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字伯和,汉灵帝次子,汉朝最后一任皇帝,公元189-220年在位。初封渤海王,后改封陈留王;公元189年(中平六年),董卓废汉少帝刘辩,立刘协为皇帝。
刘协的母亲为王美人,名王荣(后来追谥为“灵怀皇后”),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出身于名门世家,举止文雅,再加上容貌姣好,身材匀称,深得汉灵帝刘宏的宠爱。
灵帝晚年,面临着选择太子问题。何皇后生有皇子刘辩,从小寄养在民间一位姓史的道人家里。刘辩比刘协年长,而且是皇后所生,论理太子位置非其莫属。但是刘辩举止轻浮,没有国君应有的威严气质。刘协自小在永乐宫长大,由董太后悉心抚养,举止端庄,深得灵帝喜爱。再加上其母王美人死于非命,灵帝难免有隐恻之心,因此他心下倾向于立刘协为太子。然而这又有违于立嗣以嫡长为先的皇室传统,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灵帝病重,遗诏将刘协托付给宦官上军校尉蹇硕。四月,灵帝去世,立刘辩为帝,是为少帝。何皇后也改称为何太后,临朝处理政务。但国家大权实际上已为何进掌握。刘协封为渤海王,后改封陈留王。从此,内宫宦官和朝中重臣展开了争权夺利的斗争。先是何进捕杀蹇硕,接着是宦官张让、段珪等杀死何进,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和何进的部将带兵反攻,一下子又杀宦官两千人。张让、段珪等无力还击,劫持少帝和陈留王刘协逃去。尚书卢植率军追到后,杀死张让、段圭,又把少帝和刘协迎回宫内。董卓自认为和收养刘协的董太后同族,加上刘协本身比刘辩有才能,于是从这时起,董卓起了废去少帝,另立刘协为皇帝的打算。
回到京城后,董卓的军队完全控制了局势。于是董卓逼著少帝策免了司空刘弘,自己身居其位。接着,董卓又以司空的身份召集百官开会,议改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百官们大惊失色,但慑于董卓的淫威,谁也不敢表示反对。第二天,董卓宣布废除少帝刘辩,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是为献帝,时年九岁。从此,刘协开始了他作为傀儡皇帝的漫长生涯。
刘协一生可谓多灾多难,坎坷不平;其从继位开始,便沦为了董卓的掌中玩物,身居幽宫,不能自主;后来董卓死后,他又落入董卓部将李傕、郭汜手上,受尽千般凌辱,万般虐待;最后好不容易逃出长安,回到故都洛阳,却又被曹操挟持到了许昌,成了一只笼中鸟雀……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刘协终于对大权独揽的曹操忍无可忍,不甘心继续作为傀儡,乃暗下衣带诏,令董贵人的父亲车骑将军董承设法诛杀曹操。于是,董承遂与左将军刘备、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王子服等一起密谋,结果事情败露,董承等人都被曹操诛杀,怀孕的董贵人也被绞杀。伏皇后畏惧曹操,于是写信给她的父亲伏完,尽数曹操残暴不仁之事,希望伏完能够效仿董承,铲除权臣,但伏完始终未敢行动。
到了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刘协又一次铤而走险,暗中授意伏皇后的父亲伏完诛杀曹操,但最后密谋败露。曹操借此要挟献帝废黜了伏皇后并将其处死,随后刘协与伏后所生的两位皇子亦以毒酒毒杀,伏氏宗族百余人被处死。
延康元年(公元220年),魏王曹操去世,世子曹丕继位。其时,虽然有孙权、刘备不断犯边,但基本不成气候,中原腹地的和平已成定局。除旧布新,建立新朝,已经是人心所向。各种力量都在推动曹丕采取行动。那些曹氏部属也在设想著如何弹冠相庆,如何分新朝一杯羹。于是便有小臣去逼去劝汉献帝效唐虞旧例,把帝位禅让给魏王曹丕。
公元220年12月10日,曹丕逼迫刘协禅让帝位给他,刘协告祭祖庙,使张音奏玺绶诏册,禅位于曹丕。曹丕在繁阳亭登上受禅坛,接受玉玺,继皇帝位,立国号“魏”,改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追尊曹操为太祖武皇帝,封刘协为山阳公,允许他在其封地奉汉正朔和服色,建汉宗庙以奉汉祀。曹丕还同时给刘协留了句客气话“天下之珍,吾与山阳共之。”
由于当时盛传刘协被杀,所以刘备便以汉室宗亲的身分即皇帝位,建立蜀汉(刘备便是汉昭烈帝),追谥刘协为“孝愍皇帝”。魏明帝青龙二年(公元234年)三月庚寅(4月21日)刘协寿终正寝,魏明帝曹叡率群臣亲自哭祭。八月壬申,以汉天子礼仪葬于禅陵。谥号为孝献皇帝。
此时,刘协虽然只有九岁,但是却十分聪慧,心智也远比一般孩童成熟;也知道董卓心狠手辣,暴虐无道,因此他便只能处处忍气吞声,以求自保。
就在董卓向小皇帝喋喋不休的大倒苦水之际,吕布的声音蓦然间从车窗外传来“义父,孩儿方才接到探马回报,说是贼军已然追了上来;李傕、郭汜二位将军正率一万精骑抵挡……义父看如何是好?”
