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遇看到张志面无表情的大脸时,后面即将出口的话又被他硬生生的拉回口中,然后僵硬而干涩的吞咽下去。
此时教室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同学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视线聚焦在何遇身上。
两秒钟后,何遇那张俊脸上居然渐渐爬上了一抹红晕,他掩唇轻咳一声:“那啥,同学们好好背书啊,千万别像我一样,在这么珍贵的早自习的时间睡觉。这种行为是不对滴!”
“······”
许多同学掩嘴偷笑,前面第一排的张居安讽刺的呵呵了两声,她可是个记仇的人。
何遇见没人回答,也不尴尬,顶着张志那道能戳死人的目光,随意的坐下,然后从乱七八糟的桌兜里捞出一本尘封已久的书,有模有样的翻开,视线干巴巴的落在课本上。
张志在他身边站了有两分钟,然后又朝班里的其他同学吼了一句:“看笑话能帮你们长知识?考大学?”
话落,所有同学都齐齐的转回头,抱着书本,教室里顿时再次响起打了鸡血似的读书声。
“······”
在张志走后,何遇扭头发现没看到自家深哥,于是不客气的戳了戳前面幸灾乐祸的俩人,问:“深哥今天怎么没来?”
他记得,今天没有接打王者的单子,也没有接打拳的活,按理说,他家深哥今早是该按时来的。
这都快七点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季陈摸摸何遇微乱的头发,露出一个父爱的笑容:“叫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何遇炸了毛:“我日你大爷的!…快说,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季陈也不给他绕弯子,恢复了正经神色:“昨天半夜,那边来人了,好像是他家那个老太婆不行了。”
何遇微微一愣:“你是说那个偏心的老太婆没了?呵呵,他们还真敢让深哥回去,且不说那个老太婆对深哥怎么样,她对孟阿姨做过的事,深哥可一笔一笔的记着的。”
孟阿姨,孟灵,是谢深的母亲。
一边带着金丝框眼镜装逼的林川插了话:“你以为深哥是去奔丧的?他是去道喜的!”
“……”
得,他那性子说不定还请个乐队,挂个红幅,摆满红色的鲜花,点满红色的蜡烛,就差高歌一曲了。
估计他家老太太看到这情形,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
下早自习十分钟前,苏晚把昨天发的数学卷子收了上来。
“操啊,我还有两题没写,同桌你的快借我抄抄。”
“我最后两题就写了第一问,你凑合凑合看吧。”
“没事,没事。”
“······”
除了极个别的同学,大部分人都已经完成,就连何遇他们三个万年不交一次作业的人,这次居然乖乖的上交,不仅如此,还都写满了。
苏晚看着那三张卷子上龙飞凤舞的字,挑了挑眉,在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三张卷子的字体答案都一样,就连名字也是同一个人写的。
这么明显的迹象,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不用想了,肯定是打赌输的那个人,把另外两个人的作业包了。