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雷云三人即在老者的精心安排下安顿下来。
老者为他三人安排的是一所独立的院落,院中曲水徜徉,亭台错落;厅堂之中亦是优雅别致,别具一格;毋庸置疑,这所宅院在此之前很显然不是用以接待客人的。
如今老者用它接待他们,这也足以显示出老者对三人重视之意。
三人来到大堂之后,雷云即让婢女引蔡琰下去歇息。
连日赶路十分辛苦,蔡琰身子又十分娇弱,因此一路走来均是有些水土不服,幸有倪彩衣照料方才保得无虞……
对于他这位小师妹,他一直是爱护有加,舍不得她受一点苦楚。
这不止是因为蔡邕先前的嘱托,更主要的是他心中对这位才貌双全的恬静佳人始终有著一抹怜惜之意……
“我们也走罢。”目送蔡琰离开,雷云微笑著望了倪彩衣一眼,揽住她的纤腰道。
“嗯。”倪彩衣面颊上亦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颔首。
老者为倪彩衣安排的是一间十分雅致的房间,房中罗帐锦被、铜镜妆台一应俱全,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年轻女子的闺房。
“夫君,喝杯茶罢。”
目光微微在闺房中扫视了几眼之后,倪彩衣即轻步走到桌旁为雷云斟了一杯香茶,浅笑著奉到他的面前。
“多谢……夫人。”雷云慨然的望著她那如梦似幻的绝世仙颜,一抹柔情不自觉的便流露出来。
他接过佳人手上的杯盏,然后又慢慢放到桌案上,柔声道“这些日子虽然风餐露宿,然而我心中却是格外温暖,感觉处处如家一般……这一切皆是因为夫人之故。夫人……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他还是第一次对倪彩衣使用“夫人”这个亲密的称呼,这也完全是有感而发。
自洛阳拜祭过倪彩衣的父母之后,佳人便彻底抛开了心结;虽然性子依然是十分淡然,但整个人给予人感觉却是焕然一新,变得越发柔顺和贴心……
见雷云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样,倪彩衣绝美的娇靥上亦浮出一抹淡淡的柔情,然后轻轻靠在他的胸口。
“彩衣……”
雷云轻轻拨弄著她幽香袭人的青丝,心头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著,久久不散。
少时,他微微抬起佳人的尖俏的下巴,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在雷云的嘴吻上倪彩衣娇艳红唇的一瞬间,佳人的身体顿时有些紧绷起来,但是很快便沉迷在了他的亲吻之中。
倪彩衣的嘴唇十分柔软,但却有些冰凉。雷云有些霸道蹂躏著佳人樱唇,舌头轻松的叩开她的贝齿,同她那香软温润的小舌交织在一起,贪婪的掠夺著她的香津……
似乎出于本能,倪彩衣也反手抱住了雷云的虎腰,鼻息间不时地发出一声轻哼,人也渐渐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渐渐的,二人均深深的沉醉其中……
严格地讲,这才是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交融。
辽东那一夜,倪彩衣虽然变成了他的女人,但事后他心中也留下无尽的懊悔……
不过,事实总是变化无常。
如今,先前的种种不快均已烟消云散,二人之间只余下淡淡的温情与甜蜜。
接下来,一切更是水到渠成。
朦胧之间,二人已移至秀榻旁,双双倒在榻上……
此时,倪彩衣似乎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一双美目仿佛两汪春水一般,散发著丝丝的柔情;如霜似雪的肌肤也变成了粉红色,晶莹温润,透发著诱人的光泽。
不知不觉间,二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尽去,两具身躯再无阻碍的交缠在一起……
倪彩衣两颊绯红,秀眸略带些许迷离;玲珑的娇躯完美无瑕,柔若无骨,使得雷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带著侵略的气息,他温柔而又坚定的同佳人合为了一体……
突然的入侵,使得倪彩衣檀口中不由的发出一声轻吟,尖俏的秀颌也微微向上方支起,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臂更是紧紧环住雷云的身躯。
对于雷云的种种举动,她并没有任何的推拒,反而有些生涩的迎合著他的动作……
起初的生涩过后,二人均完全抛开了一切,彻底沉沦在的深渊……
此时的倪彩衣清冷之意尽去,雪玉般的娇颜上汗珠密布,檀口微张,那略感压抑的轻吟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勾魂摄魄,不断撩动著雷云的心扉!
夜色渐浓,闺房的香榻上却是被浪翻滚,春光无限!
……
一夜欢愉,二人身心交融,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清醒过来之后,二人四目相交,心意相通,可谓无声胜有声。
“夫君……我们客居于此,还是早些起来罢。”
片刻之后,倪彩衣轻轻推了推雷云,娇靥上微微浮起一丝涩然。
雷云闻言,先是抬眼望了望窗外,然后抬起手理了理佳人微乱的青丝,轻轻揽住她道“不忙……此时天色还早,还是再躺一会儿罢……”
佳人前番虽然已经人事,但毕竟是一个初涉情爱的女儿家,他又怎能不心生怜惜。
见他如此,倪彩衣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将黛首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
感觉到身旁娇躯那惊人的柔韧性,雷云的心顿时又变得火热起来!