“什么!贼兵追上来了?”董卓闻言微微一惊,随后他那肥大的身躯便从车驾之中钻了出来,“来了多少人?”
“据报有数万之众……李蒙、王方的两万兵马已被击溃,贼军已乘胜向此间而来。”吕布将探马所报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而后又略带不屑地道“义父无须担心,些许鼠辈,不足为虑。孩儿这便提兵将他们的狗头全部斩下!”
董卓闻言微微挥手,沉声道“数万……何人统领?”
“据败兵回报说统兵之人为袁绍,此外还有袁术、孙坚、公孙瓒、马腾、陶谦等共十余路诸侯,声势浩大……”吕布朗声回道。
“哦?”董卓略感意外,微微抚摸著虎须,神色间似乎有著一丝疑惑,最后谓吕布道“奉先呐,去叫李儒来。”
“喏。”吕布提著方天画戟行了一礼,转身龙行虎步地离去。
……
再说辽东军这边,晏明率领虎贲营与虎师一路绕过途中的百姓奋力向前追击,很快便于一支西凉骑兵相遇。
这支西凉兵约有万余,个个战甲齐整,武器光亮,一眼望去便知是一支精良的骑兵!
这支西凉骑兵的将领正是李傕与郭汜,其目的便是来阻击紧追不舍的“诸侯联军”,以保证前军的安然撤离。
晏明平日常跟在雷云身边,已渐渐被他的各种现代军事理念所“熏陶”,人也早不似寻常统兵将领那般死板。因此两军刚一遭遇,他便秉承“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当即命麾下将士齐齐换弓,对著对面的西凉军就是一阵猛射……
可怜的西凉军还没来的及派人叫阵,便被铺天盖地的羽箭射的人仰马翻,军中大乱,纷纷调转马头向后退去……
趁此之机,晏明当即借助地势以在阵前构成数道绊马索,然后又令全军摆开阵势。
少时,他微微扬起手中大刀,示意辽东军停止放箭;然后又下令鼓吏擂起战鼓,似乎是准备率军冲杀。
对面的李傕见状,忙与郭汜略略收拾残军,而后挥军朝著辽东军冲杀过了!
晏明冷笑著朝对面望了一眼,却是不见任何动静。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直到西凉军冲到阵前不足两百步之后,他方才提起大刀慢慢挥向对面……
“咻咻咻……”
得令之后,早已摆开弓弩之阵的辽东军立即万箭射向冲上来的西凉骑兵!
辽东军箭法精湛,动作娴熟;一簇簇羽箭疾如斜雨,破空的声音连绵不绝;使得冲上来的西凉骑兵顿时血箭如雨,惨叫连连,片刻之间便死伤过半……
李傕见辽东军先是诱使西凉军冲杀,而后又放箭射杀,顿时暗呼中计;但此时撤退已然太迟,只得硬著头皮带领全军继续冲阵!
“咻咻咻咻!!”
辽东军箭矢依然不断,一支支弓箭脱弦而出,锐利的箭头带着凄厉的刺耳声,收割著一个又一个西凉军的性命……
羽箭不止射在人的身上,有的还射中西凉兵胯下的战马之上;一旦有骑兵从战马摔倒在地上,便立即被后方上来的骑兵踩踏而死,惨不堪言……
西凉军损折至此,这让身为统兵将军的李傕顿时怒气填胸,更是不顾一切地策马冲来!
此时,唯有杀戮,才能发他泄心头的怒火!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眼看西凉军即将冲到阵前,辽东军又改投起标枪。
“噗噗噗!!”
一杆杆锋利的标枪疾速地飞啸而出,密密麻麻地落入西凉军队伍之中,轻而易举地破开西凉骑兵的战甲,深深刺入血肉……
中枪的西凉军不断发出凄惨的哀嚎,而后纷纷坠落马下。即便是有人冲至阵前,又被绊马索所阻,人仰马翻,滚落于地。
眼见西凉军万余骑兵已然折损大半,晏明即令手下士兵砍断铁锁,率领全军冲了上去!
