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依旧不为所动。
她的心中顿时十分的烦躁,来回的在原地走了两步。
“咱们的时间有限,今天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今天下手的机会的话,日后恐怕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机会了。”
这是转变策略了?
安宁的眉头微微一扬。
见她终于有了点反应,安欣顿时大受鼓舞。
“你就趁着等会儿她进来赶紧把下了药的水给她喝,喝完之后就把人送到房间里去。”
“游轮上四处都是监控,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我真的能够摘的干净?”这个戏安宁却不是那么好哄的。
安欣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
“这个问题我们自然早就想好了,你放心吧,你去往那边的一路上的摄像头我们都已经解决了,就连这里监控部门都有我们的人。”
“是吗?”安宁怀疑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
“可我怎么不知道,安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调得动这里的监控设备了?”
安欣噎了一下。
“爸爸正好有一个老朋友是张家的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得到啊的帮助的。”
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没有提起第二夫人,显然是没有说实话的打算了。
安宁抬手打了个哈欠声,终于伸手将房卡放进了包里。
她也是懒得再听,安欣在这儿满口谎话了。
别说是什么,一个张家的老朋友了,就算是张家的掌权人,也绝对不敢轻易的说出关了监控设备的事情。
今天来参加这场游轮宴会的,不知道多少出身金贵的人。
但凡出了一点问题,张家可负不了责任。
看来安欣他们是笃定了主意,要推自己出去背锅当替死鬼了。
可惜……
安宁冷笑了一声——你们未免想的太妙了。
小拍卖行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是进不去。
因此方曼婷将厉时谦送到了小拍卖行之后,就回到了位于宴会厅的休息间。
她前脚迈进休息间,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侍应生,立马转头就去向安欣汇报了这个消息。
安欣的心情激动却硬是耐着性子,等了接近二十分钟,才终于来到安宁和方曼婷的休息间的门口。
梆梆梆。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能够听出外头的人此刻敲门的时候,究竟是多么的小心翼翼。
安宁打了个哈欠,这才转过头漫不经心的对着门口的方向道:“进来。”
安欣立马推门进来。
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休息室内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方曼婷的身影。
她咽了一下口水:“人呢?”
“什么人?”
“当然是方曼婷了,她刚刚不是进来了?”
“是进来了。”
“那人……”
安宁突然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张房卡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间,轻轻的晃了晃:“不是你说的让我把人送到安排好的地方吗?”
这是成了!
尽管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到安宁说这样的话,确认了事情已经成功了之后,安心的心头还是忍不住激动的重重一跳。
“太好了!”她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接过女子手中的房卡。
“急什么?”安宁微微一笑。
安欣心里急迫的不行,表面上却还得跟安宁做着戏:“这不是那个药的药效有限,我害怕出现了什么问题吗?万一她临时醒了就不太好了。”
“药效有多久?”
安有些踌躇。
安宁一下子冷了脸:“你这可不像是跟我诚心合作的样子,倘若你不想合作的话,我现在能够立马喊人去……”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安欣急道。
这会儿事情还没有办完,她还不能够跟安宁撕破脸皮。
只能够心中咬了咬牙,面上却还是装出一派和善的模样:“药效有一个小时,我现在就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说罢又急着想要去,将安宁手中的房卡接过来。
然而安宁手轻轻一偏,便避开了她的动作。
“既然都说了一个小时,那就更不用急了。”
她从旁边的桌上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往里面各自倒了一杯酒,其中一杯地给了安欣。
“终于搞定了她,咱们也算是合作愉快了?”
安欣这会儿急着去查看结果,也没怎么多想,伸手便将酒杯接了过来。
安宁一举杯,她便下意识的去跟安宁碰了一下,随后喝了一口酒。
眼见着她的酒下肚,安宁的眼睛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安宁这才将手中的房卡递给安欣,轻声笑道:“后面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
接过房卡的安欣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休息室。
安宁注意着她离开时候的动作,果然注意到她的脚步有些微微的摇晃。
她的目光落到旁边被安欣随手放下的酒杯里。
安欣准备的药,果然效果足够立竿见影。
这么想着安宁淡定从容的拉开门,走了出去,一路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缀在安欣的生活。
一直跟着她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
房间的大门紧闭着,安欣浑身摇晃的幅度也更厉害了。
她自己却浑然没有察觉。
拿出房卡滴了一声,将门刷卡,便走了进去。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房间里的动静外头已经听不到了。
安宁静静的听着看了一会儿。
这会儿一道人影走到了自己的旁边。
如果安欣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人分明就是自己以为的此刻应该已经中了招,睡在房间里的方曼婷。
方曼婷此刻表情十分复杂。
“你为什么要帮我?”方曼婷咬了咬的唇,轻声问道。
她刚刚进了休息间,看到安宁之后确实没有什么防备,随手就拿了旁边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
后来安宁却当着她的面拿出了一瓶药,他大惊之下,才终于从安宁的口中得知安欣想要算计自己的事情。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不得不说,在自己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安宁是有机会下手的,可她却没有动手,反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
现在还让自己亲眼见证了,安宁所说的就是事实。
想到自己先前对安宁的态度,他的心里一时之间变得很是复杂。
“想要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有理由吗?”安宁瞥了她一眼,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