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对母女之间是真的闹了什么矛盾?不然的话那位陆小姐拍电视剧要在市立医院,为什么不找陆院长帮忙?
找自己的母亲帮忙,又不犯什么难。
“她……”
陆安宁摇了摇头,正要说,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护士来给姚枳换药了。
于是她只能够暂时停了下来。
等到护士进门来,一板一眼的给姚枳换好药,陆安宁又想起询问姚枳的事情。
“上次走的匆忙,我就忘记问了,戴医生说你是被下了药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来说,这种自己的私事是没有必要告诉别人的。
可是看着如此温柔的陆安宁,她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我的同事……”说着又觉得这样的说法似乎不对,于是改了口,“这么说也不准确。”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
“本来是公司约好了一起团建聚餐的,结果我的同事却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地址,让我去了望江楼的一个包厢。”
陆安宁虽然不怎么常在外面吃饭,但是作为厉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望江楼这个地方。
自然是清楚那里经常出没的是哪一群人。
脸色顿时微微一沉。
后头不用姚枳说,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爱屋及乌,又或许是因为心中其他的一些隐晦的想法。
陆安宁皱着眉头问道:“你碰到的那些人是谁?”
姚枳对于京城的势力分布,尤其是豪门这一块,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对陆安宁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她是市立医院的副院长,至于其他的,知道的就不甚详细了。
因此听到陆安宁问起来也没有多想。
“其他的人我并不认得,但是有一个似乎叫什么张烈。”
“张烈?”
陆安宁口中轻声的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
她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既然他没有印象,那么恐怕是京城的一些小辈的名字。
心中有了树之后,陆安宁抬手拍了拍姚枳的手背:“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不用操心。”
姚枳微微侧头,有些疑惑的看她。
陆安宁却没有解释,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她休息结束也没多久了,便顺势提出了告辞。
……
作为市立医院的常务副院长,其实已经很少有手术需要陆安宁自己动手去做的了。
但今天有些巧找上门来的都是一些他感兴趣的病例,或
者是只放心她做手术,专门求上来的。
一整天做了4台手术,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
相比起其他的写字楼一类的地方,此刻大概。已经人去楼空,就连加班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然而对于医院来说,夜晚的忙碌才刚刚开始。
陆安宁换好了衣服,下了楼,立家的司机正在外头等她。
坐着车子闭目养神一路回到了丽山公馆。
厉时谦,厉云洲父子俩早已经下班回来。
原先厉时谦也总觉得自己工作繁忙,恐怕会没有办法陪伴在妻子的身边,直到后来陆安宁的职务越做越大。
他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全都是白担心。
作为一个医生,陆安宁可比他这个总裁忙多了。
一直住在外头公寓的陆明欢今天居然也恰好在家,这会儿正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听到开门的声音,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妈咪,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又去开会了吗?”
现如今需要陆安宁亲自操刀的手术并不多,但是每天却有许多代表会议需要开,也时常的会加班到很晚。
只不过今天格外晚一些。
“做了几台手术。”
陆安宁随手将包包放到一旁,坐在沙发上,陆明
欢立马凑到后头去给她捏肩膀。
母女俩之间俨然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
这个点晚饭都已经用过了,厉时谦也就没有再让佣人去准备晚饭。
反倒是自己主动去厨房亲手切了一盘子水果端过来。
“洲洲,你过来一下,妈妈有些事情要问你?”陆安宁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突然道。
厉云洲取下眼镜儿,暂时合上了笔记本。
他原本并没有在客厅里办公务的习惯,不过后来考虑到父母的年纪都已经不轻了。
他们做子女的能够陪伴在父母身边的时间有限,能够多陪伴一会儿是一会儿,所以之后便慢慢的养成了,哪怕没有事情干,也会坐在客厅陪伴在父母身边的习惯。
至于为什么会养成这些习惯……
厉云洲微微垂了垂眼,自从妹妹再次失踪之后,他们一家子也就更懂得了世事无常。
“怎么了妈?”
“你知道张烈吗?”
张烈?
厉云洲的眉头微抬:“您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同为当初的京城二代子弟的三位领头羊,虽然陆院长向来对外界评议出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是却也的的确确是知道张烈这么一号人。
只是观感一直很一般罢
了。
陆安宁一听儿子这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是认识张烈了:“他是谁家的孩子?”
“张敬德家的。”
陆安宁顿时了悟。
她思忖了片刻,看向厉云洲:“那个孩子的心性如何?”
大约也是担心这件事情会有误会,所以还特地询问了一遍。
对于母亲,厉云州向来没有什么隐瞒的:“并不如何行事作风颇有些没有下限。”
这么看来江枳所说的那件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是误会了。
虽然知道江枳的背后有江家撑腰,但如今江家在京城,也是独木难支,难以恢复昔日在港城时的荣光。
想要帮她出口气恐怕并不容易。
可与他们家而言,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陆安宁问道:“若是我想要给他一些教训,会有麻烦吗?”
这下不仅是陆院长和陆明欢的,就连厉时谦都十分诧异的朝着陆安宁看过了。
“妈?这个张烈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您吗?”
陆明欢一时间忘记了继续给她捏肩,惊讶的问道。
陆安宁向来性格温柔,即便是真的被人家给得罪了,常常也不过只是一笑置之,并不以为然。
更遑论是和一个小辈计较,这还是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