经过连番的血战,辽东军骑兵对马上作战更加得心应手,再加上本身形成的那股悍然无畏气魄,气势更是犀利无比;一把把寒光摄人精钢马刀就仿佛嗜血野兽的獠牙一般,在残余的西凉兵身上留下一道道致命的伤口……
李傕、郭汜二人并力与晏明交战了数十个回合,见大势已去,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与郭汜飞马退走。
晏明见状,并未率领人马上前追击,而是笑著朝溃退的西凉军高喝道“西凉贼子!速速告知董卓老贼,让他洗好脖子等著……我讨逆大军少时必来取他的狗头!”
……
李傕、郭汜的败回又令董卓、李儒等人吃了一惊!
一万精良骑兵,竟让盟军的数千兵马完全击败,只有百余人逃回,这无疑又给了西凉军沉重的一击!
盟军先锋如此强悍,后方又有数万大军赶来,这不免让董卓心中有些发怵。
“义父!让孩儿去罢。让孩儿提兵将那帮鼠辈全部斩尽杀绝!”
眼见董卓忧虑重重,吕布虎目如电,提著方天画戟冲他行了一礼,那雄武的躯干中蓦然散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冲天霸气!
“不……奉先。”董卓微微挥了挥手,“我方才已同李儒商议过,此时我西凉军不宜再与盟军交战……”
“义父,这是为何?有我吕布在,各路诸侯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尔,义父何须忧虑?”吕布闻言,有些不甘的上前道。
他自闯荡江湖以来,俯视天下,傲视群雄;可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又何曾惧过他人?再加上此时年轻气盛,好勇斗狠,要他不战而退岂能甘愿?
董卓自然也清楚吕布的性情,不要说是吕布,就是他又如何甘心就此退走?
不过,西凉军眼下已同“盟军”两番交战,损失了三万余兵马;虽然西凉军此时还有数万兵马,但且不说西凉军锐气已挫,不宜再战;就算是同盟军交战,很可能也会落败,届时折损兵马不说,便是连长安也是岌岌可危……
他不敢也不能冒此风险。
董卓这边正安抚吕布,此时一名哨兵突然从后方疾驰而来,最后跳下马快步走到三人跟前道“主公!盟军先锋正朝我军杀来,距此已不足二十里……”
这么快便到了!
董卓、李儒闻言又是一惊!
而后,董卓微微转身望向一旁李儒,却见他捻著胡须点了点头。
略略权衡了片刻,董卓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谓吕布道“奉先呐,你去传命三军……令大军立即将车上珠宝财物尽数弃置于此,再派些许老弱看守,以防百姓哄抢,而后大军速速退往长安,违令者……斩!”
军令一下,吕布顿时神色愕然。随后,他有些急切地向前一步,揖手道“义父,这又是为何?如此多的财宝、粮食,即使焚毁也不应留给贼军……况且匆忙撤退,随行的朝廷官员与百姓便成为大军之负担,该当如何处置?还望义父三思!”
要他撤退已令他感到闷闷不乐,如今还要舍弃如此庞大的一批财宝,这便使他更加不甘。
董卓见状,粗犷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安慰道“奉先呐,为父如此行事自然是别有用意。你想想……这些贼军联合起来进攻洛阳,表面上是为老夫而来,然实则欲趁乱取利,各谋所私,断然不会同心协力。如果这数千车财物落入他们手中,那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必然更甚,仇怨必然越结越深,说不定还会为此刀兵相向……若是如此,我们不但可保无虞,还可作壁上观,从中取利,如此何乐而不为?至于那些朝廷官员与百姓……哼!老夫便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天子在握,那些个朝廷官员自会随后赶往长安……”
在他看来,这些财帛粮草此时已然来不及带走,与其将之毁去,倒不如将之巧妙的加以利用,从而使得众诸侯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如此也算物尽其用了。
“孩儿明白了。”吕布闻言了然一笑,随后下去传命。
吕布离去之后,李儒亦上前道“此番主公抛出这块肥肉,盟军这群恶狗必将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实力必然大损,而主公则可隔岸观火,于故都长安坐拥兵马数十万,虎视天下!他日,待天下诸侯逐鹿中原,争得精疲力竭之时,主公再以天子之名出兵征剿,必可大获全胜,霸业可成!”
“哈哈哈哈……文优,还是奉先说得好啊,天下诸侯……一帮鼠辈而已,老夫早晚必擒之!”董卓笑著抚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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