这扇大门一旦打开,便会如洪水一般难以抑制,尤其是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的情况下,只会愈演愈烈,欲罢不能……
感受著雷云那不安分的手,倪彩衣的脸上又飞起了一抹绯红。
接下来,又是一番狂风骤雨的缠绵……
这一次,二人之间却是少了些生硬,多了几分默契。
几番后,倪彩衣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和的阳光透过轩窗铺洒在室内,也唤醒了沉溺在柔情蜜意中的一对璧人。
客居甄府,二人也不宜太过留恋房中,因此在意识到天色不早之后,二人即在婢女的侍奉下沐浴更衣,而后携同蔡琰一道出了小院。
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早膳,三人即拜别甄府管事老者,前去会合暂居在客馆中崔琰、王亢等人。
同崔琰等人略略的商议之后,雷云决定不再延误归程,尽力赶往辽东。
眼下已是四月初,整个北方大地冰消雪融,渐渐回暖,正是春播的重要时节。此时,他为辽东制定的种种策略也由裴仁等人正式推行开来,其结果的成败可谓事关重大,是决定辽东日后能否顺利崛起的最关键一年,这种时候他又怎能放心的将全部事情假以他人?
裴仁虽然十分可靠,做事也非常稳重,但有些事却是他不能做也做不了的,因此他必须尽快回去掌控大局。
又十日,一行人终于赶到幽州蓟县一带。
蓟县,古称渔阳,春秋时期称为无终子国,战国时称无终邑,秦代属右北平郡。公元25年东汉建立,汉光武帝刘秀在全国设十三个州,在今北京地区设立幽州,治所便设在蓟县。
途径于此,雷云却未打算在此停留,而是尽可能的绕开一些重要城池关隘,马不停蹄的朝辽东而去。
……
“主公,天色已过午时,前方正巧有一家山野酒肆,我们还是在此稍歇再赶路罢。”
“好……就在此暂歇片刻罢。”
一行人接连赶了半日的路程,正是饥渴难耐;这时,几间房舍映入了众人眼帘。
此情此景,在前探路的王亢顿时一喜,当即纵马前去探视了一番,然后又回来向雷云禀明情况。
雷云见日头已过中天,又见随行的众人脸上已经蒙上了一丝疲意,遂决定在酒肆休息一番再继续赶路。
“各位客官,可是要在小店打尖?”
一行人刚刚来到酒肆前,店前年轻的酒保便十分机灵的迎上前来。
“正是……”当前的王亢见状,当即下马上前,“店家,速速去准备酒菜,好酒好菜尽管摆来!”
“好嘞!”酒保热切地从他手中接过马缰,“各位客官先坐下喝杯茶,小的马上去准备。”
“主公,夫人,蔡小姐……请先下马喝杯茶罢。”吩咐罢酒保之后,王亢阔步走到一众人前,微微揖手道。
“好。”雷云笑著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谓身旁的二女道“彩衣,师妹,我们下去歇息片刻罢。”
酒肆看上去十分简陋,但打理得却是干净利落。雷云一行共计五十余人,进店之后便将堂中的七八张简拙木桌全部占据,也使得这家清静空荡的小店喧闹起来。
不多时,烹制粗简却又十分丰盛的酒食端了上来,将堂中的桌案一一摆满,清冽的酒液与热气腾腾的山野猎味顿时让风尘仆仆的侍卫们垂涎三尺……
不过,他们虽然饥肠辘辘,却无一人擅动,只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窗边位子上的雷云。
眼见众侍卫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雷云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略带调侃地谓众人道“各位弟兄,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些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可以让你们填饱肚子……吃!都给我放开肚量去吃,不必拘束。”
“哈哈……多谢主公!”
“谢主公……”
雷云的话一落,堂中众人顿时轰然大笑,而后纷纷揖手。
少时,堂中的气氛变得火热起来;众人觥筹交错,豪爽的享用起桌上的酒食。
雷云笑著扫视了一眼堂中的众人,然后执起酒壶亲自为同桌而坐的崔琰、王亢、蒋奇、韩猛等人一一斟满酒杯,最后举杯道“来,诸位……我等先共饮一杯。”
“将军请……”
“主公请!”
崔琰、王亢等人见状连忙举起酒杯。
一杯酒毕,雷云又为几人添满酒杯,含笑望著几人道“以眼下之行程,再有几日便可抵达襄平。诸位……如今天下乱象已现,辽东百废待兴,今后还要依仗各位……来!我再敬诸位一杯。”
“多谢将军……”
“多谢主公。”
几人闻言再次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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