妹妹,措辞半天,搜肠刮肚的却不知该骂什么好。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宣布了让柳笛振奋的消息,“手术很成功,病人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柳笛松了口气,低喃,“谢天谢地。”虽然在原本的世界是个大难题,可到了现代,不过是个小手术。
袁靖阳此时见了护士推了病床出来,摩拳擦掌的直奔过去。
“哥——你做什么?”柳笛尖喊。
袁靖阳瞧了眼那人,整个人好似被戳破了的气球,立即泄气。
可以理解此人为什么能拐走妹妹了,什么都不用说,这张脸就是资本。
“你啊你啊——”袁靖阳咬唇,对柳笛道:“你这个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